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的女人!”
“这不是心狠,是头脑清醒。”说着,真儿转向马儿,说,“你就简单多了。这草原上,你看上哪匹马就追上去,能追上的都是好马。”
“不追了!大哥就跟着主人你了。”
“再说一遍,我叫你大哥,但你不是我大哥。”
“没问题!主人。”
“丑话说前头,我不养闲马,这干粮…”
“放我背上!”
真儿给马儿重新戴上了辔头、马鞍。
“你怎么愿意留下它了?”阿珠问。
“毕竟是他叫醒了我。”
“是呀!”马儿突然昂首挺胸,小跑了起来。
看着马儿的背影,真儿小声跟阿珠说:“将来你要遇到这类的男人,不是绝对不能嫁,毕竟你心软嘛。但是他是真不能扛事儿,可能会辛苦一点。”
“怎么感觉你在骂我?我也是有法术的。”
“没有!别多想。“
“你真不去找神仙吗?你要确定不去,我们走出草原就各奔东西。到时候我嫁给了他,你可别后悔!”
“他要真娶了你,就更加说明他不喜欢我。有什么可后悔的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再热的水也会放凉的,你不往里面添柴,能行吗?”
“我是不会改变目的地的。”
“你就嘴硬吧!你要真不喜欢他,根本不会在意他喜不喜欢你。”
“喜欢和喜欢还不一样呢,他长得那么好看,很难不喜欢。第三点,外在美不等于内在美。不要被迷惑了!”
真儿、阿珠和马儿在草原上走了两个月,突然遇到了一大群马正在湖边喝水。马儿忍不住跑到了马群中,却被驱逐,只能连滚带爬地跑回真儿身边。
“我们送它去当战马吧!能让它长点胆吗?”阿珠问。
“算了吧!我怕它光是听到战鼓声就被吓破胆了。”真儿答道。
“你要是个男人,靠什么立足啊?”
“不生孩子的女人才不能立足呢!”马儿反驳道。
“别瞎说!你懂什么啊?”真儿说。
“她两个月都没来月事,多半是不能生养的。”
“啊…”阿珠突然大叫起来,“我怀过孩子!我能生!我真的能生。”
“我知道!我知道!它一匹马,怎么懂人的事儿?更不可能懂妖的事儿。”真儿一边说一边抱着阿珠安抚她。
“对!对!对!我不懂,别听我瞎说。”
“可是我怎么会没有月事呢?”
“等我们出了草原,我帮你找个大夫问问就知道了。不是什么大事儿,一般吃几副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真的吗?”
“真的!相信我!”
一行人又走了一段路,真儿看阿珠平静下来了,或许能听进去她说的话:“一只母鸡如果不能生蛋,它的主人很有可能会立马杀了它炖汤。可是它的同伴呢?它自己呢?大哥虽然不善奔跑,但是他会说话呀。我现在已经不把自己当作他的主人,而是他的朋友,所以我可以接受他肩不能驮腿不能跑。”说着真儿看向阿珠,又看看马儿,“把你的眼泪憋回去!该叫我主人还是要叫的!”
“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不能生?”
“我没那个意思。我不是大夫,不能告诉你答案。只是万一,万一…”
“不能有这个万一!”
“如果不能有这个万一,你为什么不在化形的时候只幻化下半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