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非要成家。再说你不也是老姑子嘛。”
“别跟着我!”真儿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匹会说人话的马嘲笑,瞬间气得七窍生烟。她卸下马儿身上的辔头、马鞍、干粮,说,“我在草原上随手抓一匹马也比你强!”
真儿一路小跑,一心想要摆脱马儿。马儿一路跟随。
眼看天快黑了。真儿看到一处湖泊。真儿以前听人说过,牧民逐水草而居,相信只要顺着湖水流淌的方向走,一定可看到人,到时候可以补充点干粮。
真儿在湖边点燃了篝火,准备入睡。半夜,马儿突然嘶吼,真儿从睡梦中醒来,看到一双双嗜血的眼睛正盯着她和马儿。她拿起火把,向狼群挥舞。
狼群不敢靠近,但也没有离开,而是围着她转圈,只等她露出破绽就向她扑去。
“别再做无谓的挣扎!放下火把,我会送你早登极乐!”
“是狼在说话吗?他也有慧根?”真儿问。
马儿已经吓得腿软了,匍匐在地,说:“怎么?你…要和他…他…谈判?”
真儿不敢放松警惕,可是眼看火把要燃尽了:“难道今天真要死在这儿了吗?为什么马有慧根,狼也有慧根,唯独我没有。”真儿手臂上藏着两支袖箭,可是她不敢贸然使用,万一激怒了狼群,毕竟寡不敌众。
正当真儿犹豫之际,头狼抓住了破绽,突然扑了过来。真儿伸出右手格挡,头狼一口咬住她的小臂,疼得她扔下火把。头狼的咬力惊人,真儿手臂上的箭匣被轻易咬碎,顿时鲜血直流。真儿触发左手的袖箭,刺入头狼的眼睛。
头狼疼得满地打滚,松了口。其他的狼马上扑了过来,眼看真儿就要被撕得粉碎了。突然篝火四溅,击退了狼群。真儿疼得晕倒了。
醒来时已经天亮了。一位美丽的妙龄女子穿着真儿的衣服,正在帮她清理伤口。茫茫草原,突然出现一个人,真儿凭直觉觉得对方是妖怪,吓得一把推开了她。
“别害怕!是我救了你。”
“主人,是她救了你。”马儿附和道。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你一直带着我的呀。”
“我带着你?”
那位女子拿出真儿的行李,上面染满了血,她取出首饰匣子,递给真儿,说:“我是神仙送给你的珍珠。”
“可你不是魂飞魄散了吗?”
“你知道我的故事,但那不是全部,根本没有屠杀满门这种爽快的复仇。那个男人怕我迟早会找到他,便一直在家里养着捉妖师。还没等我动手就被打成了重伤。好在我夺回了珍珠,让我的元神有栖身之所,能够静待时机,重新变化人形。”
“什么样的时机?”
“我已经修养百年了,本以为还会等上百年。没想到神仙发现了我,还给我输送了法力,虽然那些法力大多被你用了,还是让我恢复了一些。后来地狱岛的法阵被毁,释放出好多妖力,我趁机吸收了不少。可是我始终未能化形,直到昨晚,你受了伤,沸腾的血液终于让我有了心跳,幻化出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