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取了任务令牌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动身,这是他第一次外出做任务,难免紧张。
为了避免一些突发状况,他用了一百贡献点去配置了一些丹药,一瓶三品蕴灵丹,一瓶三品清脉丹,还有一瓶四品的玉肌膏。
分别对应回蓝、防毒、疗伤。
三者里面玉肌膏最贵,收了六十贡献点,但是效果很不错,而且是膏药,能用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师兄师姐们用了都说好,另外两者都是二十贡献点一瓶,每瓶有五粒。
除此之外他还找了一份地图。
泽水城就在问道宗山脚附近,祁水贯穿全城,水运发达,城中多商贾,各种买卖都齐全,算是一座比较繁华的城市。
背山傍水,这泽水城繁华总是有道理的。
另外还突击了一些如何对付狐狸精的书籍,一直到晚间,白苏这才入睡。
……
翌日。
白苏在木床上躺着,眉头紧锁,眼睛长闭,脸色有些发白,身上也大汗淋漓,似乎做了噩梦。
终于,他猛地将眼睛睁开,大口地喘息着。
此时他无力地躺在床上,虽然醒了,但身体里的力气却像是被吸光了一样,怎么都使不出来。
为什么会浑身乏力?
这感觉……他喵的就跟以前看别人描述的精尽人亡的感觉差不多啊
全身发力,大汗淋漓,虚弱……
感受到背上湿漉漉的……
妈的,怎么每项都沾边啊?!
哥们才十八就精尽人亡了?
还是哥们我被人下药了?
他胡思乱想着,心里有大恐怖在蔓延。
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
此时,有脚步声在门外传来。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你好,请问有人在吗?我受执剑峰弟子李泽之的委托,来这里修补房门。”
“好……”
听到外面的声音,白苏强提一口气,虚弱地回应道,此时的他声音很细很小,倒是跟女修没什么差别,都是修士,听力比常人更敏锐能够听到他的话。
门外的席悦点头,没多想,昨天她接了李泽之的委托,说这里有位师妹的房门坏了,让她来修一下。
她是一位第四境的修士,工堂弟子,建筑、修补等等一些活计都接,堂口里每月都会发放贡献点,再加上弟子身份的补贴,只追求平稳修行的话倒是勉强够用,这还没算接任务的贡献点,总之待遇还是很不错的。
修门这事儿对她来说不要太简单,给席悦一张草图,她就能够完美复现出来,更何况是这种只需要重新契合门框的。
终于,白苏终于立起来了身子。
席悦已经修好门了,她在外面道:“师妹可以来看看这门合不合心意,如果觉得不好看可以再换。”
白苏懒得去计较自己是师弟还是师妹了,他有些勉强的下地,扶着床沿等物事踉跄地走到客厅中,看到了门外的席悦,木门已经修好了,很漂亮的门。
但他却一直死死盯着席悦。
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此刻在白苏视线中的席悦,她的头上多了一道绿条,绿条内有数字:27/582。
那是什么?血条?
这还不是全部,他还能看到一些信息。
【席悦(27/582):
种族:人族。
性别:女。
修为:第四境初期。
情绪:迷惑,这个师妹怎么一直看着她,脸色好白……看上去好奇怪……
好感:无】
这是什么?
金手指系统?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的接受能力很强。
但是这个系统,似乎有些奇怪……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八个年头,这个系统才突然现身,而且,那个头上的绿条是什么?生命值?
“谢谢师姐,这样就可以了。”
他的声音还是很虚弱,席悦并没有听出也没有看出此时这个站在屋子里的家伙是个男的。
“那就好,师姐我就……诶?”
“师姐,您今年……多少岁呀?”白苏轻声打断她,实在也大声不起来,身子感觉太虚了。
席悦偏着头看了他一眼。
这个师妹好奇怪啊,怎么会想着问年龄呢?
不过她还是回答道:“师姐今年二十七岁哦。”
“师姐好……好厉害!”
白苏一脸崇拜地看着她,眼里闪烁着小星星,就是脸上不正常的白影响了观感,平添几分诡异。
席悦:?
这……这怎么就厉害了?
还是赶紧走吧,这个小师妹感觉大有问题……
“哈哈,没有啦,那么小师妹,我先走了哦。”
“嗯嗯,师姐慢走!”
作为一个常年被误会成女孩子的少年来说,有时候伪装成女孩子,能够减少很多麻烦,他已经懒得再去一个人一个人地解释,这特喵也没法解释啊……
比起这个,白苏则是若有所思,原来那个绿条是寿命值吗……
他想过可能是血条,但是吧,血条这玩意儿不好测啊,你总不可能拿着把刀跑到第四境的师姐面前脆生生地说:“师姐,你真好看,可以给我砍一刀吗?”
【席悦对的你好感度-1】
一段文字浮现在他的视界中。
白苏在凳子上坐下,研究了一会儿,他发现这个系统似乎只有这个看到信息的功能……
好像……没什么用处啊……
算了,总比没有强。
……
这一天白苏在床上躺了一天,并没有下山。
外事区的任务令牌接取后有时限性,在规定时期内完成令牌将会消失,同时在事务堂将会自行给接取者加上贡献点。
第二天白苏身上的虚弱感就消失了,就像昨天的虚弱是假的一样,他十分怀疑,自己昨天就是因为这个鸡肋系统造成的。
一早,白苏就迫不及待御剑下山了。
脚下踩的飞剑是问道宗的制式飞剑,一把要一百五十的贡献点,第一次会配发,坏了如果想要的话得自己去买新的。
飞剑还要搭配御剑诀,还好的是问道宗的御剑诀是作为基础功法来修习的,不收贡献点。
御剑徜徉山间,云雾打湿青色薄衫。
少年发丝与衣衫下摆随风向后,山间不时有飞鸟与他相伴而行,啼鸣两声,却是被他甩在身后,还有鸟雀向高耸云天飞去,与他相反而行,一个飞往高天,一个去向人间。
彼时朝阳初生,红日紫气都在东方,人间炊烟四起,在白苏印象里,那似乎只存在于书中的、画卷里的图景开始缓缓转动。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山下的故事。
他很期待。
就像那些年,我们越过高考的坎儿,在去往大学时的那些期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