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清风拂面。
秦尧有些稀里糊涂的被赶了出来,似乎自己是多余的那一个。
“呦呵~二位大人还在呢!”秦尧看着二人开口道。
二人眼角抽搐,没有理解那位爷的话,他们俩敢走吗?
“行了,二位大人别在这晒太阳了,回吧!”
“王爷的意思是?”
秦尧冷哼一声,真不知道他们这点气量是怎么走到今天的,又想拿好处又不想担责任,真是虚伪至极。
“本王,什么意思都没有,再会了!”
秦尧转身摆了摆手,直接离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二人。
回到长公主府,秦尧从怀里掏出一枚虎钮,这是长公主的兵符,只要有它在随时可以调动,便疆三万精兵强将。
除此之外还有一枚木制令牌,令牌呈长方形,周围雕刻着云纹,正中央刻写一个大大的‘书’字。
这是拂柳书院的令牌,才有资格进入书院求学,而且拂柳书院是典型的贵族书院,书院内的学生,要么是王公贵族,要么就是天纵奇才。
可以说,那里的学生,每一个都有非常深厚的背景,其中更是不乏各国皇子。
总而言之,拂柳书院背景很深。
“顾琉璃,就在拂柳书院!”秦芸身穿轻甲,扎着高马尾背着手闯了进来。
秦尧将桌子上的虎钮扔给了她,“东西,我替你要回来了,别在弄丢了!”
秦芸笑了笑,将它挂在腰间,“此件事了,我也要走了!”
秦尧皱着眉头,他可没有听说,北境有战事啊!就算是有兵部的那些人足以应对了,根本轮不上她呀!
“您要去哪?”
秦芸指着北方,“我是一个军人,自然要和军队在一起了!”
秦尧干笑两声,军人?开玩笑您头上可还是顶着,长公主的名号呢!
长公主可不是谁都能叫的,就算是长女都未必有资格,只有对皇室做出巨大贡献,或者在皇室中拥有一定权重,才有资格被封为‘长公主。’
面前这位,凭借过人的武道天赋,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封为长公主了。
“您快别闹了,兵部的人可不会让您出现在战场上。”
秦芸心底轻叹一声,长大了不好骗了,不是小时候了,说什么都信。
“好了,这你就别管了,我让亲兵,护送你去,拂柳书院!”
秦尧点了点头,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警惕,秦芸的亲卫那可是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看来这一路,注定不太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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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京城东门。
一支足足千人的重骑出现在城门口,他们一身红甲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煞气。
这可是重骑,战场上绝对的王者,三百重骑可破一千轻骑。一千轻骑可破五千步卒。
这一千人就相当于,近两万步卒的战力,而且还这仅仅只是长公主亲卫当中的一小部分。
“太夸张了吧!”马车里秦尧张大了嘴巴,用重骑当亲卫,长公主这是蝎子粑粑头一份。
不怪秦尧震惊,他的亲卫之中,有三千精骑,这支骑兵的战斗力,他可是领教过的。
但是面对重骑,二者之间的差距,就是他和长公主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不可跨越。
“这才哪到哪?”秦芸淡定的说了一声:“当你看见他们的军费时,那才叫一个夸张。”
秦尧点了点头,确实他每年可有小几百万两银子当做军费,重骑这玩意是用钱砸出来了,小几百万两洒洒水了。
“大姐,这一千重骑您真舍得送我?”
秦芸眼睛瞪的老大上去就是邦邦两拳,“你小子真敢想?送你你养的起吗?”
“再说了,给你只会害了你,也害了他们。”
秦尧揉了揉胸口,试图缓解痛楚,六品高手的随手一击,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
“轻点,差点就下去见列祖列宗了!”
秦芸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启程了,莫要误了开学的时辰。”
秦尧顿时拉下脸来,他讨厌上学。
秦芸就当做没看见,青葱的手指,指向马车外的,一名中年女子,“秀云,我的副将五品巅峰,这次由她带队护送你!”
秦尧刚想说些什么,便被打断。
“青柠那丫头性子野,保护你还行,不会行兵打仗。”
“秀云,在你身边就是万人队也无法损你分毫。”
秦尧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西阳西下,天边燃起橘红色的晚霞。
秦尧坐在马车里,深深看了一眼京城,他知道那个女人,一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注视着他。
“出发吧!”秦尧一声令下。
重骑在前,步卒在后,秦尧在中间,齐字王旗在空中猎猎作响。
浩浩荡荡的车队,背着残阳消失在风沙之中。
城楼上皇后有些失魂落魄,呆呆的站在城头上,望着早已远去的车队久久不能回神。
“差不多行了,都走远了回吧!”皇帝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声。
皇后瞪了他一眼,“怎么,你不心疼儿子我心疼。”
“他从来没有离开我身边,这次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怎么能放心!”
皇帝有些无语了,他年轻的时候带着几名护卫就敢到处乱逛,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大不如前了。
“差不多行了,带了那么多人,还有众多高手,大夏境内谁能靠近他!”
“你闭嘴!”皇后低吼一声,“大夏境内没事儿,那境外呢!书院内呢!”
“每年死在书院里,书院外的可是大有人在。”
皇帝沉默了,拂柳书院地处偏僻位于四国交界处,那个地方是一片沙漠。
所以学子必须在各国境内,徒步穿越沙漠,独自找到位于沙漠中心的书院。
每年都有学子,在沙漠中消失化作枯骨,也有学子死于争斗之中。
危险和机遇并存,只要能活着离开书院,未来必是一片光明。
“放心吧,这小子从小就精明,一般人在他手上,可讨不到好!”
皇后摇了摇头,她总觉得心惊肉跳,“小惠,你亲自去趟书院。”
“告诉那个老东西,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就是身死道消,也要他书院陪葬!”
惠姨自城头落下,消失不见。
皇帝有些呼吸急促,自家婆娘真不是一般的疯啊!多少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挑衅书院。
可偏偏这个人就有这个能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老婆的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