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鸳不知道他们为何如此,直到走到了烟雨楼门前,看到里头那些莺莺燕燕看见自己眼神放光的饿狼模样,才知道那些女子为何如此。
烟雨楼,竟然是青楼么?!
那她……
那些美艳的女子堵在林晚鸳跟前。
“公子,可是第一次来?”
“跟我来呀,公子。”
“妾以前从未见过像公子一般好看的人物呢!”
走不动道,林晚鸳直接把钱袋子举起来,才让自己松了口气,“你们主事的在哪?”
周围的姑娘想拿钱的手顿住了,面露震惊,“公子竟然是要找江妈妈?”
她们上下把眼前的小生看了看,认真且惋惜。
但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她们还是照做了。
江妈妈知道林晚鸳有钱,堆起了满脸的笑容,尽显姿态。
“公子找我,是想做什么呢?”
看她一副即将献身的样子,林晚鸳别过眼,“我要找一位姑娘,她叫妙然。”
听到这个名字,江妈妈神色一顿,但是立刻就又恢复了之前的笑容。
“公子是怎么知道妙然的?”
“这个你别管,你只需要把人给我带来就好。”
江妈妈给林晚鸳倒了一杯茶,“公子,这妙然啊,性子刚烈,一直被我关在后院学琴,怕是伺候公子不得,我家的琳琳、可儿都还不错啊,公子你大可看看。”
林晚鸳懒得和她废话,直接假意把手伸进袖子,实际上是伸进天水镯搜罗东西,她把一枚黄金放到了江妈妈面前。
江妈妈立刻眼神放光。
她手指三下两下跳到了黄金旁,然后立刻收到了口袋里,生怕林晚鸳反悔。
“公子你听我说,妙然她……”江妈妈眼珠子盯了盯周围,音量放笑,“她被大公主给盯上了,”
林晚鸳手捏得紧紧的。
她当然知道!
她和妙然相识于豆蔻,当时大公主隐藏自己的身份来到寒霜坞,她带的琴手中就有妙然,妙然琴音袅袅,她得空时就听她弹琴,起初二人也是不说话的,但是后来就越来越好。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她们在琴音中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再说,有初荷这个大反派在,她们两人的革命友谊自然格外深厚。
只是,林晚鸳看轻了皇室的权力,妙然是罪奴,没过多久就被初荷给赶走了,她们两人分隔两地,只能靠书信来往。
后来林晚鸳被关入黑牢后,妙然为了知道她的消息救她,委身于人,受尽欺辱。
可那些骗她的男人都是初荷派去的!
她就像是在排戏,用自己的权利把别人的性命当成一场表演。
生命充满谎言,时时身不由己。
最后当妙然冲破虚假的牢笼,她就被杀害了,随意丢在了大街上,没有人会知道她。
江妈妈看林晚鸳的脸色越发漠然,怕她反悔,于是道:“我也是看您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才好意提醒您,不过您要是非她不可,也不是没有法子……”
她扭捏着,眼神时不时扫向林晚鸳的袖口。
林晚鸳眼神一凝,将一袋子黄金丢了出来,不信砸不晕她。
“带我去!”
“好好好!”
江妈妈咧开嘴大笑,立刻带着林晚鸳往房间走去。
“不过啊公子,今日妙然姑娘已经有客人了,看在您这么大方的份上,我让您插个队。”
听到这儿,林晚鸳脚步一顿。
“她在接客?”
“是啊。”江妈妈也停下了脚步。
“不可能!”
看她一脸怒色,江妈妈赶紧解释:“那人是个地痞流氓,本不配来我们这个地方,但是大公主说要让妙然吃点苦头,所以才……”
狗东西初荷!
林晚鸳立刻抓住江妈妈的衣领,把她提溜起来扔到前头,“还不快带路,要是慢一步,你一分钱都别想得到!”
一提到钱,江妈妈立刻醒神了,赶紧爬起来,恭敬地领路。
“好好好,这边请。”
房间。
妙然发丝凌乱,衣服都被扯掉了,香肩玉露,可她神情坚毅,即便是泪水从脸庞划过,也绝不露出半点难过之色。
她的左手捏着自己仅剩的最后一件单衣,右手拿着一块陶瓷碎片,血一滴滴的往下滴。
对面,一个穿着普通的男人站了起来,他略显瘦弱,蓬头垢面,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口,立刻怒了。
“贱人!你敢伤我?!老子是付了钱来的,少tm给我装!”
说罢,他又朝躲在床里的人冲了去。
怎么办?
妙然忍着哭腔,眼神越发狠辣。
如果必然遭此一劫,她宁可不要活着!
可是,她还有心愿未了,父亲,母亲,求你们救救女儿!
妙然悲痛地闭上眼,拿着陶瓷片朝自己的脖子猛地划去!
“铛”的一声!
木床似乎被打碎了?、
那断裂的木板其中一个就打在了她的手上,陶瓷片瞬间滑落。
妙然猛地睁开眼,重新开始呼吸,胸口起伏不定,看到那男人的胯下横叉着一把剑,差一点就切到了子孙根。
那人也怕极了,腿开始发抖,可是他又必须撑着,不然就一屁股坐到长剑上去了。
赤霄剑:真晦气。
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偏了个脑袋看向门口。
只见江妈妈坐在门口,满脸惊悚,直打哆嗦,另外提步进来了一位贵气少年,他眼神狠辣,长剑就是出自他手!
“鳖孙,把剑给老子拿开!不然揍死你!”
林晚鸳摩拳擦掌,静静地站着,既有威仪,又有威慑。
“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局势。”
她缓缓提步,走到流氓面前,伸手抓住剑柄,往外一拉,听着剑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流氓都觉得那是在割他的屁股!
他捂住自己,提好裤子,跑到了另外一边,离林晚鸳远了一些。
林晚鸳没给眼神给他,将手放到了那睁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的女子面前。
“我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