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先生开的方子是调理身体的,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放心吧。”
傅肆妄淡淡开口,似乎完全不以为然。
许意意点点头,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了。
傅肆妄原本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吃完晚饭后,他觉得身体有些隐隐发烫。
但这份感觉,勉强是能用理智克制住的。
第一时间,他就想到了那碗中药,于是他走到柜子前,把没有煎过的药包拿出来,拍了照片发给温礼。
温礼的电话打了过来:“阿妄,这药是给谁喝的?”
“我。”
温礼愣了一下,“你确定?你需要喝这种药?”
傅肆妄蹙了蹙眉,“所以,这是干什么的?丁老先生开的方子。”
温礼咳咳了几声,“这是滋阴补阳的方子,你年纪轻轻的,还用不上吧……你那方面不行?”
“哦对了,这方子好像还……助孕,你和许意意打算要孩子了?”
傅肆妄听到这里,冷冷道:“懂了。”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温礼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眼底尽是惊讶。
傅肆妄扯了扯领带,他就说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原来确确实实是中药的缘故。
……
许意意在房间里整理好文档,提交到了秘书群里。
今天因为病假而没完成的任务,在此刻也完成了,她心底松了一口气。
合上笔记本电脑,许意意发现傅肆妄还没回来,她本来打算收拾厨房的,但傅肆妄不许她留在厨房,她就回房间工作了。
许意意走出卧室,来到厨房的时候,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傅肆妄还在里头忙活。
她悄悄地走到厨房门口,看着男人忙碌的背影,他的衬衫衣袖卷起,露出半截手臂,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抹布在擦洗盘子,宽阔的肩膀看上去格外让人有安全感,透着白色的衬衣布料,能感受到他遒劲的薄背脊。
许意意有些看呆了。
不可否认,傅肆妄真的是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也难怪是公司那么多女职员的梦中情人。
就在她望着他出神的时候,男人突然转过身,两人一下子就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摩擦出火花来。
“在偷看我?”傅肆妄慵懒地往后靠在琉理台上,两只手撑在台面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不是。”许意意连忙否认,“我只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需要你帮忙的?”傅肆妄眉梢微挑,朝着她大步走了过来。
还没等许意意缓过神来,她已经被男人扛在肩头,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傅肆妄把她放在大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吩咐道:“好好休息。”
许意意心头一暖。
安顿好许意意之后,傅肆妄就转身进了浴室,打开了冷水的开关。
……
许意意侧身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脑子里有一个疑问。
傅肆妄今晚怎么没有留宿在外头,难道下午的时候,他把外面的女人叫去办公室了吗?
想到这里,许意意咬了咬唇,心底有些苦涩。
明明她没喝中药,只吃了几粒西药胶囊,怎么就觉得嘴巴里也跟着苦了呢。
她辗转反侧,没睡着。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被打开,男人从浴室走出来,很快就上了床,搂住她。
他没穿上衣,身上很凉很凉,许意意忍不住都打了个寒颤,“你怎么身体这么冰?”
“冷水洗的。”男人答。
许意意有些吃惊,忙道:“这样不好,虽然天气很热,但冷水洗会感冒生病的,你可别像我一样。”
“嗯。”傅肆妄只是应了一声。
但没过多久,许意意就发现他的身体温度上升很快,现在竟然比她的体温都要烫一些。
“你不会是感冒了吧?”许意意伸出手,覆上他的额头。
果然,有些微烫。
“我帮你量个体温,一定是冷水洗澡感冒了。”许意意起身坐了起来,想去拿体温计。
但男人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把她重新抱进了怀里,嗓音哑了几个度,“不用,我没感冒。”
“是中药的缘故,那方子是滋阴补阳的,我现在是气血旺。”
傅肆妄解释后,许意意瞬间脸颊就红了,她不是小孩,当然听得懂这是什么意思。
“那怎么办?我现在,不方便。”许意意咬了咬唇,脑子里又想到了今天下午的种种画面。
只是,想到他下午有过别的女人,她就不想帮他……
“我没事,睡吧。”傅肆妄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只是,温软香玉在怀,他体内的那种原始的冲动,怎么都散不下去。
许意意也越发感觉到身后男人的躁动,她也知道这样的感觉肯定是很不好受的,尤其傅肆妄又是那种精力很旺盛的男人,这么憋着也不是办法。
万一憋出病来,可别把气撒到她身上。
许意意想了想,心底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你别忍了,去找昨晚那个女人吧。”
虽然不知道他下午有没有找别的女人,但昨晚那个女人是肯定存在的,所以她就这样说了。
“什么意思?”傅肆妄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地看着她,“昨晚,什么女人?”
许意意有些惊讶,难道傅肆妄以为她是傻子吗?
她看着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吗?
“就是……昨晚你不是在其他女人那留宿了吗?你现在这样,我又不方便,你可以去找她的,我不会生气的。”许意意故作大方地说道。
傅肆妄微微怔了几秒,才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原来许意意误会他昨晚夜不归宿,所以早上才没有在家等他,一个人跑去吃早饭了。
“我昨晚回来了,你睡着了我没有打扰,在客房里睡的。”傅肆妄和她解释。
许意意眨了眨眼睛,“其实,你没必要和我解释的,那个女人的声音我也听见了……”
许意意无奈,傅肆妄不会真的把她当成傻子吧?
她看上去真的很好骗吗?
“女人的声音?”傅肆妄仔细想了想,昨晚他是和霍经年还有温礼会面,他们和陆辰风不一样,去会所是不找女人的。
突然,他想起来了,在他挂断电话的时候,夜色的那位女头牌和他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