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又一次把洛新月打发走了。
他说元阳之气这事儿先不急，交给他来办。
洛新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的什么药，之前那样了都没什么反应，现在又说交给他。
这叫什么？
搔又搔得很，实战又不肯。
但是她现在巴不得离开这里，早点脱离他的魔爪呢！
为今之计，只有等离开问道宗后去凡间找那些有特殊癖好的男人了。
她相信问道宗肯定不会一直把她给锁在这里的，涂山怎么说也是十八圣宗门之一，她又是涂山嫡系血脉……
……
第二天，早晨八点半。
白苏出发去往坊市。
他约的时间是九点，八点半出门，到的时候也能提前十来分钟。
他就站在坊市入口等着顾月菡，旁边有棵大树，白苏躲在树荫里。
现在是夏季，这会儿太阳也渐渐毒辣起来，站在太阳下跟站在火山口似的，惹到人想扒光衣服裸奔。
不多时，顾月菡也到了，离约定时间提前了五分钟。
少女今天穿的是一件青色齐胸襦裙，白色的裙腰束在柔软的胸脯上，身后的长发今日有过精致的打理，大半倾至左侧，其上别着一蝴蝶发饰。
整个人仿佛带着仙气，却又有着一丝莫名的贤惠。
看得白苏不禁轻怔了一下。
人……人妻加……萝莉？
后者看到他的模样，耳尖尖红得发烫，幸亏两边的发丝替他分摊了一些火力，不然白皙的脸上恐怕也难逃泡泡茶壶的宿命。
“嗯……好看吗？”
顾月菡用手揽了一下额前的发丝，眼神有些躲闪，不太敢看白苏。
“好看啊。”白苏重重点头。
“特意打扮过？”
“嗯……”顾月菡的声音小得有些听不见。
白苏笑了一下，“正好，我有事找你，快来听听我的计划。”
好事儿啊！
这妮子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那回头率不直接翻一倍？
那我这计划发酵的速度就更快了啊！
“诶？”
顾月菡脑袋懵懵的，有点儿没转过来。
原来是有事儿才找我啊。
生气ing……
……
白苏和顾月菡进入坊市，两人并肩走在一起，路上回头率经过不精确计算高达百分之百。
白苏将计划一五一十告诉了顾月菡。
顾月菡叹了口气，一些不自然的神色也消失了，迟疑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白苏微微一笑，早就料到少女会有此一说：“怎么会呢月菡？”
“你又没有做什么欺骗他们的事情，你只是买了一点绛珠果，那些什么其他的用处都是他们自己瞎想出来，跟月菡你有什么关系呢？”
“你只是今天心血来潮，看到你的朋友——我，在卖绛珠果，碰巧今天想吃点甜的东西，于是就来照顾了一下我的生意。”
“而且，他们本就偷偷摸摸的在幽木森里找绛珠果，只是没找到罢了，如果他们发现坊市里有人在卖绛珠果，也会有人来买的。”
“他们别有用心，想偷偷摸摸地存着绛珠果，但是我们去卖后，就会有更多人知道有人在偷偷摸摸地收集以前这个没人要的果子。”
“我们怎么能让他们一直偷偷摸摸这样做呢？”
“我们要公平竞争，给所有人一个公平购买的机会！”
“偷偷摸摸和光明正大，肯定后者才是正义的行径啊。”
“你说对吧，月菡？”
白苏笑眯眯地说道。
辩论里有种辩法叫诡辩，白苏将诡辩更形象直观地描述一下就是：PUA。
论文科状元的PUA能力。
“你好坏吖。”顾月菡小声地说。
“总之吧，别有负担，反正做坏事的人是我。”
白苏也知道这女孩儿没这么轻易就被他绕进去，这只不过是安慰她一下，给她一个帮自己的理由。
“你什么时候开始？”沉默了一下，顾月菡叹了一口气，问道。
“下午，现在我们就先逛逛吧。”白苏随口说了个时间。
两人逛了一会儿，白苏倒是遇到了一个熟人。
