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谢野】和【泉】聊的时候,与谢野晶子和中岛敦也在说着话。
关于港口黑手党,与谢野晶子自诩对其了解要比中岛敦要多一些。毕竟现在港口黑手党是那个黑心医生当首领,而对那个黑心医生与谢野晶子就只有一个词——去死。
“趁夜偷袭才是他们一贯所谓的做法,走夜路的时候可要小心一些。你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遇到袭击的。”
“毕竟港后黑手党的首领可是个黑心的家伙。”
中岛敦听到与谢野医生给他的提醒,心里也不是没有想法。
因为与谢野医生说的一点都没错,港后黑手党的首要目标就是我,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我必须得学会保护好自己才行呢。
不能够成为拖累大家的那一个。
就在中岛敦自己独自思考的时候,电车上的广播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啊,试音,试音一下。”这是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而且与之前听到的电车广播的发音不一样。
中岛敦和与谢野晶子都将注意力放到了这则突如其来的广播上。
一般电车上的广播都是固定时间才会响起,并且播报的话语也基本上是固定的。现在这种情况明显就是出现了意外情况。
就是不知道这意外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马上就会知道了。
同样在车厢里面的【与谢野】和【泉】彼此对视一眼,然后看向了不远处的与谢野晶子他们。
就在【与谢野】想说什么的时候,【泉】开口了,“我去找我家小姑娘了。后面再集合吧。”
“去吧去吧,我倒要看看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与谢野】摆摆手示意他走吧。
对于【与谢野】这样懒散的态度,【泉】打起来十二分精神,原本要离开的脚就这样定在了原地,“我告诉你啊,【与谢野】你要是再随便把人弄晕的话,我是不会再去局子捞你了。”
面对【泉】的警告,【与谢野】应付地点了点头,心想:明明是那几个人先对我动的手,想抢我?吃我一记麻醉先。
反正下次我还敢。
【泉】也不管【与谢野】有没有听进去,【泉】也不想深究了。要不是从局子捞他要花他的钱,他才不会管他呢。
“你给我好好的,不要搞事。”最后离开去其他车厢的【泉】还是补了一句。
“嗯嗯嗯。”
【与谢野】敷衍的应和,看着【泉】离开之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还是很有压迫感的。至少,和刚刚离开个子不到一米六的正太【泉】有100%的反差。
毕竟刚刚是正太在教训青年。
起身的【与谢野】也没有离开这节车厢,他可是打算好好的看看他家小辈的,没道理才遇见不久就离开的小辈。
【与谢野】的样子其实是很吸引人的,白色短发的痞帅青年,虽然发型,嗯,很时尚,很潮流,但是一点也影响不了他的帅气。
所以在他起身走到离与谢野晶子他们更近的位置坐下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广播中岛敦和与谢野晶子也注意到了过来的人。
【与谢野】见他们看过来,勾起一个长辈的笑容——很和气。
与谢野晶子:……
中岛敦:……这个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是,调完音的广播又发出声音了。
“冒昧打扰各位了,接下来这里将进行一场简单的’物理实验‘,主题是——非惯性系中的爆炸反应及感官评定。实验对象就是本趟列车上的全体乘客了,非常感谢大家的配合。”
“下面我们马上切入正题,各位请听好——”
在广播的话应该落下,这趟正在行驶的列车的车厢连锁反应一样接连爆炸。
