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王宫设了结界,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进来的。”
“你是想说自己聪明,或者是我没用?”
真儿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好看向别处,恰好看到被阿桂随意丢弃的药瓶。她刚想上前查看,却被阿桂隔空推倒在地。真儿猝不及防,摔倒在地,打碎了茶碗,划破了右手臂,扭伤了右脚踝。
“你干什么呀?”真儿嗔怪道。
“你没事儿吧?”阿桂立即起身查看真儿的伤势。他施法治好了真儿的伤口,顺便抹除了被狼咬伤的痕迹,正要伸手触碰真儿右脚踝时,被真儿制止。
“你干什么呀?”真儿抓住阿桂的手说。
“脚好了赶紧离开,我想一个人待着。”
“我是说你为什么要帮我祛疤?”
“不用谢!”
真儿气不打一处来,挣扎着起身,一瘸一拐地朝屋外走。阿桂上前横抱起真儿,将她安放在床上,握住真儿的脚踝。
“疼!不能轻点吗?”
“不能!因为我是故意的。”
“你混蛋!”
“把自己擦干净再走吧!”阿桂治好了真儿的脚踝,递给真儿一面镜子。
真儿假意接过镜子,对阿桂说,你背过身去。趁着阿桂背过身,真儿像只兔子一样一跃而起,扑到阿桂的药瓶旁。
“这是止痛散。你受了很严重的伤吗?”
“不关你的事儿。快滚!”
“一次要用这么多量。药够用吗?”
“你走不走?”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你不走,我走!”说着便起身朝外走去,正好遇见走到门口的牡丹。阿桂没有理会,径自走出门去,不一会儿便不见身影。
牡丹上前询问真儿:“他就是你的朋友?”
“是。”
“他怎么会在这儿?王宫的结界是他设的吗?”
“大概吧。别问了,我们先离开吧。”
两人一起徇着胭脂痕迹走出了王宫。
“就在这儿分开吧!”
“好啊!你我也算相识一场,喝下这杯药酒,算是我为你饯行。”
牡丹先干为敬。真儿没有想太多,接过药酒瓶,一饮而尽。牡丹摔碎药瓶,捡起一片瓷片,在自己手心划破了道口子。瞬间,真儿的手心也出现了一道一模一样的伤口。
“你给我喝的什么?”真儿看着伤口,有些惊慌。
“不用害怕,情人蛊而已,从此你的生死便掌握在我手上了。”说着攥紧拳头,任由血从指缝渗出。
“你有病吧!堂堂一名大夫,为什么要沾这种邪术?”真儿看着滴落的血,感觉到疼痛。心想这所谓的情人蛊大概和同心蛊是一种东西,为什么牡丹要把它用在自己身上。
“这是我为大盛国王准备的。以目前的情况看,用在你身上是更好的选择。你认识那么多奇人异士,控制住你一人,就等于控制住了他们。再说,我要仰仗你培育出更多的蘑菇。”
真儿也捡起一片瓷片,在自己的另一只手心划了一道口子,牡丹的手心却没有出现一道相同的伤口。
“谁要和你同生共死啊?你只能受我差遣。别怪我,我实在没信心劝说你帮我种蘑菇。再说,我并不想与你共享利益。”
“你真是疯了!忘了你的家人是怎么死的吗?”
“正是因为记得,我才不能将属于家族的荣誉和利益掩埋!”
“利欲熏心,违背医德!”
“怎么会?疼痛是病症,不开心难道不是一种病症吗?”
“我怕你有命挣钱没命花!”
“所以才需要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