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钦差大臣带来了朝廷的旨意,给表姑送来了“仁心仁术”的牌匾,并要聘请她到全国各地推广戒除药瘾的经验。表姑二话不说,当场接受了。大家都为表姑高兴。
大家刚开始组织戒瘾,还没有做出任何成效的时候,县令便向朝廷上表自己的功绩。其他人根本不相信表姑她们可以帮助大家戒瘾,本来不想理会,等到切实影响到了自己的生意便想出手捣乱。
真儿忽觉背后一凉,要是她们这群人最后失败了,岂不是要掉脑袋。想要做点好事儿代价这么大吗?好在现在有惊无险,她打算立即离开。
表姑为牡丹和自己求来了行医资格,为真儿和阿珠登记了户籍。衙门要把马儿奉为神明,马儿便扮作懵懂的样子,表姑向大家解释神明只是暂时附身,现在已经离开了。
真儿看到自己户籍上的年纪——二十岁?她有些不解,便询问表姑。
“你看起来挺年轻的。你还没成亲,年纪小些好。你们三个都是二十岁,多好!”表姑说。
真儿有些无奈,她知道表姑出于好心,只好道谢。
阿珠从外面买菜回来,真儿立即上前帮忙。她看到阿珠买的猪肉肥瘦相间,是块儿不错的肉,于是说:“你今天出门不算早,还能买到这么好的肉吗?”
“我经常照顾那家生意,所以每天都会给我留肉。”
“你买了多少?”
“一斤。”
真儿拿出秤称重。
“你不会觉得我在贪你的菜钱吧?”
“这里足足多出了一两。看来是别人照顾你。”
“长得漂亮就是好。”牡丹不由得感叹,“不过这人表错情了。”
“你们什么意思?”阿珠有些生气。
“你先别生气,听我说。”真儿握着阿珠的手说,“你还记得在这家猪肉摊买了多少次肉吗?我大概算个数,把他多给的肉钱还回去。”
阿珠把真儿领到一块墙壁前,说:“我不识字,只能随便刻些符号来计数,你自己算吧!”
真儿看到墙壁上的刻痕,想起了小岛上洞穴里的刻痕。阿珠尽心操持家务,却遭背叛,真儿为她感到不值。
两人一起到了猪肉摊。真儿这才发现摊主是个女人,不禁责备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摊主推辞着不愿收钱:“我刚开始摆摊,肉也卸不好,没什么生意,多亏阿珠姑娘帮我吆喝,还教我卸肉,我这生意才渐渐做起来。怎么好意思收阿珠姑娘的钱呢?”
真儿见给不出去钱,也不强塞了,道完谢便和阿珠一起回去了。刚到家,便见牡丹跪在院子里,头上顶着盛满水的碗。
“这是怎么回事儿?”阿珠问道。
“你让她自己说!当着阿珠的面,你说得出口吗?”表姑训斥牡丹。
“阿珠,对不起!我把你没产道的事情告诉了表姑。”牡丹真诚道歉。
“表姑不是外人,而且这件事儿只有表姑不知道,你告诉她没关系的。”阿珠说。
“你现在是有行医资格的人了,如果你连保守病人的秘密这件事儿都做不到,你有什么资格做大夫?”表姑继续训斥。
“我真的知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我向列祖列宗起誓,如若再犯,终身无子!”牡丹说。
“你还做错了一件事儿,你不该嫉妒阿珠比你漂亮。”表姑说。
“没有!我没有!”牡丹矢口否认。
“你还狡辩!”表姑说。
牡丹终于忍不住掉下眼泪,头上的碗摔在地上,水溅了一地。牡丹看到水面倒映着的三人容貌,大喊道:“对!我就是嫉妒!只有我又丑又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