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兴行军途中,大汉朝廷已经收到了战报。
刘兴迅疾如风般的扫平了边允,李文侯的叛乱,首级也一并送到了雒阳。
但是皇帝和朝廷诸公的表情,却没有太多的欢喜。
之前朝廷没有支援丝毫的粮草军械,全部授权刘兴自筹。
刘兴以关中和凉州十年的赋税徭役做为交换,从侯府拿出了两百万金的军费。
众大臣还以为他要吃亏,谁知道这家伙这么厉害,金城的叛军顷刻间就被镇压。
现在汇集十三万骑兵,黑云压城般的扑向了北地郡。
谁都知道这场羌乱会很快平定,朝廷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最关键的是,刘兴隐隐成为了关陇门阀的代言人。
朝廷的十年赋税肉包子打狗,和之前一样成了他们成长壮大的养分。
刘兴也没有像他们期望的那样,和凉州门阀拼的你死我活,而是不要脸的同流合污!
以袁家为代表的关东士族,气的嘴皮子都在哆嗦,皇帝也失望无比。
但他们还不得不强颜欢笑的昭告天下,以嘉其功!
毕竟现在的大汉太需要这样的胜利来震慑天下了。
况且关东士族自己内部的口水仗也一刻没停,原因是袁氏祖坟被曹操挖了个遍。
虽然没有捉住曹操,但是天下士族都相信袁氏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关键是因为没有捉住曹操等人,被曹家一口否认不说,还反告袁家污蔑,两家从朝堂到士林都是天天开启骂战。
事不关己的其他士族坐山观虎斗,看热闹不嫌事大。
一时间,袁家道貌岸然,却背地里男盗女娼,且有虎狼之心的伪君子形象。
和曹家阉宦之后,挖坟掘墓,肮脏无耻下九流的等议论尘嚣而上。
曹操和袁绍一对昔年的好基友也反目成仇。
曹操对人说:
“袁绍小妾所生,妒妇所养,长于脂粉堆中。
其人伪善,好男风,常扮做小受,为世人不齿;
更兼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
非英雄也。”
袁绍气的吐了血,更加不齿曹操为人,命主簿陈琳反击道:
“曹操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
父嵩,乞匄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
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僄狡锋协,好乱乐祸,挖坟掘墓,色中饿鬼!
名为汉臣实为汉贼也!”
曹操被气的头疼病都犯了,只能在家中休养,耽误了挖宝发财的大事!
心中对袁绍深恨之。
吃瓜群众看的尤不过瘾,把曹操、袁绍并称为南贼北伪。
双方两败俱伤,颜面扫尽,视彼此为生死大敌。
震动关东的袁曹骂战,正在行军途中的刘兴了解以后,不过一笑置之。
他是始作俑者,双方吵成什么样,他都不会奇怪。
“南贼北伪?这画风,啧啧!”
他还是要把主要精力都放在接下来的征战上,想必北宫伯玉和匈奴人都得到消息了吧。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两伙人跑了,要是羌人钻进山林,匈奴人北遁草原,这仗就不好打了。
他已经快马告知萧关和北地郡配合演戏,就看周瑜,杜袭等人的演技如何了?
------萧关。
周瑜拆开刘兴的书信,阅毕,会心一笑。
这匈奴头铁的很,其实他很早就在钓鱼,萧关有两万精兵防守,只凭五万不善攻城的匈奴人怎么可能啃得下来。
他这些天故意示敌以弱,匈奴人脑子简单,还以为攻城有戏,亢奋的不停进攻.
每一次都是差那么一点点,可是看上去又是岌岌可危。
周瑜更是让新兵换上百姓的衣服迷惑敌人。
匈奴看到连百姓都参战,更是对攻下萧关深信不疑。
刘兴要是在这,肯定要可怜这些匈奴人了,被周瑜这个坏种算计的死死的。
杜袭收到刘兴的传令,却第一时间选择了回信。
因为他判断北宫伯玉随时可能退走,担心刘兴选择先来北地郡,会扑一个空。
收到杜袭回信的时候,刘兴大军已经到达祖厉县正北百余里,在现代是靖远县城所在地。
他看到回信,就立刻令大军原地休息,召集文武升帐议事。
将杜袭回信告知众人,郭嘉就立即道:
“主公,我以为应立即转道高平。
相对而言,如让匈奴大军轻易北遁。
我等再想征讨就要跨越并州北部大漠,粮草消耗十倍不止,而难度却大增,主公不可不察不可不慎啊!”
法正站出道:
“羌人近在咫尺,而匈奴却远在草原,羌人随时可讨,而匈奴今若不除,以后势必难度倍增。
现今北地郡既无破城之危,主公便可遣一偏师逐之,而大军西向截住匈奴退路。
此乃一举两得之策,望主公纳之!”
刚刚升任汉阳长史的韩约也急于表现。
“主公,北宫伯玉此人奸诈狡猾。
我大军携金城大胜压顶而来,以此贼之为人,必闻声而遁,请主公察之!”
刘兴望向贾诩,见他微笑点头,当即道:
“法正,孟达,闫行何在?”
“末将在!”
“你等率关中骑兵一万,凉州骑兵两万,共三万骑。
孟达为主将,法正为军师,闫行为先锋大将,即刻兵发北地郡。
此番以解围城之危为上,若情势有变,法正可便宜行事,不必奏报!”
“诺!”
三人拜领军令,随后出帐调兵遣将不提。
刘兴继续下令。
“赵云,你率两万骑兵为先锋大将,在前方开路。
本侯亲率十万骑,绕匈奴之后,直扑高平!”
“诺!”
大军就此分为两部,偏师继续北上,大军转道向西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