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身的玩世不恭,季寒睿又折回季家别墅。
显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说,大夫人谨慎地要到书房谈。
看来她对季寒睿的疯批还是有所忌惮,也顾忌她这一房的颜面,没有将事情声张。
兰之之守在书房门口,不让任何人偷听。
原来兰之之第一时间把宋玖凝泡温泉被人偷窥的事告诉了大夫人阮思俞。
果不其然,但凡季家发生一丁点不好的事,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季寒睿。
他桀骜不驯的个性,也懒得解释,久而久之,他成了季家的背锅王。
“你大哥在世,对你怎么样,但凡你有一丝良心也清楚。他离我们而去,留下唯一一点血脉在那女人身上,你要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别再去别苑招惹她!”
“若发现再有第二次的偷窥或者更过分的事,别怪我翻脸无情!”
“呵呵,这锅我可不背!你们口口声声说的晦气寡妇,本少爷没兴趣!”
他的语气过于笃定,除了向阮思俞澄清,更多的是自我说服 ,强迫地提醒自己对她没“性”趣,根本没“性”趣!
季寒睿的解释阮思俞还是相信的,她对他多少还是了解的,他可以疯批到明目张胆!为所欲为!不可能偷窥还不承认!
那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三房的儿子季寒琛吗?完全不可能!他温文尔雅,举手投足之间与她去世的儿子颇有几分神似,是个翩翩的绅士公子,第一个就要排除他!
四房的姨太太生的是女儿季如吟,敢爱敢恨,虽然任性了点,但毕竟是个女儿家,也没偷窥的可能。
思来复去,大夫人只好把怀疑对象指向别墅里的男佣和保镖了。
可无凭无据,宋玖凝也没被非礼,若大动干戈,她大房这边岂不颜面扫地?
斟酌再三,阮思俞只好把气撒在宋玖凝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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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要开豪车离开的季寒睿知道了宋玖凝被偷窥一事,心里泛起了莫名的烦躁。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促使他偷偷翻入围墙进了别苑。
宋玖凝已经穿着整齐,在卧室整理自己从国外带回来的行李箱。
摩挲着季寒承送她的项链,目光呆滞。
倏地,一个猝不及防的背后抱将她紧紧地禁锢住。
男人炽热的温度席卷而至!
空气里除了他急促的呼吸还肆意缱绻着淡淡的雪松香,蛊惑人心。
“是你?刚才是你偷窥的吧?”
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挣脱。
“就你这三围,本少爷就算自挖双目都不愿意偷窥!”
“还不赶快滚!别让兰之之再看见你了。”
她看出了兰之之是大夫人的眼线,一个不小心,她得背上不守妇道之罪,到时候轻则扫地出门,重则被活活埋葬。仇就报不了了!
“你让本少爷走,本少爷偏不走!”
他就喜欢与人对着干,玩世不恭,桀骜不驯,让所有人都看不惯又干不掉!他才爽!
“下次洗澡要是再让人给偷窥了绝饶不了你!”
这句话裹挟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醋意,手指已经不安分地在解她的扣子。
“你要干什么?在车上不是已经给过你吗?”
“试点新花样吧!车上没试过的,现在补一补。”
她恼羞成怒,正要咬他手臂,岂料被他抢夺了手中的项链。
“是大哥送你的吧?信不信我分分钟将它五马分尸再通过洗手间马桶送去太平洋?”
那威胁的语气云淡风轻却听得她头皮发麻:“不要!求你还给我!”
”想要也行!求我!说你想要!温柔点,带着渴望的眼神告诉我,来!”
宋玖凝泫然欲泣,明明一生最为宝贵的东西就在眼前,却宛若隔了十万八千里触摸不到。
遥不可及!项链!还有逝去的季寒承!
“三!二……”
“求你!我要!我想要!”
晶莹剔透的泪珠氤氲了她的美眸,她无助的一面也很能激起他的欲望。
她只顾着捂紧好不容易求回来的项链,任由身后的他掠城夺地!
项链的坠子随着她的身子晃动而晃动,弧度越来越大。
蓦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随即是兰之之的声音:“宋小姐,大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