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几分关心,“宋同学,你好些天没来学校了,发生了什么事?”
宋绫罗当然不能说,她现在被人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说:“有什么事?”
“帝都音协选拔赛的事,父亲催得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约个咖啡店,坐下来慢慢聊?”
“谁有空跟你去喝咖啡?”秦拂咬牙切齿。
拜师宴那天,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就跟他抢人。
这笔账,他明明白白记着呢!
“男人的声音?”朱玉笙语调也变了,“宋同学,你在哪里?跟谁在一起?这男人是谁?你被胁迫了?”
没等宋绫罗回答,秦拂直接捂住她的嘴。
鹰眸扫了一眼还在通话中的手机,他冷笑一声,“她被我绑架了。”
“什么?!你到底是谁,把她绑哪儿去了?快把她放了!”
“绑到我床上了。”
扔下这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他挂掉电话,直接关机,并且大手一扬。
手机高高飞起,落到沙发上,距离床的位置有三米远。
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宋绫罗那个气啊,然后狠狠一口,咬在他手上。
“嘶……”
秦拂这才松手,一看,一圈牙印。
这丫头,是真没嘴下留情啊。
“为了个野男人,咬我这么凶?”
哪儿来的野男人?
宋绫罗脸黑,“谁让你胡说八道!”
秦拂看着被包成饭团一样的她,乐了,“我说你被绑架到我床上,哪一个字说错了?”
哪一个字都没错,可组合在一起,就成了另一种意思。
朱玉笙这会儿,指不定把她电话打爆了,说不定还报警了。
秦拂冷哼,“这是我们的家事,轮得到他一个外人管?”
谁跟他是一家人了?
宋绫罗额头青筋直跳,“你把我裹成这样,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让你好好想想,被宋思莹打断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什么时候想起来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放开你。”
“……要是我一直想不起来呢?”
秦拂突然凑近,似笑非笑的,“宋小姐,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委婉表示,想一直在我床上呆着吗?”
宋绫罗:“……”
这家伙的脑回路,简直不可理喻。
与此同时。
医院里的秦佩安,终于醒过来了。
她昏迷了一天一夜,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记忆还停留在昏迷之前,秦拂跟秦丰撕破脸,把秦丰从秦家别院轰出去这一幕。
气得她差点又晕过去。
“夫人,您冷静点,事情没有您想的那么糟。”
“那小兔崽子得罪秦丰,等于把老爷子也给得罪了,你让我怎么冷静?没了老爷子的青睐,以后他还怎么在秦家立足,怎么跟秦家其他少爷争,怎么给我长脸?”
秦佩安越说越激动,然后拿起手机,翻到那个熟悉的号码。
只要那个男人出手拉一把,别说是解决这次危机,就是让阿拂直接坐上秦家继承人之位,也轻而易举。
毕竟,阿拂是她儿子,也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而那个男人,是坐在帝都金字塔顶尖的大佬。
可就在拨号的前一刻,秦佩安手一抖。
跟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她又退缩了。
以那个男人的身份地位,早已不是如今的她能高攀的了。
“夫人,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