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柏看到这一幕,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忍不住抬腿走了上去。
“孟娩”。他来到她的身后,忍不住在她耳边轻声唤道。
仰头欣赏着夕阳的苏孟娩正在感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时,突然有一道声音出现在身后。
他的气息轻飘飘的落在她的颈侧,好似一根羽毛在她的颈侧挠来挠去,挠得她后颈处传来丝丝痒意,忍不住把头侧了过去。
苏孟娩没想到他挨着自己如此的近,柔软的唇瓣从他脸上轻轻划过,苏孟娩瞳孔微微一缩,整个人呆立到了原地。
骤然间像是时间静止了一样,安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咚咚…咚咚咚……
温予柏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红润饱满、娇艳欲滴的红唇,喉咙微微滚动,用了全身的自制力才忍住俯身对着她红润的唇瓣一亲芳泽。
看着他炙热的眼神,苏孟娩脸上一热,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雪白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红,娇艳欲滴的红唇里吐出两个字,“予柏”
此时此刻温予柏觉得她想要自己的命,他想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给她。
看着此情此景的她,温予柏吞咽了一口口水,艰难的把炙热的目光移到别处,生怕自己眼神太过猛浪了,把她给吓着了。
温予柏偏了偏头,握拳抵住鼻子轻咳了两声:“孟娩,方才你在想什么,我怎么见你不太开心?”。
“啊?”。
苏孟娩诧异的看向他,见他眼中的担忧,反应过来后莞尔笑道:“没有不开心,你别多想”。
“方才我只是看着夕阳,心中突然生出了些感触罢了”。
温予柏听到她的话,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过于敏感了?想到这里温予柏好笑的摇了摇头,
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苏孟娩,忍不住伸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素手,与她十指相扣。
苏孟娩侧头看了一眼与他十指交握的手,心下微动,两人望着彼此相视而笑。
“咔嚓”。
昏暗的走廊处,霍褚卿眼里犹如淬了毒一样盯着院子里手指交握的俩人,手上上好的羊脂玉扳指被他咔嚓一声捏碎了。
浑身上下散发着波涛汹涌的暴虐,看向温予柏的目光更是寒冷得犹如万年冰潭,仿佛他是一个侵犯自己领地的敌人,恨不得上去把他撕碎,再挫骨扬灰。
霍褚卿看着他们,嘴角扬起一抹病态的笑容,脸上扭曲得让人毛骨悚然。
笑吧、笑吧,趁着现在笑得出来就多笑笑,不然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霍褚卿低头看着破裂的扳指,把它紧握在掌心中,调动体内的内力,微微用力,手上的羊脂玉扳指瞬间化为粉末。
霍褚卿面无表情的把手中的粉末往走廊下面一扬,粉末渐渐的落到走廊下方的泥土里。
淡漠的的擦掉唇瓣上殷红的血迹,掀眼看了一眼院中的俩人,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开了院中。
温予柏牵着她的手漫步来到葡萄藤下,俩人并排坐在一起。
苏孟娩见天边最后一抹夕阳也消散在了无际的天空中,低头垂眸看着俩人十指相扣的手。
心中并不想打破此时的温馨,但一想到男人不可小觑的心计,就心乱如麻。
百转千回后,最终苏孟娩还是开口道:“予柏,我觉得裴子衾这个人咱们不可不防”。
见他看过来,苏孟娩顿了顿继续补充,“今日发生的事我觉得此人心计颇深,他可能早已料到你会让他离开”。
“但他却在你开口之前提出辞行,之后更是当着大家的面吐血,让你没有理由赶他走,以此达到他留下来的目的”。
温予柏听到苏孟娩的话皱紧了眉头,不自觉的发现孟娩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联想到今日自己对裴子衾的试探,但他的反应并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想到这里温予柏紧皱的眉头一松,心中生起的怀疑也消散了下去,只当苏孟娩婚期将近,精神有些紧棚,所以难免想得有些多,思及至此。
温予柏微微一笑,手放在她的头顶上轻抚了几下,低头对上她担忧的眸子,迟疑道:“孟娩是不是你想多了,今日我已试探过他,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见她眉头轻蹙,温热的指腹忍不住把她轻蹙的眉头抚平,“是不是因为婚期将近,而我又没在家中,让你生出了焦虑?”。
苏孟娩听到他的话,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憋闷感,避开他的触碰,侧身不去看他。
苏孟娩深吸一口气,不怪他、不怪他,是男人掩饰得太好了,有些事他不知道,所以他才没有怀疑。
手陡然一空,温予柏身体一僵,蜷缩了一下手指,尴尬的把手收了回去,自己方才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见她侧身不看自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因为她平时很少生气,想到这里温予柏心中一紧,难道是他没在家的时候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吗?
想到这里,温予柏向来温和的眸子暗沉了一瞬。
情绪平复了一些后,苏孟娩转过身见温予柏面色不是很好,抿了抿唇严肃道:“抱歉,有一件事我没跟你说”。
“本来我想确定了再与你说的,但他掩饰得太好了,而你跟阿辛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所以我必须要把这件事告诉你”。
“在他来这里没多久,有天晚上我发现院子里出现了一道黑影,在我想看清楚黑影长什么样的时候裴子衾出现在了我身后”。
“在我跟他交谈中,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他的试探,还好在这期间有一只猫出现在了院子里,打消了他的怀疑”。
说完苏孟娩看向他,眼里满是认真,“所以予柏,我怀疑他来这里目的不纯”。
温予柏闻言突然想到什么,猛然扭头看向温辛的房间,神色逐渐沉冷。
把头收回来后看着苏孟娩眼里的担忧,瞬间对她生起了满满的心疼与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