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应!
乾坤戒仍旧打不开。
弥尘皱皱眉头,又拿出缥缈宗掌教、仙界缥缈仙域在凡间的牧羊主王渊的乾坤戒,然后输入灵气...仍旧打不开。
“怎么回事?”
弥尘心中犯嘀咕。
一咬牙,咬破食指指尖,挤出一滴鲜血滴在王渊的乾坤戒上。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冥冥之中,弥尘感觉自己与这枚戒指有了若有若无的联系。
心中大定,再次输入灵气,眼前场景一换,意识仿佛被拉入了另外一个空间。
里面堆积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瓶瓶罐罐,有灵石,有七件武器,有三本古籍,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植物,以及几个玉盒...
作为一个修仙门派的掌教,东西虽然不多,但是肯定都是精品。
弥尘没有动武器、植物、瓶瓶罐罐以及灵石,心念一动,三本古籍出现在他的手中。
能打开王渊的乾坤戒说明他已经死了。
第一本古籍名叫《灭魂心法》,是一门鬼修的修炼法门,弥尘明显用不着。
第二本是门土系功法,名《土遁术》,好像也没有多么厉害的样子,不过弥尘决定找时间练练看。
第三本是门火系功夫,名《焚天煮海》,看名字,很吊,弥尘翻了翻,发现是一门结丹境才能修炼的功法,不得已也只能收起来。
“太穷了!”
弥尘鄙视了一句,“身为一宗掌教,乾坤戒里就放两门功法。”
他不知道的是,仙者根本不需要随身携带功法,因为他们想学的话,会提前将功法内容记在脑中。
王渊这种身份,乾坤戒里之所以还有两门功法,可能是刚刚从哪里缴获来的,还来不及放入宗门藏经阁。
将两门功法都收了起来,弥尘拿出莫越的乾坤戒。
如法炮制,滴血,输入灵气...没有打开...
这说明,莫越还活着。
弥尘皱皱眉头,没有过多纠结。
莫越的尸体都被缥缈宗弟子发现了,即使他没死,也只剩一缕亡魂飘荡在世间。
说不定哪天,就像陈九儿般,碰到一位修士,被斩妖除魔了。
陈平安还没有回来。
弥尘弄了点干粮给自己和阿狸狸,然后将随身物品一股脑的丢入王渊的乾坤戒,只感觉浑身轻松。
饱餐一顿后,又开始修炼‘演天诀’。
引气入体是成为练气士的第一步,只有开启气海,才算是真正的练气士。
时间如水,汩汩而流。
夕阳西坠,风吹白云,淡出一片琉璃。
咔嚓---
似琉璃破碎,似精铁断裂,弥尘的丹田裂出一个口子。
如去壳的熟鸡蛋,丹田外的一层壁障,从那道口子开始,蜘蛛网般蔓延开来,不一会,就露出里面薄如蝉翼的薄膜。
丹田内的阴阳内力,风起云涌,不断搅动。
空间不断扩大。
四周稀薄的灵气,通过经络,不断涌入,与阴阳内力纠缠在一起。
弥尘前额冒出细密的汗珠。
这个地方的灵气太稀薄,很快就赶不上吸入的速度。
他连忙拿出两枚灵石,一手一个。
随着乳白色的灵气不断吸入丹田,逐渐与阴阳内力形成平衡。
丹田越撑越大。
剧烈的胀痛感,差点令弥尘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丹田逐渐停止了扩张,阴阳内力和九行灵气也不再翻滚。
丹田比之前大了三倍不止。
他的丹田本来就被强化成铁级,比普通人大十倍。
现在更加大了。
丹田变气海!
弥尘终于成功成为一名令人羡慕的练气士。
不,是仙武双--修的练气士。
不,是拥有阴阳内力和九行灵气的仙武双-修的练气士。
而且,直接从练气一层进阶为练气四层。
因为他本来就是一名开启三十九个窍门的四阶武者。
武者的武士境和仙者的练气境,本来就是相通的。
黑夜偷走了白昼。
陈平安还没有回来,弥尘有点担心。
不过,他还是按下躁动的心,打算一口作气将帝王之气转化成万物母气。
修炼无岁月。
几缕紫色、高贵的云雾从他的百脉渗入气海,将他的气海渲成瑰丽的画作。
此刻,弥尘的气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淡淡紫色的万物母气散在气海各处,作为画作的背景。
因帝王之气太少的缘故,紫色很淡,若有若无。
封天印居中,阴阳内力在外,围着封天印形成一副掌控一切的阴阳太极图。
九行杂灵根化作九种颜色的灵气,分部在太极图之外,泾渭分明。
弥尘猛地睁开双眸,发出摄人的精光。
一抹不易觉察的紫色,一隐而没。
夜已深!
破庙破败的木门,被风吹得咯吱咯吱作响。
阴阳兽抬起头,忘了眼门外,又垂了下去,继续酣睡。
弥尘汗毛乍起。
感知悉数铺展开来,穿过小庙的墙壁,穿过小庙前的小树林,来到三百米之外。
一个虚晃的白色鬼影,在小树林里晃来晃去,想进入小庙,却又不敢。
仿佛惧怕什么东西。
神识!
弥尘大喜!
他没想到成为练气士后,配合黄金皮肤以及灵气,令他诞生出只有结丹境大佬才有的神识。
有了神识,他的感知再一次得到扩展。
无需眼睛、嗅觉、听觉,他就能了解千米内的一切。
其实第六感就是最初级的神识。
据大秦皇宫藏经阁典籍记载,神识强大到一定程度,可具象化,用来攻击敌人。
比肉身伤害更加残忍,更加令人防不胜防。
弥尘收功,叹了口气,走出小庙。
小树林里的白影立刻飘了过来,对弥尘行了一礼,急道:
“恩公,快走!”
是张翠花的鬼魂。
弥尘皱皱眉头,问,“怎么了?”
张翠花道,“洛水城的鬼魅都在疯传,妖王来了,她是来找恩公的。”
弥尘点点头,道,“多谢!”
张翠花松了口气,转身就要走,弥尘却叫住了她,道:
“其实你不欠我什么。你这么做太危险了。”
张翠花转头微笑,道,“欠不欠的,我心里有数。”
“那现在,你我两清了。你以后再帮我,就该是我欠你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