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溜走了,经过张龙和杜雪芳紧张的准备,开光大典的一切前期准备都弄的妥妥贴贴,想着第二天太极观就要正式开放,张龙和杜雪芳又从前门到后院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杜雪芳已经举行过正式的拜师仪式,此时的她一身淡青色的道袍,头上挽起的发髻让她的脸庞显得更加清秀,宽松的道袍也遮掩不住她苗条的身材,举手投足之间仿佛就是一位仙气飘飘的小仙女。
张龙已经帮她打开了丹田,并教给了她如何吸收灵气,如何导气以及自己对修炼的一些认识,杜雪芳不愧是大学生,脑子相当好使,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透,这让张龙对她的看法慢慢发生了一点转变,原本张龙觉得这是个傻丫头,堂堂一个大学生竟然被一个小学水平的人骗着卖了,这智商怎么考上大学的?可是交往了一段时间,他发现这姑娘很聪明,有时候你刚一开口,她就已经猜到你想说什么,这让张龙感觉跟她在一起很轻松,不论什么事都不用费心去解释,有时候甚至一个眼神就够了。
“师兄,咱们都检查了好几遍了,该歇一会儿了吧?”杜雪芳跟在张龙身后懒洋洋地哀求着。
“明天的开光大典太重要了,要确保不出一点差错,否则我们太极观就丢人丢大了。”张龙一边仔细的检查着各处供品摆放的位置,一边头也不回的训斥着杜雪芳。
“师兄,本来没问题你非得找出来点问题么?”
“要能找出来不就是有问题了?”
“师兄,本来就没问题,你是找不出来问题的。”
一天的时间就在师兄妹两个的争论中悄悄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龙就开车把师父师母接了过来,马立行在各处走了一遍,见准备的都挺好,于是就放心的去山门外迎接来客。
随着时间的推移,客人渐渐多了起来,有张龙认识的比如张建国和太清宫的众人,还有司力伟、付清成等,剩下的好多不认识的估计是师父的朋友了。
随着仪式开始,张龙给每位雕塑都开了光,随着最后一个完成,张龙又用剑尖插起一张符纸,默念咒语后眼看着每个塑像都开始闪闪发光,映照着张龙细嫩如婴儿般的肌肤好似透明一样,在金光的映射下显得神圣庄严。
附近三里五乡的乡亲们见此情形都以为是真身显灵了,纷纷跪下叩头,自此太极观真身显灵就流传了出去,香火旺盛经久不衰。
而此时前来观礼的人群之中,有一个人对张龙却是恨地咬牙切齿,这个人就是太清宫的大弟子刘通显,他觉得上次就是张龙抢了他的风头。
本来在太清宫的一众弟子之中,他就是鹤立鸡群的存在,论资历他是大师兄,论道法也是他最深厚,每次不论是内部比武还是出去执行任务,他永远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可是这个张龙,第一次出任务就抢了他的风头,坏人明明是自己杀的,可是师父却夸奖张龙,对自己的功劳只字不提,这让他打心眼里恨死了张龙,本来觉得他一个小小的太极门比起自己太清宫差太多了,可是今天过来一看,这个太极观规模这么大,并且张龙还是住持,这让他心里更加不平衡了,人家张龙这么年轻就当了住持,可自己熬了这么多年了还是看不见未来,师父身体很好,一时半会儿不会退位,就算是退位,这么多师兄弟也难以轮到自己,他能感觉出来师父不喜欢自己,所以在这样的心理落差下越看张龙就越觉得可恨。
此时的张龙却是意气风发,道教协会宣布了他就是太极观的住持,人们纷纷来向他表示祝贺,他也一一回礼,旁边还跟着一个天仙一样的小师妹,这也让很多道教弟子羡慕不已,好多胆子大的都过来跟小师妹搭讪,小师妹却对那些搭讪的人视而不见,一直像跟屁虫一样的跟在自己身后,这也让他心里暗自得意。
忙忙活活的一天总算过去了,将师父师母送回家后,他和杜雪芳一起开车回观里,杜雪芳是累坏了,在副驾驶上闭着眼睛打瞌睡。
此时已经九点多了,面包车驶出了繁华路段,往山脚下的太极观而去,越往外走越荒凉,路上已经没有路灯了,就在拐过一个急弯后,张龙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上,本来迷迷糊糊打盹儿的杜雪芳一下子被惊醒了,幸亏系着安全带,才没有磕到挡风玻璃上。
被突然惊醒的杜雪芳挥起拳头娇声呵斥:“师兄,你干什么呢?”作势就要往张龙身上打过去,张龙一把攥住她的拳头,朝着前边一努嘴。
杜雪芳顺着张龙的意思看向前方,只见路上一个身穿白衣服的女子站在道路中央,一头长长的黑发盖住了大部分的脸,依稀看到露出来的一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包车。
杜雪芳当时吓得一哆嗦,六神无主地一把抓住了张龙的手,嘴里呢喃着:“师兄。”
杜雪芳也修炼了二十来天了,也会用灵气催开慧眼,她虽然听张龙讲述自己各种驱鬼驱邪的故事听的津津有味,可是第一次真正遇见鬼还是吓坏了。
张龙摁了摁喇叭,那女鬼一动不动的不肯让开道路,张龙没带任何法器,不过对付这种小鬼也用不着法器,他练习成的灵气暴长还没有使用过,今天在小师妹面前就体验一把。
他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走到女鬼面前,那女鬼见张龙能看到她显然有点意外,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张龙张口问道:“你干嘛呢,在这儿堵着好玩呐?”
女鬼显然知道了张龙不好惹,也不回话转身就跑。
张龙也不追赶,右手一伸灵气暴长,隔空将跑出六七米开外的女鬼抓了回来。
女鬼现在也不装冷酷了,跪在地上向张龙求饶,张龙掐着她的脖子,示意车上的杜雪芳下来,杜雪芳显然心有余悸,摆着手说啥也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