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木头人让大家退出房间,让二人独处。其他木头人担心阿桂伤势,不肯离开。那个木头人偷偷给他们打手势,说:“皮外伤,小事儿。我们去熬点鱼汤。”
听到这里,木头人都离开了房间。
真儿见阿桂脸色煞白,浑身冰凉,呼吸孱弱,十分自责,焦急地看着阿桂,希望他赶紧醒来。
阿桂不忍真儿担心,伤势稍好一些便想睁开眼睛。木头人进门看到阿桂的眼球在眼皮下滚动,眼看就要醒了,赶紧叫真儿去盛鱼汤。
等真儿离开,阿桂挣扎着起身,说:“没多大的事儿,不至于。”
两个木头人又分别扮演起了真儿和阿桂。阿桂虚弱地躺在真儿怀里,喝着真儿喂的鱼汤,刚喝了几口便剧烈地咳嗽起来,随后昏厥。真儿以为阿桂死了,伤痛欲绝,扑倒在阿桂怀里。阿桂顺势翻转,将真儿压在身下,四目相望,十指紧扣。
“成了!”木头人们纷纷竖起大拇指,随后拍手叫绝,预祝阿桂成功。
真儿回来了,阿桂躺在床上,紧闭双目。木头人们垂头丧气,仿佛阿桂命不久矣。见真儿回来,木头人陆续离开,走之前还对真儿说:“回光返照。”
“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看着阿桂被炸开的皮肉,真儿的眼泪止不得流,她一边流泪,一边集中精神,在心里默念阿桂的名字。珍珠里积蓄的法力缓慢地输回了阿桂体内,帮他愈合了伤口。
看到阿桂的脸色重新变得红润,真儿稍稍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神仙不会像凡人这般脆弱。”
大概是耗费了太多精力,真儿睡着了。几个时辰后她醒来,阿桂依旧没有苏醒。真儿慌了神,赶紧叫来木头人询问情况。
木头人见二人穿戴整齐,难掩失落,对真儿说:“没事儿。明天就好了。”
真儿继续守在阿桂身旁,等到他第二天清晨醒来。
“快把鱼汤喝了。”真儿将鱼汤端到阿桂床边,一口一口喂他喝完。
阿桂要起身,真儿赶紧拦住他:“多休息几天吧,你流了那么多血。”
“是我的火器造得不够结实。还好你的护身符显灵,让我有时间救下你。看来平时多求神拜佛,总能遇见真神。”
“是我的火药放得太多了。还好你没事儿。”
“走吧!重新造一个。”
“不要!”
“这就害怕了?”
“谢谢你帮我,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见识了它的威力,反而更想拥有了吧。”
真儿起身离开,阿桂一把将她拽入怀中,将她脸颊边的头发挽在耳后,在她耳边低语:“你昨天帮我疗伤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就想你快点醒过来。你知道昨天有多吓人吗?我都快感受不到你的呼吸了,你的身体冷得像冰块一样。”
“现在呢?”说着,阿桂将真儿的手指放在自己的鼻下,让她感受自己强健有力的呼吸。
阿桂的气息在真儿指缝间流淌,让她觉得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