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总统套房就只剩下宋玖凝和季寒睿。
多好的独处机会,若换做之前,他便不顾她的感受,来个强取豪夺。
不过现在,他可也在赌气当中,故作矜贵高冷,一副生人勿近之姿态。
宋玖凝更是冰冷如霜,拒人于千里。
好歹今晚季寒睿安排的郑筵哲可是起到不容小觑的作用,她一句感激的话都吝啬给。
总统套房里气氛僵冷。
而外面的露天泳池别有一番景致。
今晚月光甚是皎洁,洒在一池的水上,与总统套房里照射出的灯光交相辉映,水光潋滟。
僵持了须臾,宋玖凝要提前离开,打开门的瞬间,腰间多了一只大手,一把将她勾了进去。
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腰身被他遒劲有力的臂膀扶住。
她仰视,他俯视。
四目再次相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盘根错节地滋生,再滋生。
剪不断,理还乱!
她刻意别过脸,藏匿起了思念:“不是说了了断关系,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的吗?”
“我要是说我做不到呢?”他的口气霸道至极。
“季二少爷身边不缺女人,怎么会做不到呢?”
她一不小心,又情难自控地泛起酸意。
“吃醋?”
“我才不会吃醋,你爱跟谁,跟谁呗!”
只要一想到季寒睿牵着江若嫣的手,宋玖凝心里就泛酸,赌气的话也是夹枪带棒的。
不过她越是这样,季寒睿就越得意。
“好吧!既然下定决心要和本少爷划清界限,那以后在季家,你我可真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求之不得!”
宋玖凝口是心非,站稳脚跟,再次赌气地要开门离去。
“慢着,”季寒睿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宋玖凝视若珍宝的项链,在她面前晃了晃,“既然井水不犯河水,这项链还你!”
宋玖凝激动不已,内心翻江倒海,季寒承留给她的项链幸好这邪魔还完好无损地保留着。
这要伸手去要,又多了个心眼:这邪魔会这么好心说还就还?搞不好又是一个陷阱。
她陷入斟酌……
季寒睿一个不爽,直接走到露天泳池边,将它扔进泳池里:“既然你不重视它,干脆就扔掉吧!”
他笑得猖狂又邪魅,笑声中还裹挟着难以自控的一丝酸楚。
睥睨了一眼宋玖凝,他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总统套房。
宋玖凝见他已走,忙不迭地跳下泳池去寻找那条项链。
摸了老半天也不知所踪。
忧伤来袭,泪水顺着面颊滑落到泳池里,一颗心像被撕扯一般面目全非了。
她抽泣着哽咽:“寒承,对不起!我把你唯一留给我的宝贝弄丢了。”
“寒承,对不起,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害死你的人是谁,心也被人偷走了!”
“寒承,对不起,我恨这样不争气的自己,我告诫过自己无数次,心里只能有你,只能有你,可是我没能做到……”
“寒承,对不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的心被人偷了……”
“你的心被谁偷了?”
宋玖凝的身后响起邪魔那低醇富有磁性的声音,裹挟着暧昧,狂野还有明目张胆的欲望。
宋玖凝的哭声戛然而止,转身一看,季寒睿不知何时返回的,又不知何时已经下水,站在了她的身后。
刚才她的哭诉都被她他听到了吗?
她心里那根玄崩得快断裂了,心脏跳动得特别厉害,在弄湿紧贴的衣衫之下,胸前的“波涛”此起彼伏,春光乍泄。
“你……怎么又回来了?阴魂不散!”
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宋玖凝落荒而逃。
“还没回答我问题就想逃?”
季寒睿一把扣住她的颈脖将她扯入怀中。
死死地将她禁锢在怀中,她连半点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她的背贴在他坚挺硬朗的胸前。
他的下颌抵在她的美肩上。
温热的呼吸缱绻在她的颈脖,邪魅的嗓音剐蹭她的耳膜:“回答我,你的心被谁偷了?”
“被……被你哥寒承偷了,带去了天堂!”
她搪塞着。
“该怎么治你这张倔强的嘴?为什么就不能跟身体一样诚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