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莲从行李中,翻出一个梨花木匣。
拳头那么大,还有一把精致的小铜锁锁着。
“我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你外婆给我的时候,说它只有你能打开,叮嘱我要好好保管,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她还特别叮嘱我要看住你,不让你来帝都,好像有什么人跟她有仇,她怕牵连到你。”
宋湘莲也想不明白,母亲就是个普通农村老太太,顶多是在老家开了个小诊所,免费给村里人看诊治病,然后,卖自己种的草药换点小钱,日子也还过得去,但也仅限于此了。
倒是村里的人,提起她,无不是竖起大拇指,说她是在世神医。
宋湘莲没放在心上。
哪有什么在世神医,不过是会些岐黄之术,给人看病不要钱,卖的草药价格也不高,还经常买1送3,送的比卖的还多,跟不要钱似的。
所以乡亲们才说她是神医吧,其实就是瘦了她的恩惠,嘴上奉承两句罢了。
没什么稀奇的。
那么问题来了——
“我就没见她离开过村子,怎么会在千里之外的帝都有仇家?”
十之八九,是霍家。
回想起外婆去世之前做的种种安排,宋绫罗不自觉攥紧拳头。
原来外婆什么都知道。
她很清楚害死自己的人是谁,只是敌人太强,不是她对付得了的,所以她坦然接受了自己即将死亡的事实。
并在弥留之际,果断为女儿和外孙女安排好一切,把她们都推离风暴中心。
然后自己一个人,带着被谋杀的秘密,以及上一辈所有的恩怨,埋入黄土。
一切,本该到此为止,彻底画上休止符。
可惜,她低估了仇人对她身上那些东西的贪婪,也低估了外孙女宋绫罗,对外婆惨死的恨!
“绫罗,你怎么了?脸色好吓人……”
宋绫罗深吸一口气,掩下眼底的恨。
随之,珍而重之收起梨花木匣,没对宋湘莲解释什么,只说:“我的事,我自有分寸,反倒是你和宋思莹,非要留在帝都?你们住哪儿?”
宋湘莲目光有些闪躲,“那位贵人给我和思莹安排了住的地方,还给我安排了工作,总之,不用你操心。”
温家人那么傲,从来不屑跟他们眼里的底层人打交道,突然对她们这么献殷勤,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温家人没一个好东西,别被他们卖了,还傻乎乎给他们数钱。”
“就你懂的多!”
但凡提到女儿,宋湘莲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开了。
“他们至少看到了思莹的天赋,给了思莹参加音协选拔赛的机会,好过你,自己有出息了,不拉她一把就算了,还说风凉话,你还不如他们呢!”
话音落下,气氛瞬间凝固。
宋湘莲也觉得自己的话过分了,犹豫着要不要道歉。
这时,宋绫罗手机响了。
荣易来电,上来就扔过来一个炸弹——
“刑侦大队的邢琅队长找你,你们认识?”
好家伙!
真杀到SCM找她去了!
“我没空,不见!”
“但他已经过去找你了?”
宋绫罗:“……???”
什么叫过来找她了?
“他怎么知道我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