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苏将自己的精气神调养到巅峰。
他准备开始突破第四境。
明心丹已经到手，他本身已经达到了第三境圆满，早日突破他能做的事更多，赚取贡献点也更快。
每耽搁一天都是巨大的损失！
他盘膝坐好，双手分别置于左右膝盖上。
明心丹已经被他吞服。
丹药的效果非常显著，入口之后不过几息，平日里思绪转动得极快的他，脑海中已经只剩了一滩平静的死水，古井无波，仿佛那些作乱的思绪都被镇压在这水池下，水池宛若一块光滑镜面。
明镜止水之心。
心神眨眼就已化作明镜。
水池明镜之中，倒映着一座大山。
山脚下，白苏仰望着，他一动不动，蓦的，他收回目光，打量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上山的路。
那山云雾缭绕，葱翠欲滴，水中明镜照耀下，白苏明悟了。
这是绝情大道。
修仙隐世，太上忘情，不论人间灾厄苦楚。
水镜中大山消失了。
这不是白苏要的大道。
水镜中的事物在不断变化，每次都会停留十息时间。
刀枪剑戟，神魔妖鬼，金木水火……
那世人早就认识了千百遍的大道从水镜中一一划过。
如果此时有人知道了，定然会被惊讶得说不出话。
你们这些“道”，怎么爷掌明镜的时候没见你们这么积极？！
他MD能来一个都觉得是是列祖列宗保佑了！
你们现在在干什么？！
走秀吗？！
啊？！
还他MD井然有序，每隔十息才换人……
真是有组织、有纪律啊！
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白苏自己更是第一次经历，可惜他现在杂念都被镇压，不然高低得整一句：呸，双标！但是真香啊！
他不知道自己该找一个什么样的道。
剑道？
这很帅没错。
但是其他兵器也很帅的……
既然无法割舍，那就干脆都不选！
火？
做个法王？
那也只能搓一个属性的法术啊。
大道一条一条掠过，最后似乎是被白苏这挑三拣四的样子给气死了，啪的一声，水中的画面疯狂翻涌，最后，镜面中出现了两个五彩斑斓的符号，不认识，也读不出来。
但是他能懂是什么意思。
“傻逼”。
白苏：……
此刻，水镜中的画面已经消失了。
水面依旧光滑如镜，但镜中一片空白。
一道念头不受压制地从脑海里跳了出来，仿佛窜稀一样势不可挡。
刚刚那是……什么玩意儿？
不对，卧槽？！
……
白苏懵逼的回神。
当他最后那个念头浮现的时候，他就知道要糟！
完犊子玩意儿，明心丹没压制住自己的念头！
那一瞬间，他看到了自己师尊衣着寸缕，看到了白丝黑丝小短裙儿，看到了摇来摇去的擦边女主播……
但这不是他懵逼的原因。
他懵逼的是——他踏马突破了！
啥玩意儿？
我怎么突破了呢？
我怎么能突破呢？
我的道是啥？
白苏回忆着最后的那些画面，陷入了小小的沉思。
老……lsp？
……
白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五天。
这五天里，白苏一直在搞研究。
万幸，他的道不是LSP。
他的道是那面水镜——观测。
怎么知道的呢？
靠那个离谱系统。
或许不应该叫它系统，因为它就只有个面板。
但白苏想不到什么更好的用词。
关于他自己的信息，他需要借助镜子来启动系统。
当他的脸出现在镜子上时，系统起反应了。
【白苏：
种族：人族
性别：男
修为：第四境初期
情绪：焦躁，我怎么可能是LSP？！
大道：水中明镜——观测（问道阶段）
观测：毋庸置疑的LSP】
……
这五天里，通过回忆之前系统触发的表现，他算是已经摸清了这系统的用法。
这个系统可以显示不寻常事物的信息。
前提是自己的双眼观察到。
什么是不寻常的事物？
有修为的、有品阶的、有神异的……
包括但不限于人、妖、植物、法宝、金属等等。
范围很广。
关于情绪变动、好感变动，当对方被观测过且处于你身边的时候，它会以单独消息的形式出现，对白苏进行提醒。
但是系统对自己这个宿主的观测信息显示，要求会严苛一丢丢，必须要使用真正的镜子才能使系统起反应。
另外，好感度显示是“无”的话，就说明对方对你压根儿不感兴趣，从没在意过你。
……
以上，是关于系统的研究，这里，则是对自己那条名为观测大道的研究。
这玩意的大道化形就是那个所谓掌镜寻道的“镜”，心神化明镜，明镜的样式并不是统一的。
他的是水镜。
有人是真正的镜子，有人是雷镜，有人是光镜……
但是它们都是大道观测的化形。
他并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就成了自己的大道。
他一开始都不清楚原来道具也在能选的范畴里面。
这合理吗？
事实上他想，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
如果这是常识的话，宗门里关于第四境的突破指南肯定会写，他正儿八经认真看过那本书，里面压根儿就没提这个。
另外比较奇怪的是，他的大道与系统莫名其妙打得火热，系统面板里多出了一个【观测】专栏，就是用来显示它的结果的。
这种事情想是想不明白的，就像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越，这个系统为什么出现在自己身上一样。
这条大道跟它的名字一样，使用这个能力需要对对方有一定的观察。
尽管他的大道不是LSP。
但高兴吗？
高兴不起来。
【观测：毋庸置疑的LSP】
这TMD的说我是LSP就算了，你还加个形容词？！
你告诉我，什么TM叫TM的毋庸置疑啊！
观测大道的能力就是，通过观察，然后确定被观察者的本质……
想笑。
……
白苏出关了。
他深知，一个健全的人不能在一个地方吊死。
要想走出阴影就得去看太阳。
白苏来到了事务堂。
调查白家灭族的原因先不急。
急也没用，去了估计也调查不出个什么名堂。
那里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八年。
十八年能够改变很多东西。
比如让一个小女孩儿成为一个男子汉。
刚到事务堂，白苏就看到熟悉的身影。
李泽之。
他立马决定绕道走，前脚刚迈，但李泽之已经敏锐地发现他了。
之前只看到背影，没有系统的话还认不出来。
现在看到正脸，白苏觉得系统出了问题。
他倒吸了一口问道宗的冷气，脑门上浮现了大大的问号。
双目无神，面如死灰……
他的脸是就很那种……既清晰得特别……又诡异得玄妙……还有一种来自地狱的微妙……
他不是那种一般意义上的怪脸。
他的脸上仿佛有一种魔力
一种看一眼就能够立马明悟一个特定词语所有意思的魔力。
肾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