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个小山村,两人重新上路,杜雪芳问张龙道:“师兄,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你是想问明明我说他儿子是贵人,却又说他儿子会诸事不顺?”
张龙问道。
“对呀!既然是贵人命格,那应该就处处有人相助,事事逢凶化吉,怎么会事事不顺呢?”
杜雪芳理解不了张龙这前后矛盾的话。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贵人也分几种,一种是单纯的贵人,生在富贵之家,一生平平安安,事事顺风顺水,一种贵人是生在贫困之家,一切从零开始,自己创业成功,过上人上人的生活,而最危险的一种贵人便是这个孩子,他的贵气里带着紫气,这是人王的征兆。”
“假如他生在乱世,一定会成为一代枭雄,称霸一方,甚至天下都是他的,但是现在是和平年代,这样的征兆可不是好兆头,这种贵人,是要经过许多磨难的,假如他能承受过去,便可成为高官,名垂青史,假如他承受不住,或许便会误入歧途,从而 揭竿而起,祸乱天下。”
“有这么严重?”
杜雪芳惊呼道。
“也许会比这个情况更严重。”
张龙郑重地答道:“这种命格的人挫折受多了,很可能性格会变的偏激,然后就是报复社会,总而言之,这会是一个不确定因素。”
“如今既然让我们遇上,证明这就是我们的功德,过几年我还会再来的,看看到时候他发展的怎么样。”
杜雪芳听到这里,明白了张龙的良苦用心,暗暗下定决心,假如过几年师兄忘记了这件事,自己就替他来一趟,以便随时了解这颗定时炸弹。
两人继续前行,施展起缩地成寸,转眼间便到了杜雪芳家乡的县城,两人绕过县城,在离自己村子不远处,找 了一个无人处落下,一步步走进了村子。
乡亲们对于杜雪芳的道士打扮并没有特别的吃惊,毕竟有张龙这样的神人,跟随他出家也是一件幸事。
在杜雪芳家里,一切都是格外的顺利,张龙本来还怕杜雪芳的家人故意刁难,没想到杜雪芳的家人们对两人的关系很是满意。
就这样在杜家盘桓了两日,两人便带着杜雪芳的父母飞回了京城,饶是杜雪芳提前跟父母言明了飞行的种种细节,杜母在空中也是禁不住地害怕,多是靠着张龙的灵气不断输入,杜母才渐渐的放下心来,体会到了飞行的乐趣。
而杜父则是从头一天晚上就盼着在天上飞,以至于激动的晚上都没睡好,现在到了天上,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欣喜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偶尔用欣赏及崇拜的目光看着张龙,对这个女婿满意之至。
回到太极观,将杜父杜母安顿好,张龙杜雪芳二人便又去了张龙的家,张龙这次回村,比以往大有不同,以前的张龙在乡亲眼中是那种可有可无的角色,但是自从征地事件之后,村民对张龙的认识就大变样了。
能将央视的人请过来,这得有多大的能量啊!看来人家张龙在京城没有白混,这家伙看来是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
张龙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修道以来更是练就了不喜不悲的处世哲学,一路和乡亲们打着招呼,快到家时,意外遇到了张旺。
张旺自从征地事件被抓进派出所,出来后得知是张龙将事情摆平的,不由得对张龙感激万分,要知道在农村,警察的权威性无与伦比,老百姓没有几个敢跟派出所对着干的,而自己能平平安安的从派出所脱身,多亏了张龙,否则在里边待几天不死也得脱层皮。
今天见到张龙回来,还带了一个漂亮的像仙女下凡的女道士,并且张龙那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他对张龙更加崇敬。
“张龙兄弟,上次的事情还没顾得上谢谢你,出来后你已经走了,这次说啥咱哥俩得好好喝点,今晚去我家,我弄两个菜,你可别推辞,推辞可就不是我兄弟了!”
张龙被他这一番话说的不答应都不行,于是便回道:“旺哥,我一定去,酒你就不要准备了,我带两瓶过去,咱们晚上见!”
张旺见他答应了,高兴地吹着口哨回家准备去了。
张龙继续往家走,大老远便看见父亲正蹲在街上跟一群人聊闲天,见到是张龙回来了,众人纷纷起身打招呼,张龙一一回应,父亲则是一脸得意的看着儿子,见到旁边的杜雪芳,又连忙往家里让,边走边和众人告辞。
回到家里,母亲见到杜雪芳,又听张龙说了结婚的事,高兴的直抹眼泪,杜雪芳知道老人这是激动,便默不作声地拉着她的手,默默的陪着她。
父亲过来白了她一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孩子们来了你就哭,是嫌孩子回来了?”
母亲破涕为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是见到孩子高兴,孩子们一结婚,过几天我就当上奶奶了!”
这句话说的杜雪芳当时就红了脸,使劲摇着她的手嗔怪地喊了一声:“娘,看你!”
张龙娘见杜雪芳这样,心里像灌了蜜一样,高兴的宣布:“今晚咱们吃饺子,他爹,你去称二斤肉,再去地里割点韭菜。”
张龙忙道:“你们吃吧,别给我做了,我今晚去张旺家喝酒,不在家吃饭了。”
张龙爹听说要去张旺家喝酒,语重心长地嘱咐他道:“你少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张旺就是个惹祸的魔头,谁沾上他谁倒霉。”
张龙听父亲这么说,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张旺的事情,便问道:“张旺怎么了,为什么谁沾上他谁倒霉?”
“你不知道,这小子就是个孙猴子,整天上蹿下跳的,哪天不惹点事他的皮就痒痒。自从那次你把他捞了出来,这小子到哪儿都吹,说他有个兄弟在京城混,不管他犯多大的事,他兄弟都能把他捞出来。”
“哦?他真这么说的?”
张龙心里掠过一丝不快。
“这小子一贯都是扯虎皮拉大旗,有大的绝对不说二的,去年跟乡政府的人又干了一仗,就是打着你的旗号。”
张龙愕然:“打着我的旗号?他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