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对着训练有素的暗卫冲了过去。
苏孟娩脸色煞白的看着这场毫无胜算的杀戮,身体猛的晃动了下,世界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刺目的红。
“小心”。
一个面容清俊的年轻男子看到温予柏身后的剑,飞快的来到温予柏身边把他一把推开,而他自己却被迎面而来的利剑一把刺中。
“噗”。
因为刀剑太过锋利,刺入血肉时他并没有感觉多痛,只是觉得胸前凉了一下。
暗卫见他必死无疑,面无表情的扯出手中的利剑,转身加入了其他战斗。
年轻的男子看了一眼胸口,看着喷涌而出的血液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趴”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鲜血飞溅在脸上,温予柏望着替自己以身挡剑的人,眼睁睁的看着他倒在了自己面前,眼底杀意漫腾,握着手中的剑,朝着杀了男子的暗卫砍去。
一旁的秦壹见状,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冷冽的剑气朝着温予柏的面门袭去,温予柏看到迎面而来的利刃连忙把剑手了回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挡住了袭回来的利剑,
秦壹见温予柏接住了自己的剑,手腕一翻,砍向温予柏脖子的动作瞬间收回,运着内力快速的斩下了他执剑的手,飞起一脚把温予柏踢到在地上。
“唔”。
温予柏猛的摔在了地上,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看着挥过来的剑,遗憾的闭上了眼睛。
“住手”。
苏孟娩昨晚见过那人,见他斩下了温予柏的手不够,还要杀了他,吓到脸色大变,声音凄厉的对着挥剑的人喊道。
秦壹听见那道女音,联想到主上对她暧昧不明的态度,手中的动作一抖,利剑从温予柏脸上擦过,刺了一个空。
苏孟娩看着落在地上的手,疯狂的冲向温予柏,全然不顾院中的激战。
霍褚卿站在院中,见着苏孟娩趔趄着朝着温予柏奔去,黑眸似深渊般的幽暗。
“都住手”。
霍褚卿的声音在院中响起后,暗卫眼中的杀意瞬间收敛了下去,动作迅速的把剩下拼死抵抗的人制服住了。
凭着一身蛮力与这些受过严酷训练的暗卫对着干,本就没有任何胜数,几息之后院中里满是打斗的血迹,。
因为仅凭着蛮力抵抗,温予柏那边的人死了很多,剩下的人见落在了这些恶魔手中,脑中紧绷的弦瞬间松懈了下来,都失去了抵抗的心,大家都满脸绝望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苏孟娩来到温予柏身边,捡起地上的利刃划破嫁衣,撕成布条颤抖着为他按在了断臂处。
看着瞬间被血液染湿的布条,苏孟娩小心翼翼的将他扶了起来,哽咽道:“呜……呜呜,为什么止不住?”。
温予柏看着苏孟娩的眼泪,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轻声安慰道:“别哭孟娩,我不痛的”。
苏孟娩见他还在安慰自己,眼泪啪啪的掉在了他脸上,看着他的断臂,泣不成声:“伤得怎么重,怎么可能不痛,予柏你别安慰我了”。
见她滚烫的泪珠砸落在脸上,温予柏顿时有片刻无措,身体也僵硬了下,但见她满脸泪痕,温予柏艰难的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轻声说道:“别哭了,真的只有一点点痛,只是看着吓人罢了,别哭好不好”。
他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颤抖着手指擦掉她脸上的眼泪。
霍褚卿在一边面色愈发冷厉的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俩人,深邃的眸中悠然转寒,他扯了扯嘴角,喉咙里发出一声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来,幽深的眸像燃烧着两簇烈焰,似怒,似恨,也是欲。
“秦壹,将她给本王压过来”。
秦壹听到指令,反应极快的来到苏孟娩身后,手段强硬的拉着女人的胳膊,强行将这对鸳鸯分离开来,拖着她向主上那边走去。
“放开我”。
“我不过去,你放开我”。
苏孟娩惊恐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男子,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挣脱胳膊上犹如铁钳一样的手,但男人与女人终究力量悬殊,每一次挣扎都只能换来更大的绝望。
见挣脱不了,苏孟娩疯了一样双腿胡乱地踢蹬着男人,另只自由的手,不断拍打着男人胳膊。
见他不为所动,苏孟娩无助的回头看了一眼温予柏。
“予柏”。
温予柏本就伤得很重,一直都是在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见苏孟娩被男人强行拖走,他喘着粗气,伸出手去想要拉住她,但手指只够住了她的一片衣角,最后就连衣角也从手中滑落了下去。
温予柏手指成爪,僵硬的停留在空中,额头青筋暴起,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最后垂落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苏孟娩被男人拖走。
秦壹把苏孟娩带到霍褚卿面前松开钳住她胳膊的手,在她背后推了一下,将她推向主上。
把人带到后,秦壹往后退了几步,恭敬的站在一边,掀眼偷瞄了一眼让主上动心的女人,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
苏孟娩被推得脚下一个踉跄,满脸惊慌的朝着霍褚卿扑去。
霍褚卿神色晦暗的看着扑过来的女人,直接伸手将她横臂拦抱住,不管她怎么挣扎,滚烫的掌心牢牢锁住她纤细的腰身。
苏孟娩只觉得腰间强悍的力道箍得她喘不过气,不由用双手用力拍打着腰间的手,可腰间的手臂如铜墙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再打,本王把他另一只手也斩下来”。霍褚卿视线移到她白皙细腻的脸颊上,凉凉道。
苏孟娩闻言眸光惊颤,咬牙仇恨的盯着他,“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裴公子当真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吗?”。
“难道你当真忘了当日是温辛发现了身受重伤的你,也是她下山找人把你带了回来,而予柏对你更是有救命恩情”。
苏孟娩语气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鲜血染红的院中,呼吸都有些颤抖,红着眼框厉声质问着霍褚卿。
“就算你不认可予柏的救命之恩,但这里的人都未曾伤害过你,平日待你和善有加,你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霍褚卿眸光阴骘盯着她,房梁上的灯笼闪烁着微弱的烛光,烛火打在他脸上忽明忽暗,显得他脸色阴暗,恐怖。
霍褚卿抬手捏紧她的下颔,咬牙切齿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