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生在是赫赫有名的音乐世家,如今又背靠音协,稳坐音协主席的位置,在音协只手遮天。
当初毫无家世背景的他,还在音协时,就不是沈赫的对手。
如今他让儿子参加音协选拔赛,也只是希望儿子能替他,重回帝都音协,施展他的音乐才华。
哪知道选拔赛还没开始,就要在这里折了?
朱玉笙绷着脸,“我也不知道,这丫头跟沈樱有仇,但错也不全在她身上,最开始,她也只是想替我借那把琴。”
出发点是好的,只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那可是世界名琴,是她说要就能要的吗?
“是沈樱先动的手,父亲,这丫头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怎么可能让别人打她耳光还不还手?然后就……”
朱熹照摇摇欲坠。
但事已至此,指责谁都没有用了,只能想办法补救。
“当初是我执意要收绫罗为徒,如今她捅出这么大篓子,就是我教徒无方,沈小姐在哪里?我亲自向她道歉,说不定能让沈小姐高抬贵手。”
他拍拍朱玉笙的肩膀,“音协选拔赛在即,你不能在还没发挥才华的时候,就被刷掉参赛名额,这对你不公平。”
但对沈家人而言,一句话就能做到。
仗势欺人这种事,朱熹照亲身经历过,所以更深刻地知道,在出人头地之前,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再多委屈,只能低头咽下去。
“我年纪大了,再怎么说也是长辈,又没得罪过沈小姐,我去道歉,她不会为难我的。”
沈樱认出了他,表情顿时很轻蔑。
“这不是被逐出音协,到死不许再回到帝都的那个丧家之犬吗?还有脸回帝都?”
“父亲是被冤枉的!”
朱玉笙胸口起伏,“陈剑华已经入狱,对他当年陷害父亲的事,全都供认不讳,早就真相大白了!当年对父亲下的禁令也已经撤销,音协还恢复了父亲音协会员的名誉!”
但那又如何?
如今音协是沈赫的天下,他朱熹照就算有资格回去,也只是最普通的协会会员。
在沈赫这个主席面前,什么都不是。
“没少听三叔提过,当初唯一有实力做他对手的人,沦落成音协的耻辱,是他最看不起的人。”
沈樱一脸嫌弃。
没想到,宋绫罗竟然还是他的徒弟。
果然蛇鼠一窝,都让人恶心!
“朱熹照,你是那小贱人的师父是吧?她得罪我了,你让她跪下给我磕头道歉,磕到我满意为止,否则,我就打电话给三叔,让她直接取消你儿子参加选拔赛的资格!”
“你不要太过分!”
朱玉笙终于忍不住了,“当初父亲被陷害,沦落到被音协除名,陈剑华是主谋,沈赫就是帮凶!”
那场除名投票,沈赫最早投了赞成票。
“我宁可不要参赛名额,也绝不向害过父亲的人低头!”
朱熹照面色一变,“玉笙,别乱说话!”
“我没乱说!”
朱玉笙胸口起伏,“当年要不是沈赫第一个投票,您怎么会被音协除名,十几年不得踏入帝都半步?他就是嫉妒当年您在音协风头太少,威胁到他的地位,眼见陈剑华诬陷您,就推波助澜,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