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正色答道:“比如我的开锁符就不能拿出来,我怕有心怀叵测之人拿去做坏事,那样和我创作符咒的初衷就背道而驰了。”
李会长不禁汗颜,心里更加佩服起这个年轻人,无论什么事情都考虑的如此周全,怎么就不是自己的徒弟呢?这妥妥的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啊!
张龙见李会长让自己分享所创的法术,想起了师父申请汽车的事情,此时不提要求更待何时呢?于是就开口说道:“李会长,我们太极观虽然现在人少,但是我相信不久的将来肯定是人丁兴旺,我师父年纪大了,家里道观来回跑太不方便了,你看能不能给我们太极观配辆车子?”
会长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想给你们配车,只是今年刚拨给太极观一笔款项,再给就怕有人出来说三道四的,那样就不好了。”
张龙听了心里感觉憋闷,便不再作声。李会长也是觉得无趣,将张龙送回太极观后便离去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便拿起剑出门向后山一路狂奔。他将灵气运行在双腿之上,一个起跳便是五六米远,饶是这样,到山顶也只消耗了一小部分灵气,这让他感到自己修炼到了一个瓶颈期,不知道该如何去突破这个瓶颈。
第二天他回了趟师父家,跟师父汇报了一下去学校的事情,马立行听他讲述完,高兴地哈哈大笑,接连夸赞张龙办事得体,这样就把太极门的名号打出去了。
道观里总有忙不完的事,泥塑完成后便是阴干泥胎,然后就是上色,张龙每天都在忙着,有时候甚至都到了忘我的境界了。
这一天,村里有个妇女找到了张龙,见整个道观里就他自己,忍不住问道:“小道士,你师父呢?”
张龙正在给泥胎上色,听见问话,看来人是个女子,便回道:“我师父没在,你有事吗?”那女子听张龙说他师父没在,叹了一口气就转身往外走去。
张龙一步跳了过来,伸手拦住那女子道:“这位女居士,就算我师父在家,有什么事情也都是我去办的,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行动也不方便,所以您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我可以代我师父办理。”
那女子想了想道:“看你年纪还小,修行肯定不高,但是一般的小事应该也能处理吧,我儿子不知道怎么受惊了,好几个晚上都没好好睡觉,一直哭个不停,白天还好一点。”
张龙听了便回屋背上挎包,拎起桃木剑招呼那女子道:“走,去你家。”
女子没想到张龙如此雷厉风行,不禁怔了一怔,随即在前面带路向自己家走去。
到了女子的家,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一个和请自己过来的女子年龄相仿的男子,女子叫了一声妈,那女人赶紧过来和张龙打招呼,张龙也拱手还礼,待要和那个男子打招呼,却见他已经把头转向了别处,张龙明白了,这个男的肯定不相信道士能治病,是女子顶着压力把自己请来的。
听到屋子里孩子的哭声,张龙心里就是一揪,他急忙走进屋里,见床上躺着一个七八个月大的孩子,正在哇哇大哭。他走过去拿起孩子的小手,轻轻揉着,随着他的揉捏,婴儿慢慢停止了哭声,甜甜的睡着了。
那女子见状激动地哭了,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事情也不会说,家长是最着急的,见这个小道士一来,三下五除二就让孩子不哭了,想起自己刚开始还那么对人家,不由得暗自懊悔。
张龙见孩子睡着了,便从挎包里拿出纸笔,在桌子上画了一张驱邪安魂符,本来这个符纸烧成灰用水喝下去最为灵验,但是看孩子这么小,只能作罢。
他拿起符纸,从孩子的头顶开始一直抚到脚底,然后把符纸放在了孩子的枕头下边,嘱咐那女子道:“枕头和符纸都别动,孩子白天怎么玩都行,只要是睡觉就在枕头上睡,过三天也就是后天晚上子时,把符纸拿上去村子外边的十字路口,将符纸往上一扔,喊一声去吧,就行了,以后孩子再不会受惊了。”
此时见孩子不哭了,那孩子的父亲也走了进来,见张龙这么说不禁的冷笑一声,张龙不以为意,谁知随后跟进来的应该是孩子的奶奶,听到男子的冷哼,劈头盖脸地便打了过去,边打边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孩子这样你一点办法没有,媳妇请人过来治病你还这么阴阳怪气的,我打死你算了。”
那男子双手捂着头,嘴里却道:“也就是你们这样的老封建才相信这个,人家骗的就是你们这样的。”
张龙觉得好笑,想想自己以前也是不信这个的,也就一年了吧,自己竟然干起这个了。
他走到那个男子身前,制止住孩子的奶奶,对那男子说:“我一年前也是不信这个的,不过你不信并不代表这些东西就不存在,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第三天你就相信了。”
于是嘱咐两个女人,一定要按照自己的话去做,然后背上挎包,拎起桃木剑便走出了屋子,那女子追过来道:“道长,我该怎么感谢你,给你多少钱?”
张龙呵呵笑道:“不收钱,如果你感觉灵验就给我们太极观传传名,经常去观里烧烧香,施舍点香火钱就行了。”
那女子千恩万谢地送张龙出了门,张龙挥手告别而去。
这几天,张龙给观里安装了一部电话,这样师父有事找自己还方便一点,省得老人家来回跑,闲着没事就给师父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那边是师母,先给师母问了声好,张龙接着问师父去哪儿了?师母说去道教协会要车去了,张龙心里就一惊,这老头脾气性格太火爆,跟人家吵起来就不好了。
放下电话就要往市里赶,谁知道还没有出门却有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