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刚刚坐进驾驶位,听到关旭的话,一脸懵地看向后座,才发现原来被关总抱着的人不是金秘书啊?
这怎么两个人一起出去,回来咋换人了?
“关总,金秘书不是和您一起上去的吗?”
关旭蹙着眉,有些烦躁地说,
“你给她打个电话!”
司机只能乖乖给金秘书打电话。
电话刚打就见司机将放在耳边的手机放下来,一脸为难地看过来。
然后关旭就听见按了扩音的手机里机械的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the number...”
“关总,正在通话中。”
司机小心翼翼地说。
“我听的到。”
关旭脸色难看。
“阿旭,酒会快开始了…”
吴茉莉小声提醒。
关旭放在口袋的手顿了顿,眼神微冷,
“开车。”
金明珠看着吴茉莉摔倒在地上,关旭就一脸心疼都藏不住地去扶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看了一部狗血言情剧,眼睛都被辣到了。
正在这时,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看了一眼备注,金明珠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走到旁边的一个化妆间接电话。
“明珠啊,衣服合身吗?”
金明珠微笑回道,
“很合身,阿姨的眼光真的太好了!”
另一边的女声显然被愉悦到了,笑意盈盈地说,
“这可不是我的眼光好,礼服是雷吉准备的,本来我是准备亲自过去的,可惜我这身体不争气,临出发了还生病了,还要麻烦你帮我去一趟,雷吉这小子知道了,立马就给你安排了礼服,我啊,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细心!”
“是吗?那您帮我转告雷吉,我很喜欢。”
对面神秘地笑了笑,
“你啊,还是亲自告诉他吧!”
金明珠嘴角微微上扬,
“好,我晚上给他打电话。”
“现在这样真好,我都感觉他终于有活人气了,明珠,都是因为有你。”
对面的人语气颇为感慨,想到雷吉现在不再阴郁,健康的身体,她就像是做梦一样。
挂断电话,金明珠才发现关旭和吴茉莉已经走了,不过这也正合她意,她坐上F家准备好的车子前往酒会现场。
这次的酒会是云家举办的,云家的飞跃集团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企业,也是关旭一直想要搭上的公司。
上次投标失败,关旭并没有就此放弃,参加这次酒会也是想借此结交云家的人。
更何况,有传闻之前沃雷尔和飞跃有了合作,那么这次,很有可能沃雷尔集团的人也会过来,如果可以认识沃雷尔集团的人,想到这里,关旭眼眸深沉。
酒会是在云家一座庄园举办的,关旭带着吴茉莉走进会场,这里聚集了很多豪门世家和企业名流,关旭看着眼前极尽奢华的一幕,心底还是有些震惊。
这时候身后一个带着女伴的穿着定制高奢西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原本端着酒寒暄的一些人,笑着迎了上来,
“陆总今天也来了。”
这是陆家的人。
旁边的陆总被被簇拥着走进去,而关旭这边则是无人问津。
关旭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里将会是他成功的起点,总有一天他也会在这受到万人瞩目。
他带着吴茉莉走进会场,没注意到吴茉莉忧心忡忡的脸色。
关旭遇到了熟人,就应酬了起来,吴茉莉借口去了个洗手间,刚刚从洗手间出来,打开水龙头洗手,镜子里的人妆容精致,但是眼神却有些飘忽,水流的哗哗声继续了一会,才被关上,这时两个穿着华丽相貌娇俏的女孩正笑着走进来。
“听说了吗?今天沃雷尔集团的人有可能会来。”
“听说沃雷尔闲现任总裁长得惊为天人。”
“可惜传闻他很久以前就已婚了。”
“什么样的女人竟然有这个福气!”
“不清楚,我也是家里有亲戚和沃雷尔家族的人有过交集才得知的,不过听说是因为那位闲人总裁很小的时候就身体不好,为了冲喜才选的女人,不过都是些传闻,毕竟沃雷尔家族的事情很少能被外界所知。"
"这传闻听着有点离谱。"
"是吧,我也觉得离谱得很!”
两个人娇娇笑笑走进来,看到吴茉莉默契地不再说话。
吴茉莉脸色指尖微白,紧紧地攥着手提包,脸色恍惚地走了出去。
“你没事吧。”
刚刚走到走廊就碰到了关旭。
关旭看到她表情有些不对劲,不自觉地问道。
“没事。”
吴茉莉扯出了一个笑,轻声回答。
“真没事?”
关旭皱着眉追问道。
“阿旭,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吴茉莉其实知道,以那个人的身份他是不会来的,她只是害怕,害怕关旭知道了那件事,害怕关旭因此嫌弃她。
“今天的酒会很重要,我现在不能离开,你要是不舒服,一会我联系人将你送医院检查一下。”
关旭皱起眉头,却并没有答应离开。
这个酒会的邀请函他可是费尽心思拿到的,他相信只要给他时间和机会,他一定可以把握机会,带着陌关走向更高的位置。
“不用了,我现在觉得也还好,不用回去了。”
看着吴茉莉又故作没事的样子,关旭点点头,突然觉得这要是金明珠,就算再不舒服,她也不会说,她还会咬牙坚持,让人根本看不出异样。
创业初期,他们因为业务曾经在酒桌上陪人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他酒量不好,胃也不太好,金明珠就帮他喝,直到饭局结束,那个老板也被金明珠的豪和韧性所折服,满身酒气地着签下了合同。
回去的路上,金明珠才卸下轻松的表情,捂着肚子,冷汗从额头落下来然后晕了过去。
医生说她是生理期,还过量饮酒导致的酒精中毒。
看着病床上一脸苍白,却捂着肚子疼得呜呜呻吟的金明珠,关旭那时也曾动容,她明明早就难受地不得了,却还是把他面前的酒杯端着一杯接一杯地替他喝。
而他,一无所知,还从没推拒过敬来的每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