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蓝调,帝都知名酒吧。
南月在门口等到了南许意,兴奋地迎上来,挽住她的胳膊:“意意姐,我哥他们都到了。”
南许意很快就被南月拉了进去。
南许意入座后,澹台煦便主动坐了过来,南月故意给他们俩制造机会。
“小意,好久不见。”澹台煦文质彬彬的,说话声音也极为儒雅,面对南许意的时候,多了几分平素没有的腼腆。
“好久不见。”南许意有些尴尬地微笑,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和澹台煦并不熟,只见过几面罢了。
南月今天情绪似乎不怎么好,直接拎起一提啤酒就走了过来,大口地喝了起来。
南许意阻止她,“你怎么了?”
“我今天跟我爸妈吵了一架。”南月撅起嘴巴,神色有些不好看。
萧凛这时候走过来,说道:“小意,小月她今天心情不好,你劝劝她。”
“不会还是因为相亲那件事?”南许意问道。
“倒也不是,我们只是不希望她进娱乐圈。”萧凛说道。
南许意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们,我支持小月。”
“姐,还是你对我好!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南月往南许意怀里塞了一瓶酒。
南许意对喝酒没什么兴趣,主打一个陪伴。
南月酒量也不行,喝了三瓶啤酒就有些醉呼呼的了,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我爸这个混蛋,就是仗着霍经年有权有势,想让我和他联姻,牺牲我成全萧家,过分,太过分了!”
南许意怕被人听见,赶紧捂住了南月的嘴巴。
却没想到,南月竟然干呕起来,她赶紧带着南月去了洗手间。
南月冲进隔间里就开始吐,吐完之后,南月清醒了许多,但是她又说自己要拉肚子。
南许意就去了外头的洗手池前,一边等她,一边洗手。
却没想到,她刚洗完手,抬头的那一刻,在镜子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有些错愕地转过身,面对着眼前的男人,张了张口道:“傅先生,你也在这?”
傅肆妄也没有想到,今晚会遇到南许意。
他是打算找机会见她,但并不是现在,在这种地方。
“你的没空,是今晚在这里有约?”傅肆妄淡淡开口,询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南许意觉得,他的口气好像有那么一丝的不满。
他们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连朋友都不是,他管这么多干什么?
“倒也不是,只是单纯的没空。”南许意很决绝地开口道。
这番话的意思很直接,就是不会接受对方的邀约,不管是有没有空。
傅肆妄轻嗤了一声,“我想,南小姐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南许意顿时有些尴尬,傅肆妄这么说,倒像是他不想追求她,但她误以为他是要追求她。
“总之,我们之间没什么好交流的,医药费我已经转账给你了,你赶紧收了,不够的话我再给。”南许意言辞凿凿道。
“医药费就不必了,但南小姐的保镖打伤了我的人,还欠我一个人情。”傅肆妄撂下这句话,转头就走。
南许意赶紧追上去,叫住他,“你什么意思?你想让我怎么还人情?”
“我还得想想。”傅肆妄慢条斯理地说着,但他那双深沉如墨的眼眸,却死死地盯着她。
南许意被他这样注视着,只觉得心里瘆得慌,瞬间就想到了父亲说的那番话。
他不会是对她怀恨在心,产生了杀机?
那她就更得躲着点了。
“傅先生,您慢慢想,告辞!”南许意脚底抹油,赶紧开溜。
她找到了萧凛,对他说道:“我有事先回去了,小月还在洗手间里,你去接一下她。”
说罢,南许意就让司机把车开到门口,自己赶紧回南家。
她怕自己在蓝调待下去,还会再碰见傅肆妄。
……
蓝调,顶层包厢。
傅肆妄推门而入,陆辰风正趴在温礼的怀里嚎啕大哭。
傅肆妄瞅了他一眼,皱起眉头,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你像个男人吗?”
陆辰风哭得更狠了,哽咽地恳求道:“妄哥,都怪你,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你能不能把粉钻项链送给我,小雨她一句话都不跟我说了……”
温礼也觉得纳闷,询问道:“阿妄,你用二十亿拍下粉钻项链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你这是真不把钱当钱了,你是打算拍下来送给谁?那位郦家小姐吗?”
就连他们这个等级的人,都觉得这个价位实在是过于夸张了,而且大家都是商人,这根本不是划算的买卖。
不过,温礼很快就否认了自己的说辞:“我认为,应该不是郦家小姐,听说你拍卖会最后拉走了一位小姐,她的身份倒是没人知道,你难道突然遇到真爱了?”
傅肆妄这般诡异的情况,他们还从未见过。
“我遇到了一个,长得与许意意一模一样的女人。”
他的语调很平淡,似乎还夹杂着些许隐忍,让人捉摸不透。
只是,这番话的内容,却像是平地惊雷,直接让陆辰风和温礼都有些呆住了。
“所以,那个拍卖会被你拉走的女人,就是和许意意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温礼问道。
傅肆妄应声:“嗯。”
陆辰风眨巴了好几下眼睛,“你确定没看错?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只是长得很像吧!不可能一模一样吧!”
“或许,邱雨看到,会比我更震惊。”傅肆妄淡淡道。
“我靠,真的一模一样?难道许意意在这世界上,还有双胞胎姐妹?”陆辰风得到了这么重大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打算与邱雨分享。
要是给她说了这个事儿,邱雨就肯定会和他说话了。
“我也想知道。”傅肆妄看向陆辰风,冷静道:“你问问邱雨,许意意有没有提到过她的身世。”
“等等,妄哥,你怎么这么在意……许意意她都已经过世了……”
陆辰风突然看向他。
傅肆妄静默,没出声。
温礼则感慨道:“阿妄他从来都没有不在意过。”
“他一直都,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