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拂垂眸,把怀中的小未婚妻抱得更紧了些。
眼中并没有任何小心机得逞的愉悦。
“绫罗,从今以后,我只有你了。”
这并不是假话,难得的一丝脆弱,也不全是装的。
前半生经历的种种,看尽了人心冷暖,久而久之,对什么都不在乎了。
这10年,活下去的念想,满世界组建势力的动力,也只是想找到她。
她便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而她笨拙的温柔,如此让人沉迷,也让他冷静的心,多了几分柔软。
忍不住蹭了蹭她细腻的脸颊,男人声音带了几分沉醉,“绫罗,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对吗?”
有些情不自禁的,亲了亲她的耳尖,还想更进一步,突然——
“吱——”
一辆加长劳斯莱斯,风驰电掣,疾驰而来。
险险停在脚边。
只差一点,就碾到他的脚。
一看就是故意的。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驾驶座上,男人梳着大背头,戴着无框眼镜,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一身的精英范。
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薄唇抿着,跟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宋绫罗诧异,“江秘书?”
“宋小姐,谢先生在等您,请上车。”
男人声音一板一眼,没一句废话。
车后座,坐着谢随。
身姿修长,眉目如画,只是坐在那里,风姿卓绝,气质斐然。
好看得像一张优雅静谧的画。
他细瘦修长的手中,抱着一只小土狗。
怏怏的。
见了宋绫罗,尾巴摇了摇。
“汪汪!”
有气无力的。
“旺旺怎么了?”
上回不是修好了吗?
谢随摸了摸它的脑袋,眼神始终望着宋绫罗,笑了笑,温暖如玉的,“兴许是想你了吧。”
秦拂俊脸一黑。
这家伙,绝对话中有话!
宋绫罗没想那么多,拉开车门,直接坐了进去,“旺旺,过来,我看看。”
秦拂脸色更黑,一身阴森森的气场,简直乌云罩顶。
随之,大长腿一迈,也坐了进去。
想从他手里抢人?
没那么容易!
谢随眉头轻蹙,“秦三少没有自己的车吗?”
秦拂气定神闲,“车胎爆了。”
刚刚把车开过来的林肆:“……”
OK。
Fine。
方向盘一转,直接撵上路上的钉子。
“嘭!”
真·车胎爆了。
谢随:“……”
“现在我只有绫罗了,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秦拂往宋绫罗身边一坐,寸步不离的,看着宋绫罗,嘴角微扬,笑意带着恐吓,“你刚刚说过会对我负责,不会现在就翻脸不认吧?”
宋绫罗:“……???”
说话就说话,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她给吃了似的,是什么意思?
还有,搂在她腰上的手,能不能松开点?
力道这么狠,是要把她腰给掐断吗?
“有人在,你别动手动脚的。”
宋绫罗咬牙,反手就是一记手肘。
若是旁人,她不会在乎,但是谢随对她而言,亲如兄长,她向来敬重。
在谢随面前腻腻歪歪,总觉得别扭。
谢随皱眉,死死盯着那只落在她腰间的手。
她的性子,有多讨厌跟人肢体接触,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也因此,他始终把握着分寸,不曾越雷池半步。
这个叫秦拂的男人,竟敢对她如此放肆!
更匪夷所思的是,她竟然没掰断那只不安分的咸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