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府
苏晏殊得到消息的时候事情已经尘埃落定。
江匪被留在宫中,皇上还私下赏了很多药材,命人好好照顾。
“这江匪也不知是有什么魔力,竟然让皇上对这样的大事都轻轻揭过了!”
苏烟霏倒是没有意外。
前世,江匪也吃了九瓣雪莲,不过并不是因为流产,而是因为为救陆朝宁受伤。
当时陆朝宁顾及原主,结果被人偷袭,江匪奋不顾身地挡在他身前。
这也导致原主被陆朝宁怨了许久。
不过,以女主男主奋斗的次数,江匪走之前,苏烟霏就发现她怀孕了,果然不出所料,即使没有原主,没人遇刺,这株九瓣雪莲也还是女主的。
毕竟女主神魂不属于这个世界,若是想要窃取原主的凤命,必须要九瓣雪莲助她身魂合一。
不过,女主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继承过去了一半的气运之力,如今身陨,女主可是就会少了一半的气运之力。
没有原主的补充,她就要看看原主是否还能像前世那般,顶着人人称赞的神女之名,即使做了错事,也被人们大度地接受。
“不过姐姐,那神光降世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晏殊还是好奇,他并没有去现场观看,只是让人将准备好的松香沫送到各地,然后让人按照苏烟霏的指示操作,但是会出现神光他是真的没想到。
“松木在燃烧时,树干会流出的像油脂一样的汁液,也就是松香,这松香在高温下能够发出光圈,光圈足够大时就会被人们误以为是“神光”,只要将松香沫加入火光中,自然就会有神光出现。”
苏烟霏解释道。
苏晏殊受用地点点头。
他的姐姐,真的好厉害。
雨季悄然而至。
允州涝灾,好在运河已经基本落成,部分水流向略微干旱的莽州。
陆朝宁的南水北调初见成效,赢得人们争相称赞。
陆朝宁又重新走向朝堂,光芒更盛。
而苏相等少数人提出的运河还有诸多问题没有解决也被皇帝置之不理。
雨季漫长,连绵的雨水,让人不免焦躁。
“宿主,男女主如今挺逍遥的!”
昨日难得天晴,苏烟霏正好去赴了长公主的曲水流觞宴,想不到江匪也在。
如今江匪也算小有名气,毕竟一部分人还是觉得她是神女降世。
江匪在宫中养得极好,连身体都丰腴了许多。
江匪一身寒烟紫蝴蝶穿花罗锦衣配一双莲花软缎鞋,云堆翠髻,光润玉颜。
看到苏烟霏,她略带挑衅地笑了笑,
“多日不见,苏姑娘觉得我可有什么变化?”
江匪一开口,其他的女眷也都看了过来。
苏烟霏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定格到她傲睨自若的脸,真诚地点点头,发问,
“的确是有些不同,看江姑娘体态丰盈了许多,莫不是又怀了不成?”
江匪脸色一霁,
“你胡说什么?”
苏烟霏表情无辜,
“江姑娘这一脸炫耀地模样和我府里管事家的妾侍和她家娘子说自己有了是一个模样,这才让我误会了,还以为江姑娘上次流产才没多久又幸运地怀上了,才想着恭喜一二呢!”
江匪一时脸色难看。
周围人都闷笑出声。
长公主适时出现,看到这里的情况,笑着走过来,
“都是一家人,莫要伤了和气。”
苏烟霏声音冷淡,
“长公主说笑了,我们苏府可没有未婚先孕的家人,没得败坏我苏府百年清誉。”
长公主也哑了声,脸色有些阴晴不定,想说些什么,看着苏烟霏这双眼又着实说不出口。
“苏烟霏!”
陆朝宁咬牙切齿地声音响起,
“匪儿是为了我才受了这些苦,你竟如此没有容人之量!”
苏烟霏不在意地看了他一眼,
“我自然不像世子,什么人都可以容得,藏香阁的人可是说了,当初世子与江姑娘的第一夜可是连落红都没有的,世子为了一个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都能将皇上的九瓣雪莲双手献出去,这份气度我自问是永远都不会有的。”
话音刚落,周围骤然升起惊讶的感叹。
“我的天,竟还有这种事?”
“我倒是也曾听人说起过,不过当时还以为谣传,想不到竟是真的,世子未免也太过糊涂了!”
“神女的惑人能力果然不同凡响!世子竟然连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都不在意了!”
“神女?哪有神女未婚先孕,还…还身献多人的?”
“那当时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世子的?”
“谁知道呢?世子可是犯了大不韪才救了她!”
“想想也是,大家也都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才流了孩子的吧!”
“羞死了!”
周围大声的窃窃私语传到几人的耳朵里,江匪已经气得两眼一黑,还好她意志坚定,她一掌打过来,被苏烟霏身后地侍卫接住。
“看样子,今天的宴会镇安侯府是不欢迎我了,那烟霏就先告退了!”
苏烟霏冷冷地说了一声,也不等回话转身就走。
这一场曲水流觞注定无疾而终了。
这才一日,陆朝宁竟然又带着江匪去逛了珍宝阁,这就算了,刚刚还给苏烟霏送了珠宝,美名其曰,赔罪。
系统都有些无语。
“他既想要江匪身上所拥有的能力,又舍不得相府的支持,既不要脸又贪心,他以为有皇上的支持,就能有恃无恐了!”
苏烟霏笑笑,
“你知道什么最让人心理崩溃吗?”
“什么?”
系统问,
“是得到又失去啊!”
不出半月,便有上奏,利民大运河因为雨水冲击堵塞已经有三次,耗费的人力物力巨大,这就算了,因为连续的大雨和河道多次堵塞,导致河里的水蔓延到了沿途的丰州,丰州和扬州良田被淹,原本最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丰州,今年损失惨重。
不仅没能治理好旱灾,还又扩大了涝灾,民怨四起。
陆朝宁作为策略的提出者,被多方质问,如今只能称病在家,连朝都不敢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