爆破声.JPG
热浪与爆炸产生的列车碎片席卷了整个车厢。车厢的玻璃全部被震碎,车厢里面原本不明所以的乘客现在都生死不明的躺/挂/各种姿态的倒在车厢里。
在爆炸的那一瞬间,坐在车厢的【与谢野】在那一瞬间就从实体转换成为了只有自己小辈才可以见到的意识体。
等到爆炸结束,【与谢野】又变回了实体。虽然说爆炸产生的伤害不会让他这种存在死亡,但是受伤了就会痛的。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的。而且虽然真正死不了,但是要付出挺大代价的。
不只是【与谢野】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意识体,离开这节车厢的【泉】同样如此。
等爆炸的烟雾散去,【与谢野】就可以看见整个车厢的人基本上是无人生还了,不过这些人要除去他家小辈以及【中岛】家的孩子。
但是从他们的状态来看,即使是还活着,但是身上都受了很严重的伤。
作为一个医生,怎么可以看着面前有伤患呢。
【与谢野】心想,好吧,这就只是说得好听而已。如果他真的在意的话,这辆列车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在他面前不会死这么多人的。
【与谢野】以及【泉】上这辆车其实就是一个意外而已。他们其实也没有想到会遇见这种情况。毕竟他们会过来就是因为感知到了自家小辈才会上这辆车的。
因为爆炸受到重创的与谢野晶子和中岛敦接连醒过来了。
由于中岛敦的异能力——月下兽,所以他的自愈能力是比较强大的。所以相对于与谢野晶子的伤,中岛敦的伤在强大的自愈能力下逐步愈合。虽说不是马上就完全恢复了,但是身上的伤口都停止流血,成功结痂。
与之相反的是,与谢野晶子的伤很重。这个时候,与谢野晶子粗喘着气,朝中岛敦说:“敦,把我包里的那个便携式可折叠电锯拿出来。”
“欸?”中岛敦原以为与谢野医生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代给他,结果就是这个?中岛敦一愣,但是看着与谢野医生的神情不是在开玩笑就从被炸飞的包里找出了这个玩意儿。
话说,这电锯与谢野医生是怎么带上电车的?电车上允许带这种东西吗?
中岛敦没有再想下去了,他主动的将可折叠的便携式电锯展开,然后看向与谢野晶子,将与谢野医生扶好,问,“与谢野医生,接下来该怎么办?”
“砍我。”与谢野晶子深呼一口气,看向中岛敦以及他手里的电锯,“赶快!”
!?
砍与谢野医生?
中岛敦有点犹豫,但是与谢野医生说的让他砍她。中岛敦顿了一会还没下手,与谢野晶子又说了,“我的异能力不会让我死的,敦,赶快砍我。”
听到这句话的中岛敦才真正的动手。
电锯锋利的锯齿砍向与谢野晶子的胳膊,大片的鲜血喷涌而出,与谢野晶子一声闷哼后,叫停了中岛敦,示意他将电锯拿开。电锯上砍在她胳膊上的伤口很大,片刻间与谢野晶子已经失血过多了,唇色发白。
顷刻濒死。
“异能力——请君勿死。”与谢野晶子虚弱地念完后,异能力柔和的光芒将她整个人都个包裹起来了。等到光芒散去,与谢野晶子身上的伤都完全愈合,整个人由内到外都焕然一新。
“喂……”与谢野晶子的声音恢复了原有的中气,原本想叫中岛敦的与谢野晶子在说话的那一刹间,广播又响了。
与谢野晶子:……这广播的声音响起的时间掐得可真好啊。
“哈哈哈,刚才那几下应该炸死了不少吧~”梶井基次郎翘着腿坐在列车的广播处,因为列车爆炸而心情愉悦的他抛动着他手里的柠檬,语气意味深长,“不过接下来就不止这点人了。”
听到广播的与谢野晶子和中岛敦看着自己这节车厢里死掉的众多乘客,心里对放炸弹的人更加不满。
“车头车尾都设置了大量炸弹,足够送剩下来的各位到月球了。对了……”
与谢野晶子与中岛敦都密切关注着广播,并没有注意到这节车厢里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活着外,还有一个衣着异样整洁的人。
【与谢野】:我存在感就这么低吗?
