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豕的挥手。
“咻、咻、咻……”
山道两侧,一支支利箭撕空而来……
“啊、啊、啊……”
之前笑得最开心的那几人应声倒地。
“怎么回事儿?”
虚无门大军后方的一辆马车上,一名老者探出了头,问道。
护卫抱拳道:“回大祭司……不,回殿主,我们被人家给打劫了。”
“什么?打……,打劫?”殿主大惊失色,赶紧把头缩了回去,“快、快,赶快叫人来保护我,最好把我的马车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连蚊子都飞不进来。”
众护卫:“……”
“想不到我堂堂的神殿殿主居然被流放到这种没有灵气的地方,被人取笑、凌辱。”
马车内,老者一叹,“唉,大佬,你究竟在搞什么,你可把我害惨了,你再不过来接我,我可要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垃圾界面了。”
……
“啊,快逃命吧,我们被埋伏了。”
不知是谁,惊慌失措之下高分呗大喊了一句。
此时,军心大乱,前方已经乱成了一团。
“慌什么、慌什么、慌什么?都给我站住。”那少门主一刀砍死了一名正在逃跑的手下,“对方就两三个人,你们慌什么?”
少门主这人平时是骄横跋扈了一点,但也不傻,在刚才对方射箭的频率中,他看出了端倪。
众人惊醒,均不约而同的看向张豕,目光中夹杂着滔天怒火。
“杀……砍死这混蛋。”众人手持各种兵器杀向张豕。
“虚无门,一群鼠辈而已,居然还胆敢打萧家的主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张豕仰天大笑,伸出大拇指,而后轻轻倒转,拇指朝下,“小兔崽子们,不跟你们玩了,老子先撤了,哈哈哈。”
语毕,张豕调转马头,策马狂奔,烟尘滚滚。
一个时辰前,白衫青年叫他带着两名弟兄过来拖住虚无门的主力军,并且教他拖敌之法:沿途骚扰,不可恋战,更不可正面厮杀。
而白衫青年则领着林芷等十二人在后方截杀对方那几十人的先遣队。
众人停步,咬牙切齿。
没办法,双腿跑不过战马。
“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赶路,萧家财宝要是丢了,本少爷剥了你们的皮。”后方,那少门主冷冷道。
死了几个人而已,他根本不在乎,现在的他唯一在意的是那萧家的财宝。
……
生死谷。
“驾、驾……”
生死谷外,一群盗匪正策马急速前行。
“吁……”众盗匪突然拉紧绳索,勒马而停。
“长老,前面就是‘生死谷’了!”一名魁梧大汉伸手指向一处山谷,接着道,“此谷两侧高山峻岭,是一处绝佳的伏击之地,我们要不要……”
“不用,区区十几人,不足为奇,蚍蜉撼树,他们若是有自知之明,那便不可能自寻死路,哈哈哈。” 魁梧大汉旁边的长老,蔑之一笑,而后大手一挥,“加速前行,如若把事情办砸了,少门主的脾气你们可是知道的。”
魁梧大汉点头,而后大手一挥,道:“兄弟们,加速追击……”
……
“吁……”生死谷深处,盗匪再次拉紧绳索,勒马而停。
因为他们前方狭窄的道路已经被用无数巨石堆成的巨型石墙完全拦住。
“我嘀乖乖,这么大的石头,他们是怎么搬过来的?”那长老目瞪口呆,这就如同晚上出来乘凉的我们突然看见飞碟在自己的头顶盘旋。
“长老,你看,那块石头上有字。” 魁梧大汉指了指其中的一块巨石。
那长老点头,道:“过去看一下写什么?”
不久,那魁梧大汉回来,一脸黑线,不语。
“写了什么?”那长老凝眉,问道。
魁梧大汉摇头,道:“回长老,那萧家余孽诅咒我们,说我们丧尽天良,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哈哈哈!”那长老仰天大笑,“我们都死在这里?凭什么?就凭他们那几个弱鸡吗?”
“喂!”正当那长老笑得正起劲时,山谷的上方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那长老抬头望去,道:“你是谁?”
“我叫林芷,萧家护卫队的小队长,今天特意来给你们送行的。”山谷上方,林芷冷冷道,眼中的杀意已经实质化。
这些人几乎杀光了萧家的人,又把他们的老爷绑走,这种仇恨是无法磨灭的。
“哈哈哈,杀我们,你好大的口气。”那长老再次仰天大笑。
林芷不语,冷冷一笑,缓缓抬手而手猛地下拉……
“轰隆隆……”
无数巨石顿时从两侧的山谷中滚滚而下……
“不好,快撤!”那长老脸色大变,招呼大家后撤。
然而……
“轰隆隆……”
又有无数巨石砸下,顿时把众人的腿跑给堵死了。
下方,虚无门的众武者乱成了一团,抱头鼠窜,哭爹喊娘……
“轰隆隆……”
“轰隆隆……”
……
无数巨石如逃命的兽群直冲而下……
“啊、啊、啊、啊……”
山谷下,尖叫声撕心裂肺。
山谷上方,众萧家护卫笑得合不拢嘴,畅聊了起来:
“哈哈哈,爽,很久没有杀得那么爽了。”
“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这么大的石头砸下去,唉……”
“别假惺惺了,李染,你小子推石头可推得最猛。”
“也是,哈,你们说这小姐姐怎么那么厉害,什么东西都能变得出来。”
“谁知道呢,她手上的那东西可厉害着呢,还会发光呢。”
“是呀,你说她是不是天上的神仙姐姐下凡?”
“我猜可能是,要不怎么可能这么能变出东西来。”
……
“喂,小姐姐,他们都说你是神仙呢。”一棵大树下,晓飞伸手戳了戳陈雨河,笑道。
“难道不是吗?你何时见过凡人能变东西来?”陈雨荷郑重道。
晓飞:“……”
“喂,那个什么飞,怎么不见白衫青年那个混蛋了,他去哪了?”陈雨荷看向晓飞,“难道他又去找萧依河讲经去了?”
这几天,白衫青年时不时就去找萧依河,一聊就是几个时辰,也怪不得人家陈雨荷这样说。
语毕,陈雨荷扭头望向萧依河的方向……
“死了,都死了,这个世界怎么了,难道就不能好好相处吗,非得杀个你死我活?”
崖边,秋风簌簌,萧依河正站在那里发呆,眼角残存着一丝泪水,嘴巴喃喃道。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反过来杀你。哎哟,哎哟……”一道声音从萧依河的身后传来。
萧依河扭头一瞄,脱口而出:“你怎么了?”
是白衫青年,此时的他,手里正拿着几坨野蜂蜜,正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细看之下,脸上红肿了几处。
“唉,这山林中蜂蜜多是多,就是不好摘啊!”白衫青年无奈一笑,“都怪那个女人,要不我怎么可能会过得如此的惨?”
语毕,白衫青年递给萧依河几坨蜂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