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婶被凌昭州看的莫名一个哆嗦。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到一个书声郎会这么害怕。
毕竟对方是读书人,总不可能同她动手。
可她就是忍不住恐慌。
而顾二嫂看到凌昭州,直接如同见了鬼一般。
毕竟她照顾顾有顺这么些时间,对凌昭州的了解比何婶要多。
她敢说苏婉,也是听说凌昭州不在村里。
谁想,何婶看才威胁苏婉一句,这凌昭州就出现了。
这该死的苏婉,怎么就这么有福气。
苏婉看到凌昭州也是满脸高兴:“阿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沈奶奶说你出门了。”
“刚回来。”
凌昭州看着苏婉开口。
其实苏婉同人动手的时候,凌昭州恰好回来。
只是见苏婉占上风,便没有上前。
“我也是才回来不久,回来了就找阿兄呢,我这一趟去镇上给你带了大礼物。”
苏婉点头,不过这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你等我一下,我处理一下眼下的事情,到时候就将礼物给你。”
苏婉说话的功夫,目光还盯着何婶呢,见何婶又对何小枝下重手,赶忙又给了何婶一下,叫何婶根本没工夫对何小枝继续下手。
何婶脸色那个绿,偏偏这会家里的男人不在,苏婉又有棍子在手,一时间只能开口:“你除了靠男人和拿棍子打人,以及抢别人教人刺绣的活,还会什么?”
“还会助人为乐啊。”
苏婉只是开口:“不像某些人,做着不干不净的事情,不好好教人刺绣,却坏人的名声,这会竟还拿自己做的龌龊事说要脸面的人。”
说着,又给何婶来了一下。
何婶脸色难看,这是被何小枝咬,又被苏婉打。
想要找王桂枝帮忙的时候,就发现王桂枝已经偷偷的溜走了,脸更绿了。
一时间,只能看向周围的人:“你们就看着苏婉打我,什么都不管吗?”
大丫听到这话立刻开口:“你刚才打陈嫂子和何小枝的时候,周围的人想阻拦,可不是这样说的,说的就是她们欠揍的,还下手更狠了。”
而周围的人听到大丫的话,也开口:“就是,你刚才可是说过这样的话的,现在想我们拦着了,我们可不拦。”
何婶那个绝望,眼看没人帮她,只能憋屈的开口:“苏婉,我不和你争执了还不成吗。”
“恐怕不成。”
人做事情没有代价,以后就会再犯,只有付出代价,发现肉疼到自己身上,才会做事情忌讳。
苏婉拿着棍子对着何婶眼前晃了晃,吓得何婶想躲又躲不掉,才开口:“你伤了陈嫂子和何小枝,何小枝甚至出学了,这样的情况,想要算了,得赔偿她们的药费。”
何婶听到苏婉的话,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我还要赔她们药费,我可是也有被伤着!”
甚至她胳膊都快要被何小枝咬断了。
苏婉可不管她的想法:“当然,也可以不赔,那我们继续。”
苏婉说话间微微一顿:“什么时候你想清楚了,咱们再停下。”
说着,苏婉拿着棍子就对着何婶再次挥下,可不是之前下人的模样。
这会一路追着自家公子的凌五也回来了,就看到苏婉打人的状态,一时间目瞪口呆。
虽然在村里生活了不少时间,见过了不少村里的妇人动手,但是见他们夫人这么动手还是第一次。
他是知道他们夫人牛的,但是平时那只是觉得对付人确实是厉害,但没想到同人动手也那么厉害。
一时间担心他们夫人在他们公子心中的形象,不由看向他们家公子:“公子……”
就见他们公子微微点头:“婉儿的动手能力不错。”
“以后好好教导,肯定不会在别人那里吃亏。”
凌五:“……”
神见鬼的动手能力不错。
不过这次出行,他们公子待他们夫人的态度,似乎又有所变化。
凌五正想为自己受创的精神说上一两句话,便被何婶的尖叫吓的一个激灵。
“我赔,我赔还不成吗?”
何婶那叫一个憋屈。
这若是在当初村里的人都还跟着她学刺绣的时候,苏婉只要抬手,就的被村里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如今却是没一个人上前。
都怪苏婉,将跟她学刺绣的人都给抢走了。
何婶怨毒的垂着眼。
完全没想过在她让何小枝给她儿子洗里衣的事情暴露前,还是不少人跟着她学刺绣的,一切,都是她自己自作孽。
这会却是怨恨苏婉,也怨恨村里的人过河拆桥,竟然不帮她:“你想我赔多少,如今我家里都是病人,可赔不了多少银子。”
说到这个,她就更加怨念。
她家最近真的是倒霉的不行,或者该说,只是找了苏婉麻烦后,就各种倒霉的事情。
苏婉也没有将人逼死的意思:“陈嫂子和小枝都伤的不轻,其中小枝更重一些,我也不要你多,赔个三百文吧。”
“三百文足够穷苦些的人家过上一个月了,这还不叫多啊!”
苏婉也不坚持:“也可以继续打你。”
“我赔,我这就赔。”
苏婉这才将棍子收起来。
何婶那叫一个憋屈,她何家三个儿子,却叫苏婉一个孤女给欺负了:“我都愿意赔银子了,你总该让何小枝松口了吧。”
关键是,她的胳膊感觉都要断了,明显比燕儿以及何小枝伤的严重。
苏婉皱眉,见何婶求饶,何小枝却仿佛没注意到一样,赶忙上前:“小枝,小枝,没事了,松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