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前什么都不肯说,现在怎么都告诉我了?”
“我一会儿送你走,吃完饭就去收拾东西吧。”阿桂说。
一路上,每一次分别都很突然,真儿似乎已经习惯了。吃完饭,真儿回到房中收拾行李。丁洁跟随真儿进屋,打着手势对真儿说:“我是丁洁。这是我想对你说的话。”说着塞给真儿一沓纸,是一封用画格子的方式写的信。
真儿认真读起来:“很高兴认识你!我的朋友,苏真儿。我想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听完之后,你依旧觉得我配做你的朋友,请抱抱我。
曾经,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我们约定长大就成婚。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父母向他索要巨额聘礼,他拿不出,负气出走。可是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眼看就要显怀了,父母将我随意许配给一个丧偶不久的男人。
不久后,孩子出生,日子还算过得去。谁曾想,十年后,那个当初抛弃我的男人回来了,成为巨富,带给我许多此前从未见过的奇珍异宝。他向我许诺要带我和孩子去享福。
我向丈夫提出和离。他不肯,说除非他死了,否则想都别想。我计划带着孩子出逃。来接我的不仅有那个男人,还有他的夫人。
他的夫人说:’相公!幸亏你当年没娶她。她就是个见利忘义的荡妇。‘说着将我绑了,让我的孩子叫我的丈夫来领我回去。
到家后,我的丈夫羞愤难当,对我拳打脚踢。直到我动弹不得才肯罢手。
死后我下了地狱。在没日没夜的刑罚中,生前的事逐渐淡忘了。直到昨天,我又遇见了那个男人。没想到他就是死后继续折磨我的岛主。
旧的身体被焚烧后,我并不会解脱,而是会被锁进新的身体,继续受折磨。
他听到你叫我的名字,跑到我们面前,对我忏悔。天下叫丁洁的又不是我一人,何况他根本分不清我们谁是谁。真好笑!他声泪俱下,说我是他今生唯一爱过的女人,还说要帮我解脱。
更可笑的是,听到他那么说,我心中竟生出一丝期待。他唤来鬼差放我投胎转世。鬼差说要得到夫妇二人的同时认可才能放人。
然后,他就和鬼差一起离开了。
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啊!”
信看完了,真儿紧紧拥抱了丁洁。
坐上了巨鸟,真儿和大家挥手告别:“保重!”
“抓牢了,别掉下来。这颗珍珠拿好。虽然这次我很有信心,但毕竟没有试飞过,要是遇到什么意外,随机应变吧!”阿桂叮嘱道。
“房间里的陶罐放着我调配好的火药。希望可以帮到你们。”真儿对阿桂说。她感觉到阿桂他们在筹划一些凶险的事情,自己留下来不一定能帮上忙,离开才能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巨鸟升空,没有支撑的感觉让真儿惊慌失措,她怕自己像一颗抛向空中的石子,升到最高处后便要开始降落了,只好紧闭双眼。
停止上升了,巨鸟开始平稳飞行。真儿慢慢睁开双眼,平生第一次俯瞰人间,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此前的一切阴霾一扫而光。
可没等她得意多久,巨鸟突然停在了空中,然后缓慢下降,最后停在了海面上。巨鸟离岸不远了,想来大概是阿桂故意为之,真儿站起身,准备游上岸。
这时,几个木头人划船过来接真儿。巨鸟已经飞出一段距离,显然他们不是真儿认识的木头人。真儿不想把自己弄湿,便想着到了岸上再做打算。
等到了岸上,真儿看见这座陌生的岛上也有一栋房子,虽然比地狱岛上的小一些,并且只有一层,仍然需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时间才能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