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叶北辰一只手攫住季如吟,另一只手扯开自己的领带,解开衣扣。
胸口左侧那道前天被季如吟扎的伤,他只用创可贴草率处理,并无去医院包扎。
那交叉贴着的创口贴赫然闯入奋力挣扎的季如吟眼帘。
一道莫名的爱殇滑过心头!
怔了一秒,她继续反抗。
叶北辰阻止她反抗的力度大了些,创口贴处又开始溢出血。
叶北辰无视伤口,将季如吟的两只手扣在上方,开始掠城夺地……
伤口处的血液随着节奏缓缓溢出,沾染到了季如吟的胸口。
该死的身体竟然毫无底线地勾起当初刚邂逅时的那段美好回忆。
这一次,叶北辰竟然带着怜香惜玉的柔情,勾情撩火地索取,原先那段变态狠戾的折磨手段消失匿迹。
难道是他一时鬼迷心窍,久别重逢,忘却了折磨,心血来潮玩了个正常的花样?
此刻谁也不清楚,哪怕是他自己本人,也不清楚此时此刻内心真正的想法!
……
车子晃了好半晌,才静止。
季如吟一动不动地瘫软在副驾驶座上。
叶北辰替她穿上衣服,还贴心地给她扣上了扣子。
在给她穿上鞋子的时候,又恋恋不舍地亲吻了她的玉足。
“叶北辰,你就是个变态!”
叶北辰缓缓抬眸,黑眸灼灼,燃烧着病态占有欲:“我就是个变态!只有你可以治愈我!如吟!”
“你这辈子只能属于我!”
当初季如吟逃走,叶北辰夜不能寐,食之无味,如今再见涅槃重生的季如吟,心病治愈了一半。
时至今日,他才真正清楚自己的内心世界,原来他是爱着季如吟的。
只不过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无法剖析自己的真实感情。
现如今,季如吟华丽丽地回归,彻底拨开了他云遮雾绕的模糊心境。
“叶北辰,你是个魔鬼,我恨你!”
季如吟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眸色幽怨地瞪着他。
叶北辰穿好了西装,从兜里掏出一把枪。
那瞬间气氛陷入了局促。
他今天是想对她先jian后杀吗?
季如吟冷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缓缓闭上双眸,抬起下巴,泰然自若地等待子弹穿过脑门。
蓦然手背被叶北辰炽热的掌心包裹,下一秒手枪放在了季如吟的掌心。
叶北辰将她的手指并拢握住枪,紧接着对准自己的脑门:“如吟,你开枪吧!要是恨死我就一枪毙了我!”
“大叔对不起你!不过能死在你手上,大叔死也死得心甘情愿。”
叶北辰闭上眼睛,车内陷入一片死寂,连呼吸都紧绷。
握紧枪的季如吟缓缓地扣动扳机,子弹蓄势待发。
叶北辰依然泰然自若。
千钧一发之时,季如吟却松手了。
毕竟是她的初恋,毕竟是要了她第一次的男人,毕竟是她曾经喜欢得如痴如醉的男人。
舍不得!真的是舍不得!
怪自己没出息,恨自己优柔寡断,季如吟把枪扔在叶北辰身上,抽泣着开了车门下了车,落荒而逃。
凝睇着季如吟离去的背影,叶北辰又笑又哭:“如吟,你还是爱着我的,这辈子我们都要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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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别墅
宋玖凝一回到别墅,就拿着季如吟还她的支票,恭恭敬敬地递到鳩叔的手上:
“鳩叔,我前些日子借过寒睿哥哥的钱,现在还上,还有一笔过几个月从养生殿的盈利里取来还。”
“寒睿哥哥一向懒得管理钱财,那些存折,资产证明都是您帮他保管着,所以这笔也交给您。”
“咳咳”
鳩叔虚咳两声,心里腹诽着:算你这丫头有点良心。
不过依然板着一张臭脸冷视她:“宋小姐是不是贵人多忘事啊?季少爷那些资产不都做为彩礼给你了吗?”
看来鳩叔还在为“天价彩礼”一事耿耿于怀呢。
“鳩叔,您放心,寒睿哥哥的财产我一分也不会觊觎的。不但不会觊觎,我还要给自己筹备一份厚厚的嫁妆,风风火火地嫁给他,这样您可以接纳我吧?”
鳩叔心里还真有几分钦佩这丫头的骨气,不过依然板着个臭脸:“哼~我只是个管家而已,宋小姐何必在我身上做无用功?”
恰巧, 季寒睿回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谁说你只是个管家?要是鳩叔不同意,这小野猫我就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