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多问两句,手机响了。
秦拂来电。
“夫人,你是不是忘了家里还有个伤患?一声不响就出门,把伤患扔在家半天,不闻不问,是不是太狠了?”
确实不太好。
宋绫罗反省了一下,觉得是要好好道个歉。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爷,伤药放在房间里吗?”
林璐的声音。
“她怎么又来了?”
宋绫罗面色一沉,“我说过,我不喜欢她,我家也不欢迎她。”
明知林璐对他怀着别样的心思,还让她二次登门,想干什么?
时间还挑的这么准,专门在她外出的时候!
“让她走!”
听她的语气,秦拂也能想象到,此时此刻,他的小未婚妻,怕是浑身的刺都张开了。
不开窍的丫头,吃醋而不自知。
秦拂倚靠在门边,长身玉立,风姿卓绝。
腰腹处的伤,失血过多,让他棱角分明的面孔染上了苍白。
慵懒性感,锋芒毕露中,又多了几分脆弱。
叫人多看两眼,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林璐借口来送药,被堵在走廊外,至今门儿都没能进。
然而只是看着这个性感强大的男人,便忍不住仰望,痴迷,靠近。
甚至据为己有!
“爷,您伤得太重了,我为您寻访名医,找到了疗效最佳的药物,来帮您涂药了。”
他伤在腰侧,极为接近私密处,林璐为他涂药,究竟意欲何为?
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不准!”
宋绫罗拍案而起,“那是我家,不欢迎别的女人,你让她走!”
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她怒意爆炸。
死丫头,独占欲这么强,为什么偏偏就是不开窍呢?
要不要来点猛药,刺激一下她,让她这小脑袋瓜开一下窍?
秦拂倚在门边,扫了一眼林璐,鹰眸微眯。
隔着电话,宋绫罗看不到,他薄唇微勾,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绫罗,林璐是我下属。”
“我管她是谁,总之我不想看到她,让她离开我家!”
秦拂似乎叹了一口气,“她只是关心我的身体。”
“有我在,死人都能救活,哪轮得到她?”
宋绫罗顿时就是一股无名火,“我没给你上过药吗,还有她什么事?”
“如果受伤的是你,来看你的是谢随,你也会把他拒之门外吗?”
宋绫罗一噎。
于情于理,她都做不到。
谢谁跟她,有过同生共死,相扶相持多年的情分。
对她而言,不是亲人,却早已胜似亲人。
她没有理由,也狠不下心,把关心她的谢随拒之门外。
“那不一样,谢随是我的朋友。”
“有何不同?谢随在你身边8年,林璐作为我的下属,也跟我合作了6年,如今她只是来看看我,有何不可?”
宋绫罗:“……”
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有何不可,但就是不爽。
但到底在不爽什么,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难道又搬出她讨厌被戴绿帽那套吗?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没有拒绝下属的好意,她连这都接受不了,未免太小肚鸡肠,还双标。
因为放在自己身上,难道她就能干脆利落,拒绝谢随的好意?
她做不到,又凭什么要求他?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然后,把电话挂了。
秦拂:“……”
这一剂猛药,是不是下得有点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