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得意洋洋的陈剑华,仿佛在他面前的自己,是垂死挣扎的蝼蚁。
朱玉笙死死攥着拳头。
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来,但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痛,只有屈辱,不甘,和愤怒!
宋绫罗坐在他身旁,摇摇头,递给他一张纸巾。
这小子,还说让她忍,结果他自己先忍不了了。
不过这个叫陈剑华的,是不是太嚣张了?
让她很不爽啊。
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陈剑华,宋绫罗目光冰冷。
与此同时,手中把玩着的黑色手机微微一转,看到黑底白字的界面,密密麻麻的字符串往上跳,速度快到形成虚影。
随之,一个原始的操作窗口弹出来——
【系统已攻破,消息发送至所有客户端,需要总时长32秒,是否发送?】
细瘦修长的手指,轻轻一点。
只见发送图标一闪,她扫了一眼当前的时间,随手把手机收了起来。
就让这渣滓,再逍遥32秒。
这32秒,将是他人生中最后的辉煌了。
“别着急,他现在有多狂,一会儿就死得有多难看。”宋绫罗气定神闲,把朱玉笙拽坐下来。
见他双眼赤红,隐隐泛着水光,她摇摇头,“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平白让仇人看了笑话。”
朱玉笙恼羞成怒,“你才哭了,我没哭!”
“哦。”宋绫罗又给他递了一张纸巾,“那先把眼泪给擦了。”
朱玉笙:“……”
见他还不甘心,宋绫罗微微一笑,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像只狡黠的小狐狸,“你不把眼泪擦干,一会儿看不清楚仇人痛哭流涕的样子,岂不是可惜了?”
朱玉笙:“……???”
她到底在说什么?
陈剑华现在众星拱月,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根本奈何不了他。
被整到痛哭流涕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他已经尝到这种千夫所指,百口莫辩的滋味了。
“父亲说得对,我们现在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等参加音协选拔赛,进入帝都音协之后,再找机会为父亲洗刷冤屈,为我死去的母亲报仇。”
现在的他们,根本不是陈剑华的对手。
“走吧,再留在这里,只会自取其辱。”
朱玉笙拽着宋绫罗就要走。
可惜,他想息事宁人,陈剑华却不想放过他。
“朱同学,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勇敢,侵犯别人名誉权,还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顿时,针对朱玉笙的讽刺声音,更激烈了。
“陈副主席大人有大量,没跟他计较,他还想去帝都音协撒野?是不是忘了,帝都音协是陈副主席的地盘,是陈副主席说了算啊?真是无知者无畏,笑死我了!”
“还参加选拔赛进帝都音协呢,他怕不是不知道,陈副主席就是选拔赛的评委,有一票否决权,能直接在初赛就把他刷下去啊?参赛选手在评委面前叫嚣,太好笑了吧?”
朱玉笙面色一变。
他以为陈剑华不至于那么龌龊,可惜他还是太年轻了。
有些人的底线,就是没有下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