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眼里闪过的惧意,霍褚卿从床上撑起身子,将她从上往下一一扫过,见她浑身青紫布满齿痕,特别是她肩胛处被他咬破了皮,此时正往外渗着血珠,看起来分外可怜的模样。
“还真是可怜呢”。
霍褚卿说完嘴角勾起了抹诡魅笑意,低声喟叹:“你说温予柏见到你这副模样还会要你吗?”。
苏孟娩抽泣的动作一顿,眸光发颤,素手无意识的蜷缩了下。
见她不说话,霍褚卿狭长的凤眸涌动的暗芒,嗤笑一声,松开对她的钳制,起身从床榻上拿起白玉膏为她抹在破皮的地方。
身上的钳制猛然松开,苏孟娩仓皇的撑缩了起来,手指轻颤的拿起床榻上的被褥遮挡住赤裸的身体,抱着被褥连连后退。
霍褚卿看着她的动作,面孔骤然一冷,探手抓住她裸露在外的脚踝,手中猛然用力,一把把她拉到了身下。
“还敢躲?”
脚踝被男人抓住,苏孟娩浑身汗毛竖立,毛骨悚然的用力抽脚,想要挣脱脚踝上的束缚。
见她如此排斥着他的触碰,霍褚卿动作略微顿了下,下一刻眸光一沉,被褥被掀翻在床榻下。
松开她的脚踝用力捏着她的脸颊,让她被迫扬脸与他对视,咬牙“怎么,还没吸取教训?”。
苏孟娩忍着脸上的痛楚跟耻辱与他四目相对,看着男人眼中的晦暗不明,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见她终于安分下来,霍褚卿松开掐着她脸颊上的手坐在一边,屈指不紧不慢的从盒中挖出一坨白玉膏。
细细的涂抹在方才被他啃咬破皮的锁骨处,面上无甚么表情道:“看来你要尽快适应我的触碰,以后床榻间若还是今日这般勉强抵触的模样,那就休怪我手段狠厉了”。
苏孟娩听到他的话浑身发凉、又惊又惧,心中分外的窒息,让她喘不过气。
霍褚卿她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嘴角噙着一抹骇然冷笑。
“希望你记住这次教训,下次可不像今日这般轻拿轻放”。
霍褚卿说完手中的动作陡然用力,眸光紧紧锁在她脸上:“记住了吗?”。
苏孟娩倒抽一口凉气,恍惚的朝他摇头又点头,神情惊魂未定。
“记……记住了”。
见她惊恐未定的模样,霍褚卿讥讽的笑了笑,这就害怕了?
他为她准备的大礼还没来开始呢?不知真正的惩罚来临之时,可还承受得了。
毕竟他要她真正的知道害怕,这样她才会臣服于他,乖乖的待到他的身边。
“咚咚咚……咚咚”。
“主上京中有消息传来”。
霍褚卿神色一凛,捡起床榻下的被褥将苏孟娩从头到尾裹住,深深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儿,起身出去了。
“主上,这是京中传来的信”。
看着从房间走出来的主上,秦肄连忙迎了上去,把手中的信筒恭敬的递了上去。
霍褚卿拔开信筒,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条,看着纸上的内容,眸光里迅速闪过一丝冷意,面上的让人看不清任何情绪,事后霍褚卿把手中的纸条递给面前的下属。
秦肄扫过纸上的内容面色一沉,抬头看向霍褚卿。
“主上,圣上现在又起疑心了?”。
霍褚卿听着属下的话,眸光冰冷而锐利,嘴唇向上勾起:“根据他近日种种迹象来看,他这是已经确定了府中之人并不是本王”。
下面的秦肄闻言面露不解,既然已经确定府中的人不是主上,那为何不趁机发难?
“既然圣上确定府中之人并不是主上,为何又按兵不动?”。
霍褚卿闻言面露不屑,出口讽道:“呵,他这是怕本王给他设的局呢,如此瞻前顾后,不配为上位者”。
走廊的几人闻言,头都低垂在了地上。
霍褚卿摩挲着指骨,漫不经心道:“不过秦已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在他反应过来后就会有所动作了”。
说完,男人偏头看了一眼房间,沉声吩咐:“传信回去,本王十日后抵达京中,让他们把局面控制住”。
秦肄闻言赶忙应道:“是属下这就传信回去”。说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旬淮见状走上前去:“既然主上已经确定了回去的时间,那下属也下去准备取血的器具,尽快把主上的藤百枯解了”。
霍褚卿想到来这里的主要目的,狭长的凤眸眯了下,沉声道:“好,你先下去”。
屋内苏孟娩听到他们的谈话后,瞳孔骤然紧缩,不敢置信的抬眸紧盯着床幔。
在她还在不敢相信男人的身份时,就听到取血两个字,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下去,用力的攥紧了手里的被褥,想起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深深的绝望。
突然房间里响起了一道脚步声,霍褚卿来到她的面前,微俯了下身,盯着她意味深长道:“今夜我会离开这里,我会让秦壹在暗处看着你,你乖一点”。
霍褚卿轻轻的为她捻了捻被褥,面脸温柔道:“如果让我知道你敢跟我阳奉阴违,那么……”。剩下的话他没说出来,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苏孟娩眸子骤然一缩,被眼泪浸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嘴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嘴唇蠕动了几下:“我……不会给予柏说的”。
霍褚卿见状轻笑出声,把碧色玉盒放到她的枕边,低声道:“这是白玉膏,你拿回去把它涂抹在身上,明日你身上着些吻痕就会消失”。
霍褚卿说完从榻上下来,脸色陡然冷了下来,这次离开是他最后一次给她的机会,亦是对她的试探。
看她会如何选择,是安分守己?还是会阳奉阴违的把事情告诉温予柏,如果她的答案让自己满意的话,那接下来就没有所谓的惩罚,如果让他失望了的话,那么就准备承受自己的怒火吧。
霍褚卿目光阴沉的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女人,头也不抬的离开了。
苏孟娩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痛苦的捂住了脸,不久后房间里传来了细细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