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漫步在街上,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路人,每个人都只是别人生命中的一位过客,时间到就要退出离开。
倒计时进入到了一小时以内,陆铭不知道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情况,不想给别人添麻烦起身离开,毫无目的的往前走,尽量把这座城市的形象给记在脑海中。
突然发现一位小女孩懵懵懂懂的闯入了车水马龙的车流中,她的正后方有一辆大货车正在快速往前行驶而来,陆铭见了毫不犹豫的朝小女孩跑去,一把推开她自己却被刚行驶到的大货车撞飞起来。
〔叮咚,穿越正式启动〕
眼前有些模糊的陆铭,听不见其他的纷杂声,只见听着耳边传来的一道机械声,模糊看着路人们着急呼叫救护车,司机恐慌着急、小女孩害怕的面孔……
面带微笑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再看了一眼头顶的蓝天白云,缓缓闭上了双眼。
……
1965年2月份,华国辽省锦州市红旗公社前进大队里。
陆家这几天正是大队里人人见面都能闲聊几句的对象。
“娘,娘,你醒醒啊!”
“凉,凉,冻冻”
“凉,饿饿”
几个孩子不管院子里的争吵声,使劲摇晃着还没有起床的娘,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娘已经被风寒带走了。
躺着的女子叫张安安,今年二十三岁,是四个孩子的母亲,是陆家四子媳妇,大队人不清楚她的地细只知道她是位知青,因长相不错经常受到骚扰。
陆母不想给多掏彩礼钱,就逼着陆建民自己去找人谈婚论嫁。
张安安这时被其人骚扰的实在不行了,后经别人介绍看陆建民长的比较和眼言,家庭还不错就嫁了。
谁知道婚后陆母就原形毕露了,一直苛待他们。
这次会感染上风寒,就是陆母逼他们去上工淋雨了,回来不给煮姜汤,后发烧了也不给钱去拿药,拖了好几天今天直接起不来床了。
“娘,求求你了,让安安去看看,她已经烧的起不来了,会烧坏的,”陆建民跪在陆母的跟前苦苦的哀求着。
“滚开,我没钱,要命有一条,有那么娇贵,淋一点雨就直接躺着不起来,真的是懒妇,当初是怎么看上那个懒婆娘的。”
陆母直接对着陆建民就是一脚踢开他,直接让他摔倒在地,让原本也感冒发烧的陆建民摔的头昏眼花的。
大娃见自己的爹被自家奶奶踢到了,狠狠的瞪了眼他奶奶,连忙跑去扶他爹起来。
“奶奶,你为什么要踢我爹,为什么不给我娘看病拿药,不是你让他们去干活的吗?现在生病了难道你不应该出钱吗?”
大娃挺着自己的小腰板板着小脸问着他奶奶。
“你个小兔崽子,翻了天了,还敢来质疑我了,看我不打死你,”
陆母被问的有些恼羞成怒,直接顺了根棍子就朝大娃打了过来了。
陆建民见了急忙把大娃给抱在怀里,自己的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蒙混,这一棍让原本有些就撑不住的陆建民直接给晕了过去。
“爹,爹,你不要吓我啊!哇哇,”陆建民的晕倒把他抱着的大娃给吓唬坏了,爬起来用自己瘦弱的双手使劲他。
陆母和旁边坐着的陆二几人,没有多看地上父子二人一眼,略带嫌弃之色直接离开。
张安安在几个孩子的呼唤中逐渐的清醒过来。
几个孩子见她醒了全朝她扑了过来,她看到这一幕就知道她穿进了梦中,发现还少一个孩子。
院子里,陆铭在大娃的摇晃中也逐渐的清醒过来。
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瘦小的孩子哭花了脸一边摇晃自己一边叫自己爹,陆铭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这是穿越了,只是目前还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躺在地上。
陆铭正准备站起来时,脑袋忽的一疼。
很快陆铭脑海里传来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他穿越到了华国的六七十年代的岁月。
自己还是姓陆,不过名字很有这个时代的特色叫陆建民,今年二十五岁。
已经结婚,有两对龙凤胎,大的快满五岁,小的快满两岁,妻子是位知青,正在边上哭着摇晃他的是他的大儿子。
陆铭突然想到原主是为什么躺在地上的,立马爬起来准备去看看原主,不现在可以说是他的妻子,看看发烧的怎么样了。
“妈的,下手真狠,”
陆铭反手摸了一下自己的有些发疼的后背,对陆家的愤怒和恨又添了几分。
不给钱看病就不说了,还对一个还不满五岁的小孩就下那么重的手,这是有多嫌弃他啊!要不是原主的这一阻拦,估计他们现在就可以给他处理后事了。
“爹,你没事吧?”大娃看着他爹不但醒来了还自己站了起来,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咧着小嘴也跟着爬起来,担心的询问着他爹。
陆铭看着面前这个营养不良的瘦小孩,小小的脸上充满了担心,心中瞬间有然而然的生出一股幸福感,这是他以前一直想要的,现在给他实现了。
陆铭满眼温柔的低下身子揉着他那乱糟糟的脑袋宠溺的说“谢谢,大宝的关心,爹没事,我们去看看你们娘和弟弟妹妹们,他们该等着急了。”
“可是,娘,还等着我们去给她拿药啊!奶奶她为什么不让去,”大娃说着眼泪哗哗啦啦又流了下来。
“别哭了,我们先回去看看,说不定你娘她已经醒了,”陆铭伸手把他给抱了起来安慰着,心中莫名其妙的有种感觉,原主的妻子他以后的媳妇也和他一样已经换了个人。
在后面待着的张安安还不知道,自己的马甲已经被人知道了,她弄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些想嚎啕大哭。
但又怕吓着孩子们,只好在心里默默流泪,她一位及笄之年的女子现在直接年长那么多岁数,还成了四位孩子的母亲。
虽然没来之前就有预感,但这还是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啊!
她想像原主一样来安慰几个在哭泣的孩子,可是她们的本身的性格就是相反的,可以说是两个极端,她一位生手怎么可能学的像。
原主之前也可以说是大家闺秀之类的,只是后面的种种经历让她变的更加敏感,更会减小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一次次的妥协和认命,但她的一步步的退让没有让自己过的更好,反而是将她的性命推向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