张龙坐在了主席,他肯定是要先说话的。
他扫了一眼众人,说道:“既然这是会议室,那么咱们就临时开一个小会,来商讨一下云阳宫的事情。”
顿了一顿,他又接着说道:“作为国家道教协会的副会长,我的定位肯定是站在道教这一边,肯定会维护我们道教的利益。”
说着。他又扫视了大家一眼,目光落在了徐文昌的的脸上。
徐文昌被张龙盯着,感觉浑身燥热,面色羞愧的低下了头。
是的,他作为道教协会的会长,却把云阳宫亲手送给旅游局开发,这让谁说都是属于吃里扒外的事情。
看大家都不做声,张龙又接着说道:“云阳宫为什么只剩下了一个道士?因为当年其他的道士都在抗倭的战斗中牺牲了,这和我的门派简直是一模一样,我们太极门想当年就是因为抗倭,只剩下了我师爷一个人,然后收了我师父,我师父又收了我,现在我的徒弟,已经有20多人了,我们太极门现在不算是辉煌,但是兴旺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而云阳宫,我认为和我们太极观一样。虽然现在是只有一个人,但是这一个人便是火种,我相信,以后的崂山派云阳宫,还会被发扬光大的。”
“这是烈士们留下的道观,我觉得如果用。他来敛财,对不起,这些为国牺牲的烈士。更对不起这些被烈士打下来的江山。
我们不但不能把云阳宫从这位道士手里夺走,而且还要大力弘扬云阳宫的烈士们的精神,要不遗余力的帮助云阳宫恢复辉煌,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张龙的话已说完。立刻想起了。稀稀疏疏的掌声。
鼓掌的,是宋友生和道教协会的人,其余人只是象征性的拍了几下巴掌。
张龙注意到,鼓掌最起劲的,就是那个省道教协会的副会长,而徐文昌会长,这时面色阴郁的鼓了两下,便放下了手。
张龙察言观色,立刻便明白了。
这徐文昌和梁宏博,肯定两个人有什么勾当,在云阳宫的问题上,肯定是有什么利益分配。
但是没有证据,也只能是看破不说破。
张龙说完,用双眼看着省道教协会的徐文昌会长。
而徐文昌此刻却是低头沉默不语,不看众人也不看张龙一眼。
张龙又看向省旅游局的梁宏博局长,梁宏博见张龙看他,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却也没有表态。
这时候应该就是徐文昌发言。他应该阐述一下。当初的想法为什么要将云阳宫?交给风景区来开发。但是徐文昌。却像一条滚刀肉。横竖是不抬头。不想发言。不想表态。
张龙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徐文昌这样的人不知道怎么当上的会长。
他这人很不懂政治,像这种情形,哪怕你模棱两可的表态,你也必须得表态一下。
像这样低头沉默不语,当滚刀肉,是官场上的大忌。
张龙虽然讨厌官场,不想混迹官场,但是他对着这些官场的规矩,还是了解的。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点你的名。
张龙开口道:“徐文昌会长,你介绍一下当初和旅游局风景区是怎么协商的这个事情?”
徐文昌听到张龙点他名,让他发言,心里愤恨不平的想,这是我管理下的事情,你这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吧?
但是他又不敢在表面上显露出来这个情绪,只得不情愿的抬起头,哼哼唧唧的说道:“这。都是。为了。搞活经济。云阳宫。只有一个看门的。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所以。”
听到这里,张龙砰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七倒八歪的。
这下如同醒木一样敲在众人的耳朵里。也敲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徐文昌被这突如其来的拍桌子声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没说完的话也被噎回了肚子里。
张龙怒道:”“云阳宫为什么只剩下一个人?你还不清楚吗?当年的云阳宫没有1000人,最少也应该有大几百人。他们一波一波的上前线,为国捐躯了,他们留下的产业。你现在却说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还要脸不要脸?”
这一番话,将徐文昌说的脸红耳赤。
他额头青筋暴起,一看就是在压制着怒火。
但是张龙不管这个那个,他又接着说道:“我就说说我的意见,我希望将云阳宫的产权,交还给宋友生宋道长,现在是宋掌门,并且,拨给云阳宫一笔经费用于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