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捶了捶他的胸口,低声告诫:“月月太可怜,公婆也容不下她,最近让她在咱家住一段时间。我可警告你,你可别给她使脸色,有意见都憋着。”
周行挑了挑眉道:“冯月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就不怕引狼入室?”
“哎呀,我知道她甩了你,你也不用这么嫉恨她。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是狼呢?”
见周行不说话,苏琳又劝道:“就算是为了我,你也给我忍着,月月这次遭罪了,身子虚,你多炖点汤水给她补补,听到没有。”
“行吧。”周行无奈道。
他知道苏琳一向心软,也从来不会恶意揣摩别人,在没有确切证据的前提下,他是没法说动她的。
看来,他只能盯住冯月,但愿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临开饭前,周父周母也回到了家,一进家门就看见苏琳和冯月在说说笑笑。
周母心里一惊,她这才意识到昨天周父为什么提醒她了,原来冯月和苏琳是好友啊。
那她岂不是在儿媳面前说了她好友的坏话,还揭露了儿子和冯月谈过恋爱一事,这可真是太尴尬了。
在得知冯月要在自家暂住一段时间后,她已经决定:连夜拉着周父回老家。
死道友不死贫道,就让儿子去面对这一切吧,她选择眼不见为净。
只不过一想到好几天吃不上儿子做的饭就有些失望,不过算了,两权相害取其轻,为了和谐,忍了。
临到饭点,苏琳带着冯月来到了餐厅。这时候,周行还在厨房里忙忙碌碌。
冯月惊叹道:“哇!琳琳你好幸福呀,老公这么勤快。不像我,我家刘建连饭都不会做。我真是太羡慕你了。”
苏琳摆摆手,看着周行的背影,羞涩一笑。
当初选择周行,也是看中这个人老实顾家。虽然他之前误入歧途,但现在也确实在慢慢变好,她觉得两人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冯月看了一眼苏琳,内心不住嗤笑:周行果然就真个没出息的男人,她连把他发展成备胎的想法都没有,也就苏琳觉得这是个宝贝。
餐桌上摆满了一个个极富卖相的菜品,浓烈的香味争先恐后着进入冯月的鼻腔。她不得不承认,这一桌子菜确实勾得她馋虫直叫。
苏琳给冯月盛了一碗花胶鸡汤。
那金黄油润的浓稠汤汁如丝绸般从汤勺滑入口腔。一入口,冯月就感觉一股浓郁芬芳的鲜香在舌尖弥漫。
她又咬了一口鸡肉,肉质滑嫩,甚至无需用力,就能自然脱骨。
她的眼睛迸发出满足和惊喜,仅仅只品尝了一道菜,她就感觉自己被征服了。
她又被桌子上的清炒虾仁所吸引,一颗颗小而白嫩的虾仁均匀的铺满整个盘子,没有任何其他色彩的干扰。
挖上一小勺,放入口中,虾仁新鲜弹牙,口感糯中带脆,咸香中还带着一点点淡淡的酒香。
她不是没去过高级餐厅,但这两道菜比她在高级餐厅里吃的还要美味,看来周行还是有两把刷子。
她突然觉得可以把周行培养成一个备胎,给自己当个随叫随到的煮夫也行啊。
她忍不住看向周行,惊呼:“阿行,你真的太厉害了。认识你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这么会做饭唉。”
她低头抿嘴一笑,眼神里有些自得。刚才看向周行的那个表情和角度,是她最好看的一面。
而且,她今天还穿了一件低胸的毛衣,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汹涌的事业线,她就不信周行没反应。
要知道,以前的周行可是很迷恋她的,被甩了之后还天天在她家附近蹲守。
苏琳听着冯月话里浓浓的撒娇意味,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但又觉得自己想太多。
她看向周行,发现对方压根就没注意冯月,不由得松了口气。
酒足饭饱,周行拒绝了苏琳要洗碗的打算,说道:“你先去休息吧,今天你忙了一天,这会再不休息,你明天就该腿疼了。”
苏琳只好先回卧室,可冯月却执意要帮忙。
周行每洗好一个碗,冯月就主动从他手里拿过来,用毛巾擦干净。
冯月偶尔还会故意不小心碰到对方的胳膊、手,还有身体。
见周行不说话,冯月主动开口,笑盈盈地道:“阿行,今天你做了一大桌子菜,很辛苦吧。琳琳真是命好,好羡慕她。
不过琳琳也真是太不体贴了,在家里什么都不干,把活都交给你,太不应该了,下次我得好好说说她。
周行,我真的很心疼你!”
周行挑了挑眉,看向冯月,意味不明地说道:“哦?你心疼我?”
冯月眼睛带水,她含羞带怯地看了看周行,又迅速低下头,做出一副娇羞状,低声道:“嗯。”
周行停下手里的活,淡淡说道:“既然你心疼我,这些活都交给你了。洗完碗,把地面、桌面都清理干净,垃圾一倒。”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周行停下了脚步,看向冯月的眼神凌厉:“还有!我不希望有人在我面前说我的家人,好自为之!”
说完,便离开了厨房。只留下冯月一个人,面对着这一大摊子活。
冯月咬了咬牙,愤恨地看着周行离去的背影。
这个该死的周行,真是不解风情!她媚眼抛给瞎子了么!还留给她这么多活,这个可恶的!
周行回到房间的时候,苏琳正坐在沙发上悠闲的泡脚。
看见周行,苏琳有些吃惊的问道,“今天怎么收拾的这么快?”
周行淡淡的答道:“还没有,冯月在那收拾着呢。”
“你怎么能留客人在那收拾厨房呢?”苏琳的语气有些不满。
周行摆了摆手,无辜的答道:“冯月自己要抢着干的呀,我能有什么办法?她觉得我做饭辛苦,你又什么都不干,特别心疼我。”
苏琳拧着眉,问道:“她真是这么说的吗?”声音带着丝丝不悦。
“这是她的原话。”
苏琳觉得心里堵的慌,就算好友可能只是无意在丈夫面前贬低自己,她心里终归是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