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施法的邓布利多差点没握住手中的魔杖,转头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瞥了一眼孔诺。
孔诺像是没有注意到邓布利多的表情,接着说道:“所以邓布利多校长设计了一系列的考验,就是为了考验你们,看看你们有没有资格进来这里。”
“我和他对于考验的结果都非常满意,觉得你们具备资格,可以和我们一起探秘伏地魔的老巢。怎么样?如果害怕的话,我可以先把你送去哦!”
“当然!这件事情可能存在一定的危险性,所以感到害怕的学生可以退出,这很正常!趋利避害是每个人的本能,不需要因此觉得不好意思。”
说完这些话,他以为学生们可能还会互相讨论一段时间。
没想到塞德里克、纳威等人率先站了出来,表示会跟着他们继续探险下去。
孔诺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一个暑假的特殊照顾,果然没有白费。
这也证明了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纳威和塞德里克他们都很优秀!
紧接着,从韦斯莱双胞胎开始,整个格兰芬多学院也坚定地表示,他们会继续探险下去。
以勇敢作为选拔品质的格兰芬多学院,就算伏地魔在这里留下了许多陷阱,他们也不会因此退缩。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何况格兰芬多学院那么一大团火。
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学院的学生们经过简单的交流,很快也选择继续留下来。
斯莱特林学院就没有那么顺利了,这个学院受到伏地魔凶名影响最深,再加上学院本身的特质,让他们纠结了好长一段时间。
再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激烈讨论,最终还是选择全员留下。
孔诺笑得很开心,给自己的学生比了个大拇指。
邓布利多看到这一幕,很是满足,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他明白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连忙揩去眼角的泪珠,深深吐出一口气,用魔杖指着那块凸起岩石的位置。
岩石旁边爆发出耀眼的亮光,离得比较近的学生们立刻捂住眼睛,不敢直视亮光。
原本有些昏暗的岩洞顿时亮了起来,一道银白色的巨大门扉出现在众人面前。
门扉看上去是无比精致,上面是无数斯莱特林学院的元素。
有银白色弯曲成“S”形的蛇形浮雕,有绿宝石点缀的森冷蛇瞳,而拱门结构显得十分华贵优美。
唯一有些奇怪的就是门扉中间入口,居然只是由一整块的岩石构成,看上去和门扉的画风格格不入。
就在门扉出现的时候,周围那些眼睛一样的魔文再次睁开,恶意重新笼罩着岩洞中。
学生们面色如常,他们在《清静心经》的保护下,没有受到恶意的影响。
邓布利多轻轻拨弄魔杖,无声的击退咒猛地飞出,直接撞击在紧闭的门扉上,沉闷犹如晨钟暮鼓的声音随之响起。
他继续直视门扉许久,最终笑着摇了摇头,“他居然只想出这种方法?实在是有些不应该呀!”
周围学生们又看向孔诺,依然是那种眼巴巴的神情,让孔诺有些忍俊不禁。
“校长,能不能不要做谜语人了?好好说话不行吗?”他先是吐槽了一句,才向学生们解释道,“因为打开这个门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我也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伏地魔会想出这样一个……嗯……十分微小的代价呢?进入这扇门居然只需要一点鲜血,简直不可思议!”
其他人学生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弗雷德咧着嘴说道:“居然就要一点血吗?我在走廊和弗林特打架的时候,不知道他流过多少鼻血呢!”
“闭嘴!”伍德喝道,“弗雷德!还好那次孔教授在场,否则斯内普教授已经准备关你紧闭了!我们可没有多余的击球手!”
邓布利多低吟一声,开口提问道:“孩子们,石壁上眼睛一样的魔文,再加上这扇需要鲜血作为代价的门扉,你们可以想到什么?”
学生们互相看了看,都在窃窃私语,却半天没有人举手,似乎没有得出一个靠谱的答案。
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他们都还是象牙塔里的学子,可能无法真正联想到两者之间的可能性。
到了这个时候,能够依靠的自然是孔诺。
邓布利多说道:“孔诺,不如你来试着分析一下,这两者结合,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好吧!”孔诺轻咳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凝重,“孩子们!是时候让你们见识一下成年人的阴险了!”
“一间可以让人变得狂躁激动的魔文密室,再加上一扇需要鲜血才可以开启的门扉。”他伸出两根手指并拢到一起。
“进入到这个地方的人,很容易会受到魔文的蛊惑,被情绪所驱动,从而相互厮杀。而一扇需要鲜血才能通过的门扉,会让闯入者之间的争斗进一步升级。”
“一旦流血事件发生,闯入者的情绪会变得更加不稳定,甚至不需要伏地魔留下的魔法攻击,他们就会因为自相残杀损失大半……”
孔诺的一番话,让这些学员们恍然大悟。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骸骨和破损魔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失败者最后的遗留物。
如果没有孔诺和邓布利多保驾护航,如果没有《清静心经》,他们的下场是不是会和周围的骸骨一样?
邓布利多顺便补充了一句:“或许原本石壁上的魔文,本来是暗淡无光的。当闯入者在这里进行厮杀,失败的一方便会被墙壁吞噬……”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暗淡无光的魔文,也渐渐亮了起来。如今墙壁上的艳红色魔文,到底需要吞噬多少牺牲者呢?”
互相残杀……胜利者继续前进……失败者留在这里……被墙壁吸收掉血肉,化作一踩就碎掉的骨头……
那种事情不要啊!
这话一出,学生们都有一种细思恐极的感觉。
岩洞内被一种压抑的感觉占据,他们只觉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尾椎骨一直延伸到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