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病的时候,连她都控制不了自己。
再这样下去,绝不只是咬他一口那么简单。
不能再伤害他了。
宋绫罗苦笑,然后反手就是一针,扎进自己的脖子。
“对不起……”
只来得及说这三个字,下一秒,陷入黑暗。
秦拂眼皮一跳,把人捞进怀里,探了探鼻息。
活着。
只是失去意识了。
“你这丫头,对我没留情,对自己更狠,可真下得去手啊……”
直接往脖子上扎,但凡扎歪半分,她一条小命,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
“爷,你们……”
林肆过来接人,看到这一幕,倒吸一口凉气。
“您的伤口撕裂了?流了好多血!还有这肩膀,怎么也流血了?”
再看宋绫罗,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衣发凌乱,倒在他怀里。
哪里还有半分此前怼天怼地,散漫嚣张的模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把您伤成这样的,宋小姐又怎么了?”
“除了这臭丫头,还有谁伤得了爷?”
林璐在一旁,咬牙切齿,“明明是她有错在先,跟个野男人去酒吧喝酒,被爷逮了个正着,还有脸反过来质问爷,甚至把爷伤成这样,她……”
话没说完,秦拂横过来一眼。
目光如刀,冰寒彻骨。
吓得林肆汗毛倒竖。
他毫不怀疑,林璐再敢说宋绫罗半句不是,秦拂下一秒就让她永远闭嘴,绝不手软。
“林璐,别说了,没看到爷已经生气了吗?”
秦拂打横抱起怀中的未婚妻,坐进宾利后座,没再看她一眼。
司机李叔关上车门的前一秒,林璐只来得及看到,秦拂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修长的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水痕。
而后,微微低头,在她眼角落下一个吻。
温柔而虔诚的。
这是她从没见过的秦拂。
也是对别的女人,甚至对她,都不曾有过的深情。
“为什么?”
林璐胸口起伏,“那臭丫头什么都没有,不过是占了个未婚妻的名分,凭什么夺走爷全部的注意力?”
林肆长叹一声,“既然知道她是爷的未婚妻,不该有的心思,就收起来吧。”
她陪了爷这么多年,有太多的机会,捂热爷那颗冷硬的心,但始终捂不热。
即使爷站到了全市的最顶峰,依然一身萧索。
权势名利,全是身外之物,仿佛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多看一眼。
直到宋小姐的出现。
这也是林肆第一次从秦拂身上,看到一个人该有的喜怒哀乐。
这些情绪,在宋小姐出现之前,是不曾有过的。
“宋小姐赋予了爷第二次生命,遇到宋小姐之后,爷才算真正活着。”
“放屁!”
爷不清醒,怎么连他也在犯蠢?
“爷昏迷了三年,本来就要醒了,那野丫头不过是会挑时间,刚好在爷要醒来的时候出现罢了,机缘巧合的事,也配说自己救了爷,当爷的救命恩人?”
野丫头就是野丫头,净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还不是仗着她早死的外婆,手里有秦家的把柄,才逼得爷不得不答应跟她的婚约?爷那高傲性子,最讨厌别人逼他,没拧断那臭丫头的脖子,不过是看她长了一张不错的脸,一时被迷惑罢了。”
除了那张脸,她还有什么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