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诸不爱吸烟,更不爱在房间里吸烟,但是他现在需要一个宣泄口。
很快容诸就吸了一根。
吸了第一根,他又伸手掏了第二根烟出来。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烟雾已经有些大了,再加上为了有小黑屋的氛围并没有开窗,所以烟雾已经开始从床上蔓延到门边了。
姜鲤也跟着容诸吸了一口二手烟,只一口她呛到了,红着眼睛干咳了两声,不理解容诸这是在做什么东西。
“别吸了,烟很大。”
容诸看着姜鲤眼里的泪花,一道暗光在他的眸中闪过,他勾起了薄唇。
本来他不打算多吸了,但是身体却莫名来到了姜鲤的身前,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来。
不喜欢是吧,那他偏要吸;不仅吸,他还要当着她的面吸!
容诸身上的香烟味很重,扑面而来的气息让姜鲤不悦地皱起了眉,看向容诸手里的打火机。
他还敢点,她就给他摁灭。
容诸就在姜鲤面前拿出打火机,点了一下。
没点着。
容诸抬起手又点了一下。
又没点着。
容诸的表情愣了一下,还是选择再点一次。
呃,还是没点着。
看着面前用黑色大葡萄眼睛的姜鲤,容诸的脸上一下子没挂住,低头疑惑地看了两眼手里的打火机,就飞速把烟和打火机都收了起来。
他有些恼火,怎么偏偏就这个时候点不着火了呢。
容诸看着被锁住的姜鲤,思考到底要怎么弄她,才能把窝在心头的气撒出来。
打断两条腿?再挖走她的眼珠子?
不不不,他真的是奉公守法,遵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华国好公民,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就在容诸一脸苦恼地把不违法形象贯彻到底的时候,姜鲤的肚子咕噜噜地响了起来,她抿抿唇,“我饿了。”
容诸眼睛一亮,立即叫来了管家。
管家年近五旬,处事严谨但是浑身散发着和蔼的气息,在看到姜鲤被锁在门上,他一脸的惊讶地问:“少爷,这是怎么了?”
容诸勾起嘴角,“你想吃什么?”
姜鲤眼睛一亮,“我要吃草莓小蛋糕,豆腐脑,红枣枸杞小米粥,烤苹果,芝麻球......”
“你去给她搞来。”,没等姜鲤报完菜名,容诸就对管家说道,“再来一杯咖啡。”
管家泪眼婆娑地望了眼姜鲤,欣慰地点点头,退了出去。
这可是少爷第一次往家里带女孩,还问人家吃什么,他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一定会会办好!
等东西都上齐后,容诸慢悠悠地在姜鲤垂涎三尺的目光下优雅地吃了起来,但就是不给姜鲤吃一口。
馋死你馋死你,让你闯进我家,让你把我锁床上,让你亲老子。
容诸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惩罚是多么的“可怕”,当然也就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有多么的幼稚。
姜鲤看着容诸手里的草莓小蛋糕,馋得直流口水,肚子也疯狂叫唤起来。
容诸瞥了姜鲤一眼,“喜欢啊?”
“不给。”,容诸把一整草莓小蛋糕都吃掉了,吃进去的时候容诸却咧咧嘴巴。
太甜了。
但是这对姜鲤来说,这样确实是很痛苦的惩罚,她嘴里的唾沫疯狂分泌。
那小蛋糕看起来也很好吃,她起床到现在都没有吃半点儿东西呢。
“我想吃。”
容诸看了眼桌子上全是甜腻腻的吃食,实在是吃不下去,就嫌弃地把叉子往桌子上一丢,“你想吧,我什么时候开心了才送你去警察局。”
姜鲤瞪着容诸,一脸的“你要是再不给我吃我就生气了”。
容诸:嘿~爷高兴了!
就在姜鲤快要发火的时候,容诸的手机里弹出了一条信息,把容诸的兴头浇灭了。
也或许是天道看不下去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幼稚了,容诸看到那条信息之后,原本还喜洋洋的脸色一下子就黑成了碳。
比姜鲤亲他的时候还要黑的那种。
标题上写着,“震惊,国际女星似有男友!”
还配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两个人一前一后从酒店出来,即使照片模糊也能看出两个人都笑得还很开心。
容诸沉默了半晌之后,又下意识掏了一根烟出来,要在嘴边他才忽然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
容诸脸色阴沉地来到姜鲤面前,“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我不把你送给警察局了,但是之后,你要跟我签约成为情人,随叫随到,而且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他们之前其实没有签约,只是口头约定再加上原主听话罢了。
姜鲤的手一直举着,已经有点发麻了,她看着桌面上一大堆吃食,“可以,我现在要吃。”
容诸放开了姜鲤手上的锁,姜鲤立刻就站起身来跑到桌面上,扛哧扛哧地吃了起来。
每一个都好好吃。
姜鲤吃完了才擦擦嘴巴看向容诸,此时容诸手里已经拿着一分文件了。
他有些嫌弃地看着姜鲤,把文件递了过去,说:“签吧。”
姜鲤“哦”了一声,就拿笔签了起来。
容诸看她一眼都没看,突然开口说:“你就不怕我让你签卖身契?”
姜鲤的头都没抬起来就说:“不怕。”
容诸眼睛一闪,“作为诚意,我会把轻水的剧本给你。”
“但是现在,”容诸不耐烦地指着门口说:“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滚出去。”
姜鲤望着容诸,疑惑地问二咪,“二咪,珠珠他很忙吗?”
二咪怕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所以连声说道,【对,而且他赚很多钱,才能带你去吃好吃的。我们先走吧,不打扰他了。】
“哦。”
闻言,作为一条识时务的锦鲤,姜鲤拍了拍手,在容诸越来越黑的脸色中拿起她那个手机走了。
管家看到姜鲤出来,迅速把一张名片放到姜鲤怀里。
然后他就吩咐女佣进去把桌面上的狼藉收拾好,并悄悄用暧昧地目光望着容诸。
从小到大,少爷什么时候把女人带回家里过,就连之前那位苏小姐都不曾来过这栋别墅。
管家摇摇头,就是少爷好像憋得太久,可能有些变态了,毕竟就连老爷年轻的时候都没玩得这么花。
只留下容诸,坐回凳子上望着她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他现在很奇怪,就好像身体里有两个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