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做梦都没想到,在这个时间竟然会见到这个人,这一定是老天爷在开玩笑!
“长公主!”秦尧拱手道。
长公主秦芸一身素白衣裙,头发简单挽起,面容清冷如霜。
她微微颔首,目光落在秦尧的脸上。
“你似乎很怕我?”
秦尧吞了吞口水,略微有些紧张,没办法长公主秦芸,由皇后抚养长大,身为女子却喜爱武装,八岁习武,十八岁那年便突破五品,进入六品之境。
而后七次上奏奔赴边疆,仅仅三年便从一名小卒晋升为主将,麾下精兵三万,被誉为天下第一奇女子。
“秦尧,你可知错!”秦芸淡淡的说着。
她语气平静,就像说今早吃饭了一样平常,但是秦尧却听出了浓重的怒意,他心里咯噔一声,“回禀长公主,臣弟不明白您说些什么?”
秦芸目光幽深,她看了秦尧半晌,随即收回视线:“炸药!”
秦尧眉头一跳,果然除了炸药他实在是想不到什么东西,值得这位长公主亲自回京。
“臣弟,实在是听不懂!”秦尧继续死鸭子嘴硬,他心里清楚炸药这个东西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样,会带来无尽的杀戮。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想轻易沾染这巨大的杀孽。
秦芸冷冷的看着秦尧,一字一句道:"你当真以为我找不到证据吗?"
秦尧瞳孔骤缩,他猛地抬头:"证据?什么证据!长公主莫要信口雌黄,这件事情与臣弟何干?"
"不是你还能是谁,秦尧,你当真认为我不敢拿你怎样吗?"秦芸的眼神冰冷至极。
秦尧浑身颤抖,他心中有些慌乱:"不......长公主明鉴,臣弟当真不知道这件事情与臣弟有关啊!"
秦芸眼中浮现寒芒,一双凤眸直勾勾盯着秦尧,仿佛能够透过秦尧的眼睛,将他看穿。
秦尧被秦芸看的背脊发凉,一股凉气从脚底窜了上来,他额角冒汗,不断用袖子擦拭额头。
"长公主......臣弟当真是冤枉啊!"
秦尧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只剩喃喃细语的呢喃,可是秦芸却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了,她缓缓上前两步,朝秦尧逼近。
秦尧感受着秦芸越来越靠近的气势,身体不由得往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后脑勺顶住墙壁。
秦芸站在秦尧身侧,一把揪起秦尧的衣领,将秦尧提了起来。
她一字一顿道:"秦尧,本宫多年不在京城,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秦尧心中发怵,秦芸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下手却极为狠辣,秦尧至今都能感觉到屁股上隐隐作痛。
秦芸目光凌厉,她手掌翻动,几根银针飞射而出,准确无误扎在秦尧周身穴道上。
秦尧浑身僵硬,只觉得四肢无力,整个人都软趴趴的。
"大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秦尧连忙求饶。
秦芸面色阴沉:"秦尧,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呢!真是不让人省心!"
"你放心吧!大姐,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秦尧连忙表态。
秦芸冷哼一声,狠狠的踹了他一脚,“被你气死了!”
秦尧干笑一声,三两下将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大姐,北境出事儿了?”
秦芸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要不是太子通知我,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秦尧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没想到一个炸药竟然会炸出这么多事儿。
“我这不是,不想惊动您吗?”
秦芸瞪了他一眼,伸出纤纤玉指细心的替他整理衣服,清冷的面容闪过一丝柔和。
“你也不小了,以后做事儿千万不能冲动!”
秦尧点了点头,这冰冷的皇室之中,恐怕也只有这个姐姐真心待他了,太子虽然对他不错,但他毕竟是太子,君臣有别呀!
“大姐,这事儿真的闹的这么大了吗?”秦尧试探性的问道。
秦芸轻叹一声,她虽然身在边疆但是京城的事儿,她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
“本来你和顾家的事儿,已经定下了。但是你在金莲寺闹的太大有些不好收场了!”
秦尧神色有些凝重,看来朝堂之中想要的不仅仅是顾家,更多的恐怕是炸药的配方了。
这一局不是冲他来的,而是冲着皇室来的。
“他们真的敢对顾家下手?就不怕顾家掀桌子吗?”
秦芸笑了笑,他这个弟弟虽然久居京城,但是没有见过京城的黑暗,难免会有些天真了。
“傻小子,这次顾家和你一样,都是这局的棋子,而不是棋手。棋子从来没有掀桌子的资本!”
秦尧苦笑一声,堂堂北方第一家,竟然也只是一枚棋子,说来也是自己一个亲王不也是棋子吗?
秦芸拍了拍他的肩膀,风眸中闪过一丝心疼,这便是皇室的悲哀,要不是她还有些价值,恐怕也会按上一桩政治婚姻了吧!
“好了,别恼了,既然姐姐回来了不说让你逃出棋盘,保你一条小命还是没问题的!”秦芸安慰道。
秦尧点了点头,却是他这个姐姐可不是普通的公主,手里可是有精兵三万,这些人可不是守备军那种样子货。而是货真价实的在战场厮杀过的!
“姐,除了那位是棋手,还有那个是棋手?”秦尧一脸的认真。
秦芸摇了摇头,倒不是她不知道,而是那位身份特殊,及使是输了对哪位的影响也不会太大。
更何况二十多年前的余孽,隐隐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告诉你也没用,还不如就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呢!”
秦尧有些意外,自家大姐已经很久没回来了,竟然知道的比他还多,是有人故意对他隐瞒什么,还是这位大姐身后有不为人知的力量呢?
果然呢!能在皇宫里长大的公主,皇子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手里最少有一张保命的底牌!
“长公主殿下,齐王殿下,皇后娘娘在凤仪宫等候二位。”惠姨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