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随着白衫青年的挥手,悄无声息中,仙剑宗方向突地里刮起一阵旋风,而后一股股无形的能量波不断朝星空深处席卷而去……
很隐蔽,也很诡异!
……
虚界崖,萧依河依然在低头沉思,表情痛苦,大汗淋漓……
已经足足沉思了一刻钟了。
“这……”
张豕盯着萧依河,不可思议的神情泛起,自言自语,“这怎么可能,圣女只不过是一个凡人,怎能承受得住白衫前辈话里的阴阳乾坤之力?”
他深有体会,这白衫青年的话语里蕴含的法则太过恐怖,之前,就连他自己分析起来都十分狼狈,何况是一个凡人。
……
“丘婆婆因我而死,所以我想救她!”
许久,萧依河缓缓睁开眼睛,语气凝重,一字一句。
“那她为何会因你而死,你可知,其实之前她可以选择置身事外,然后选择自己的另一种人生。”
说着,白衫青年又把目光投向仙剑宗方向,喃喃道,“同样,也包括他们。”
萧依河摇头,道:“可是,现在丘婆婆她死了。”
白衫青年摇了摇头,道:“刚才你也说了,她因你而死,可现在的你除了悲伤、无助,你还会什么?”
“所以,我求求你救救丘婆婆?”萧依河声音很大,接近狂吼,这不是哀求,而是泄愤。
“如果愤怒有用,那这片宇宙中的生灵活着将没有任何意义。”
白衫青年苦笑,“很多时候,不是岁月无情,而是这茫茫宇宙中的那股股神秘的牵引力太过强横,以至于让那些涉世不深的人不明所以。”
“你究竟想说什么?”萧依河依然悲愤。
“希望你以后好好思考你今天所说过的话。”白衫青年语气严肃,然后又是轻轻拂袖一挥……
“呼……”
风起,天地间忽明忽暗,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待时而动……
众人激动不已。
起死回生啊,真正的见证奇迹的时刻!
然而,也正是这关键时刻,天公不作美,偏偏此时,天地间突然巨变,天穹之上,层层空间不断翻滚,随后一股骇然的威压席卷而来……
“放肆,谁?是谁在此地逆转阴阳,想重组已经逝去生机的本源粒子。”一道威严的声音自那翻滚的星空深处传来,声色俱厉,不容忤逆!
还是那道熟悉的声音,白衫青年微微苦笑,而后扭头看向此刻正在思考人生的神殿殿主,道:“宇宙之主,你觉得呢?”
“哗啦啦……”神殿殿主身形微颤,流水声骤然响起,急促而又慌乱。
因为这声音他更熟悉,如崔命符一般,而这小插曲的主角正是他的手下,南宇城的天道。
“麻德,没什么深仇大恨吧?难道这蠢货想整死老子,整死神殿吗?”
神殿殿主一脸涨红,旋即,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裆,脸色由红变青,不禁抬头怒吼:“滚,你这不长记性的东西,哪儿凉快哪待去!”
“殿主,这里有人违反宇宙法……”
“滚、滚、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神殿殿主都快急疯了,近乎失声怒吼。
如果白衫青年不在这里,他肯定会狠狠的一拳崩出,让那家伙提前退休。
不,是领盒饭!
有这样一名不懂人情世故的属下,他想自杀的心都有了。
有这样整人的吗?
你不想活了,并不代表老子也必须得跟你一起去陪葬吧?
“大佬,对不起,这家伙是临时请来帮忙的,他并不属于我们神殿之人。”想着,神殿殿主冷汗直流,冲着白衫青年一阵解释。
“这家伙不错,刚正不阿,不畏强权,似乎还懂得一些关于宇宙自身的奥秘,不愧是来自更高维度空间的人。”白衫青年淡淡道。
“啥?”
神殿殿主凝眉,可片刻后便舒展开来,“大佬,不好意思,刚才我记错了,这家伙可不是什么临时工,是我神殿花了很多代价才请来的。”
白衫青年点头,接着笑道:“怪不得,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家伙,如若给他坐上神殿殿主的位子,我想这片宇宙应该就顺畅多了。”
白衫青年淡然一笑,意味深长。
“啥?”神殿殿主身形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大佬,您这是何意?”
……
“你别不服气,虽屈身于此,但他的实力可不比你弱,再说了,他一身正义,原则性强,是一个不错的新宇宙之主。”白衫青年笑了笑。
“不,大佬,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上有几十亿岁的老爹,中有未过门的媳妇,下有未出世的宝宝,你可不能让我丢了工作呀,我……我……”神殿殿主眼泪都蹦出来了。
白衫青年笑而不语,随后扭头看向丘婆婆。
此时,丘婆婆的周身正被许多细如沙粒般的不明物质给笼罩着,强光照射下,这些细小物质东飘西荡、一闪一闪,美轮美奂……
不久,一股股暗物质和暗能量不断从星空深处汇聚而来……
而随着这些暗物质和暗能量的到来,原本围绕在丘婆婆身旁的物质颗粒瞬间骚动了起来,下一刻,一股股渗人的能量波荡漾开来……
而这些细物质颗粒在能量波的作用下,不断地抖动,然后慢慢分解、相互粘合,再分解粘合,直至变成许多肉眼不可见的粒子后,才慢慢地涌入丘婆婆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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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宇宙,物质占比4.9 %,暗物质占比26.8 %,暗能量占比68.3 %;
暗物质看不见也摸不着,不与普通物质发生电磁作用,它像胶水一样粘合着物质,不让星系之间分崩离析;
而暗能量则能产生无比恐怖的引力,从而扭曲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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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丘婆婆的眼睛缓缓睁开,迷茫道:“老身……老身这是在哪?”
“丘婆婆,你……你活过来了?”萧依河柳眉一展,破涕为笑,一头扎进丘婆婆的怀里。
“圣女,这是哪里?刚才婆婆不是死了吗?”丘婆婆抚了抚萧依河的秀发,柔声道。
“丘婆婆,你刚才的确是死了,但是,这位哥哥刚才挥手救了你。”萧依河喜极而泣,伸出玉手指向白衫青年。
白衫青年虽然可恶,但丘婆婆确实是人家所救的,故而萧依河对白衫青年的怒气消停了好多。
“挥手救了老身?这……”丘婆婆一脸难以置信。
能起死回生,这白衫青年的实力究竟何其恐怖?
惊恐之余,她扭头看向神殿殿主。
这神殿殿主的滔天手段刚才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深信这老者应该知道一些端倪。
然而此时的神殿殿主一脸苦瓜,无奈又是一阵摇头苦笑。
不知道是究竟是愁自己殿主宝座的事还是丘婆婆的提问?
无奈,丘婆婆又扭头看向小毛驴。
“呃、呃、呃……啊呃!”小毛驴狂叫。
其言外之意应该是:你看我干啥?我只是一头驴,一头什么都不懂的蠢驴,所以,现在老子比你更懵。
……
许久,丘婆婆扭头看向白衫青年,抱拳道:“谢谢前辈救命之恩!”
强者为尊,放在哪儿都适用,'前辈'这俩字是对所有强者的尊称。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白衫青年笑了笑,“老奶奶,回家吧,你的使命已完成。”
“回家?使命已经完成?”
丘婆婆神迷意窍,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急忙道,“前辈,我仙剑宗现在如何了?”
白衫青年不语,直接拂袖一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