是那位孙怡，跟他签下长期订单的师姐。
孙怡看了两人一眼，想起上次误会了人家，不由得有些尴尬。
“孙师姐。”
白苏朝她笑着点头，后者也点头，两人便擦身而过。
“白苏师弟怎么认识孙师姐？”顾月菡漫不经心地一问。
“她就是跟我签下绛珠果长期订单的那位师姐。”听到顾月菡问，白苏就说了一下情况。
少女歪了歪脑袋，忽然停下脚步。
白苏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不走了？”
“孙怡师姐是万道峰的二师姐。”
白苏挑了挑眉。
万道峰？
“孙师姐跟姜师姐关系很好，而且……”
“姜师姐很喜欢吃绛珠果哦。”顾月菡笑了一下。
白苏怔了一下，顿时明悟过来！
孙怡不是他真正的老板，姜今瑶姜师姐才是！
白苏承认他很震惊，原来他们说姜师姐在找绛珠果这事儿是真的啊？！
合着只有我一个人认为是孙师姐在收绛珠果是吧？
原本我以为诸位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小丑。
原来，我才是真正离开哥谭市的小丑啊！
他们演小丑需要不停的揣摩，仔细的思索，反复的练习，以及对细节的把控和入微的观察……而我，我不一样，我只需要睁开眼就是他们触不可及的巅峰演绎！
少女忽然指了指他身后，笑靥如花。
回头一望，身后的长街突然消失了，一个白衣女子蓦然出现在他眼帘中，正对着他身后的女孩儿微笑。
白苏看得一呆。
仙姿榜上，前十之后的每十名就是一个档次，而到了前十，前三名与后七名是两个档次。
前三名，那才真正配得上仙姿二字。
姜今瑶仙姿榜上排名第三。
在少女笑起来时，他仿佛看到无数飞花与光雨在白芒之中转瞬流逝。
哪怕不是对他微笑。
这一刻，白苏很震惊，震惊到都忘了自己刚成小丑这件事儿。
原来这世上真的会有漂亮到让人看到就会走不动路的女子啊。
呆了差不多十来秒，白苏骤然清醒过来，转过头陷入沉思。
我刚刚不会被当成痴汉吧？
“姜姐姐。”
顾月菡跑到姜今瑶身边，亲昵地抱着她的手臂晃起来。
“你这丫头，谣言刚刚出来的时候你不去澄清，我那时都以为是真的，想帮你治治这个家伙。”
顾月菡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
“姜姐姐，他没有在看你诶。”顾月菡看着背对她们的白苏。
“嗯，只看了我十八秒，很快，以前那些人这么近距离看我至少是几分钟才缓过来。”姜今瑶点头说道。
白苏：……
他满头黑线地出声：“喂，别当着我的面议论我啊。”
姜今瑶想了想：“你现在是背对着我们的啊。”
白苏：……
【姜今瑶：
种族：人族
性别：女
境界：第六境中期
情绪：有趣，竟然只有十八秒，他好快呀
好感：0
观测：仙姿，古灵精怪，擅长伪装，腹（划掉）……机智】
白苏：？
什么鬼，十八秒？
卧槽，虽然我知道你说的跟我想到不一样，但是你也不能诬陷我，说我是秒男！
于是白苏又回头看了他一次。
原地罚站了十八秒后，他的眼神渐渐清澈起来，但是他没有回头。
顾月菡：“诶，姜姐姐，已经过了十八秒了。”
姜今瑶摇摇头：“他的眼神在十八秒时就已经恢复清澈了，十八秒前是愚蠢，十八秒后……好像也是愚蠢？反正他确实只有十八秒，现在他就是光明正大的在看我们。”
白苏：？？？
没完了是吧！
是腹黑吧，一定是腹黑吧？！
对了，卧槽，系统，你怎么不把“黑”字打出来啊，还特么画了一杠直接改成了机智？
脑海里的那面水镜缩了缩圆角。
水镜传出一缕情绪：
真的，她太好看了……真的不忍心……抹黑她……
白苏：？？？
然后白苏就眼睁睁看着那个“腹”字和一杠就消失了，“机智”彻底取代了它。
妈的，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