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很有智慧!”表姑说。
“是呀!以前在家的时候总嫌她唠叨,她的话从来没听进心里。现在反倒不时想起她说的话来。”
半年过后,大部分人都戒掉了药瘾,回到了自己家里。只剩下少数几个人,染上了牌瘾,死活要留下来,说是愿意干活抵房钱、饭钱,就为了每天能聚在一起打一会儿牌。
“你说他们算是戒瘾成功了吗?”牡丹问真儿。
“终归是差一步,另外想想办法吧。好在他们不赌钱,也没多大危害。”真儿说。
“把这儿都给我封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出!有人举报这里有人非法行医!给我搜!”突然一群捕快闯进了表姑家,把庭院里晾晒的药材都打翻了。还闯进房间四处翻箱倒柜。
真儿担心自己行李里的火器被翻出来,可她来不及藏,本想向阿珠求助,又怕给阿珠遭来危险。她想着这些人无非就是求财,便想偷偷塞些金子给领头的人。
表姑拦住了真儿:“不要怕!”
“官差老爷,我们都是来打牌。没人来这里看病、拿药,我们都能证明。”
“谁不知道这家主人守寡十几年了,你们几个大男人自己家不待,在这儿干嘛?就算没有非法行医,就没有别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吗?”说着,那个捕快用刀子般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阿珠。
阿珠觉得莫名其妙,心里很是不快,便死死盯着对方,让那捕快收回了目光。
捕快们搜出了真儿观察老鼠的记录和牡丹配药的笔记。
“证据确凿!还想抵赖吗?把人给我押走!”领头的捕快说。
“住手!”
谁在说话?大家纷纷四处寻找声音来源。真儿听出是马儿的声音。
“是我!这半年来她们四位做过什么本仙都看在眼里。胡乱抓人,立遭天谴!”
“谁在那儿装神弄鬼?给本大爷滚出来!”话音刚落,领头的捕快立即双膝跪地,扇起自己的耳光来,脸都肿了也不停止。
真儿意识到是阿珠在施法,想要阻止她。
“你到底是怕我遇到捉妖师,还是怕大家发现你和妖怪在一起?”阿珠看向真儿。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惹了大麻烦,我们应对不了怎么办?”真儿在心里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拿出你独战群狼的勇气来!”
“不一样。这些人求财,不要命。破财免灾吧!”
“你现在怎么比大哥还懦弱?”
“敌众我寡,怎么拼啊?”
“你不有我嘛。我现在的法力对付一两个捉妖师绰绰有余。何况他们只是普通人。”
领头的捕快终于受不了了,开始求饶了:“大仙饶命!大仙饶命!”
周围围观的人看到这番景象,纷纷跪拜天神。捕快们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不敢贸然抓人。“还请大仙显露真身,当面指点我等。”领头的捕快毕恭毕敬地说。
“你们往马厩里看。”
众人纷纷看向马厩,看到了马儿。马儿的身体在姑妈的调理下虽然强壮不少,毛色光亮,可依旧算不上俊美高大。真儿担心唬不住大家。
马儿拿腔拿调地说:“本仙听闻人间有灵药现世,一时好奇便下凡查看。没想到这灵药害人不浅,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横死街头。我附身在这马儿身上暗中观察了半年,我自是知道这院中发生的一切。若你们要审,我愿前往衙门为她们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