不过【与谢野】也没有硬要这两个人注意到他,他也瞥了眼还在喋喋不休的广播,自主将实体又转变为意识体。打算接下来就跟着自家小辈跑,至于旁边那个小年轻,好像是【中岛】家的,就不归他管了。
是死是活就看他的命了。
【与谢野】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他接下来的路程。
视线转到【泉】这边。
除开刚刚突然在行进过程中遇见爆炸其他都还好。最主要的是,【泉】找到了他家小辈——一个穿红色和服的小女孩。看起来是个国中生。
[笋:但是好像比你高诶——(恶魔低语.JPG)]
觉得自家小辈年龄小的【泉】此刻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可能比他家小辈还要显小。
没有打算就这样过去的【泉】就这样找了个空位子坐下,打算下车之后再和她聊一聊。比如说送她去上学什么的。
书上说得对,知识就是力量。小小年纪就该去学校学习。
而另一边,中岛敦听见广播里面提起他的名字后瞳孔微缩,脸上写满了震惊,甚至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怎么办,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因为我,所以大家才会遇见这种事情吗?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被广播吓到的中岛敦脑子里面一片混乱。
而在他旁边的与谢野晶子看着周围的尸体,站起身来,“说曹操曹操到。”与谢野晶子平静的语气让中岛敦稍微感到了一点放松,但是对于与谢野晶子口中的曹操还是不明所以。
与谢野晶子看向经历还是太少的中岛敦,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敦,现在我们有三条路。选项一,束手就擒。选项二,找其他车厢还幸存的其他乘客们从这飞驰的列车中跳出去。选项三……”
说道第三个选项的时候,与谢野晶子侧过头来看向还一动不动的中岛敦,嘴角勾起的笑是那么似曾相识——车站揍人的时候,与谢野医生就是这样笑的。然后那个人被揍得很惨,惨不忍睹。
“揍趴那群人。”中岛敦顿了顿,语气复杂地回答与谢野医生。
听见中岛敦回应的与谢野医生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了,“敦说得正合我意。我们可是武装侦探社的人。”
听到与谢野晶子这么说,中岛敦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也决定开始行动,“那么与谢野医生,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对于中岛敦迅速做出决定的动作,与谢野晶子眉头一挑,对中岛敦露出了欣赏的表情,“好了,敦。接下来我们分头行动找列车上的炸弹。广播里面不是说车头和车尾吗?我们一人去一边,我去车头,你去车尾。处理完后就去支援对方。”
“好的,与谢野医生。”中岛敦看着与谢野医生拿着她的电锯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地问道,“与谢野医生,如果遇到敌人了呢?”
与谢野晶子移动的步伐未变,用着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干掉他。”
“明白。”
中岛敦之后以他最快的步伐赶到车尾去,而与谢野晶子则是边走边把便携式电锯塞进包里。毕竟列车上还有其他幸存者,还是先别吓着他们为妙。
【与谢野】就这样看着这两人的分开,砸吧砸吧嘴,“小姑娘还挺狠。不错,很不错。这性子还别说挺对我胃口的。”
不过,他看着与谢野晶子肩胛骨这边被割裂的衣服以及之前被爆炸弄出的伤口,沉了沉眸子,红色的眼睛流露出极大的恶意。
把我小辈弄伤的人,我现在正好缺实验素材,我马上就可以找到你了。
这样想着的与谢野跟着与谢野晶子离开的身影走着,而他刘海下的机械义眼也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她也想研究了。
……
【泉】现在在车尾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刚刚在广播响起说明车头以及车尾有炸弹的时候,那些个坐在这的乘客都向着其他车厢过去了。
现在这一节车厢就只剩下他和他的小辈了。
其实在普通人眼里,他们两个还留在列车尾的人脑子是不是……
不过只剩他们两个也好,这样他问一些问题的话也比较方便了。
“那个,你姓泉吗?”【泉】尴尬的开口问道,他也不知道这么开口问起来会这么尴尬。
即便【泉】知道她的姓氏也得问,不然他后面怎么忽悠。
泉镜花见车厢里面的另一个人问,左右看了看,这里除了他就只有她自己。所以是问她吗?
泉镜花歪头准备开口的时候,又有人来了。
同时,泉镜花胸前的电话也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