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丈人外号娄半城,多有钱我不好多说,就咱上班的轧钢厂,以前就我老丈人家的,后来局势不好,才捐了出去!”许大茂神神秘秘说道。
其实这事很多人都知道,就是平时地位太远,再加上娄家这些年还算低调,就没什么人说起。
“这么说吧,我就没见过比他更有钱的!我妈以前就是他们家下人,娄晓娥她妈看我成分好,工作又不错,这才把蛾子嫁给我。就她爹,一直看不上我,觉得我小农思想,配不上他家娄晓娥!”
说到这,许大茂起身把门给关上。
“兄弟,这些话我也就跟你才说说。大家看我娶了娄晓娥,都以为我占了多大便宜,可到底怎么样,就我自己知道!”
“要说蛾子人好吧,只能说她不差。毕竟大小姐出身,脾气、性子都有点怪。而且刚嫁过来那会什么家务都不会做,洗个碗都能摔碎两片!”
许大茂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对梁薪倒苦水。
“要说花了她家钱吧,这点我承认,可那点钱对她家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再说嫁过来吃喝都在我这,一家人花她点钱也没毛病吧?”
梁薪弹了弹烟灰:“大茂哥这话说的没错!”
“还有个事兄弟估计也不知道,就是我这放映员的工作。都说是娄家帮我运作进去的,我告诉你那就是狗屁!”
“我塔麻十九岁开始跟我爹后头当学徒,一直到我二十一,我爹退了,才把位置传给我!这跟娄家有个屁的关系!”
说到这,许大茂恨恨地扔下香烟屁股,又碾了一脚。
“我跟你说薪子兄弟,我也就看娥子可怜,替我背了不能生的锅,要不我早不伺候了!什么狗屁娄半城,就一资本家!惹火了我直接把他点咯!”
梁薪看许大茂样子不似作伪,看来今年在娄家受了不少气。不过娄半城看不上他许大茂也很正常,换现在,就是省首富有了个普通公务员女婿,本就门不当户不对,再加上许大茂本身不着调,自然哪哪看不顺眼。
梁薪肯定不能让许大茂这么做啊!娄家要真被点了,娄晓娥肯定得跟着进去,出不来的那种!
“大茂哥!你这就糊涂了!娄家就是娄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家就算再不得势,随便拿点钱出来,也有的是人搞你!”
“信不信他们今天做个决定,晚上你就在护城河漂着了!都不用等明天!”
“娄家要没点手段,能有这资产?”
咯噔!
梁薪半真半吓的一番话把许大茂给震住了!
梁薪继续趁热打铁,必须打消许大茂这种念头:“不管哪个年代,能混到娄家这个程度的,肯定得黑白通吃,少一样都不行!你肯定玩不过他们!”
“就好比兄弟我,你说你能拿我怎么办吧?”
“来黑的,打不过我,而且我有这个!”梁薪拍了拍腰后的勃朗宁。
“玩举报?那我也不怕!别说我没啥好举报的,就算有,你能上哪举报去?”
“去街道办?他让厂里自己处理。
去派出所?所长前两天还跟我一块喝酒呢!
你要去厂里举报?那不如直接把举报信给我得了,反正你交厂里最后还得出现在我办公桌上。”
比起之前说的,梁薪这番话更是颠覆了许大茂的三观!
是,许大茂是个小人,可他真没想过居然可以这么玩!
都说我许大茂坏,可梁薪你这浓眉大眼的,更不是好东西啊!好家伙!这不纯无赖吗!
但许大茂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梁薪要真想对付自己,自己居然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兄弟,多亏你提醒,是哥哥想岔了!”许大茂咽了口唾沫,感觉后背都是汗。
许大茂本就是小人,设身处地一下,如果知道有人想搞自己,肯定也会先下手为强。
“所以啊大茂哥,在娄家受气了,少去不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男子汉大丈夫,受点委屈怎么了?又不是受不起!”
说到这,梁薪想到了自己在罗家、在李副厂长家的待遇,他倒是觉得很公平,人家父辈拼死拼活换来的东西,后辈享福那不应该的吗?
许大茂听完也好受了许多,在娄家受的气,回头下乡找回来就是,在乡下、在一众小寡妇面前,自己就是大老爷,不比在家舒服多了?
许大茂想好了,明天上班他就去宣传科问问任务,看有没提申请的公社,要是多的话,先挑有老熟人的地方去。
“嘭!”
许大茂一拍桌子:“兄弟说的没错!就按你说的办!你娄半城看不起我许大茂,有的是人看得起!我许大茂堂堂一放映员,到哪不能吃香的喝辣的?”
“薪子兄弟,无论以后我跟你嫂子怎么样!你都是我好兄弟!有啥事招呼一声!好使!”
此刻的许大茂,觉得别的都不重要,只想早点能活成梁薪那样,想欺负谁就欺负谁,想不被欺负就不被欺负!
同时心中放下狠话:傻柱?你给我等着!等我混出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