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公安见他油盐不进,狠狠拍下桌子,厉声道:“给我认真回答。”
王四一脸无辜地看着高个子公安:“我很认真啊!”
高个子公安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定他罪:“你不承认也没事,你的鞋印,还有你昨晚喝醉酒说的话,我们都有记录,想赖也赖不掉。”
王四还是不当一回事:“鞋印怎么了?雨天走路,谁没有鞋印?你说昨晚喝醉酒说的话,哈哈哈,你都说是醉酒话了,哪能当真啊!”
这个时候,宋落樱从外面走进来,她淡淡扫了下王四,慢悠悠地说道:“受害者体内残留精液,化验一下就知道犯人是不是他了。”
高个子公安还是第一次听到可以这样,他一脸惊喜道:“现在还可以这样了?”
去年没有,今年宋落樱拜托卡斯里在米国搞回一套仪器,刚好这次可以用上:“嗯。”
王四听到这话慌了,他眼底有了害怕之色,说话都结巴了:“你,你骗谁啊?”
宋落樱是个行动派的,她扫了下高个子公安:“把人带去医院,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高个子公安来到王四后面,拽起他的手臂:“走——”
王四怕那个东西,真的检测出来,他奋力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公安强迫人,我要告你。”
高个子公安嗤一声:“你一个犯人,有什么资格告我?”
王四奈何不了公安,又朝宋落樱发烂:“贱人,都是你,你他妈的,老子是挖了你祖坟还是杀了你妈,你要这样针对我?”
宋落樱不是公安,可以随便打人,她攥紧拳头,狠狠砸在王四胸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啊——”王四胸口周围像是被巨石压过似的,痛的撕心裂肺,他怒瞪着宋落樱:“贱人,你打敢我?”
宋落樱又是一拳挥过去:“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这一拳,宋落樱差点把王四打翻在地上,甚至还喷出一口血。
王四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贱人——”
这两个字刚落下,宋落樱又是一拳挥过去,这次王四变聪明了,他立马躲到高个子公安身后。
宋落樱出拳太快,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砰——”一拳砸在高个子公安身上,他痛的龇牙咧嘴:“你,你能不能看着点打?”
宋落樱比他还无语,学过擒拿的人,反应竟这么慢:“谁让你不知道躲?”
高个子公安:“谁知道他会躲啊!”
白白挨了一拳,高个子公安心里很不平衡,他对着王四就是一拳:“妈的,我让你躲!”
王四最终还是没躲过这一拳,不过,相对而言,高个子的力气要比宋落樱小些,所以王四感觉没那么痛。
检查结果出来,赵晓棉体内残留的精子跟王四的相符合。
高个子押着王四:“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四怒瞪着宋落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要不是她多管闲事,他也不会被抓。
贱人。
贱人。
宋落樱没把王四当一回事,她看向高个子:“把人带走吧。”
证据在手,王四想争辩,语言却是干瘪苍白的,最终他判了十四年。
至于赵晓棉,因受过一次惨重的创伤,就把自己封闭起来,谁也不搭理,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赵父赵母看到她这样,既担心又心疼,他们怕赵晓棉想不开,找到宋落樱:“宋医生,绵绵不肯打开心扉,怎么办?”
宋落樱:“找心理医生,或许会好点。”
“心理医生?”赵母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还有这种类型的医生。
宋落樱解释道:“通过心理疏导的方式,对患者的心理问题进行调节,对患者进行心理疏导时,可以让患者说出自己的心理问题,赢得患者的信任,与患者产生共情。”
赵母:“那就找心理医生,希望有用。”
军医院的心理医生就一个。
她来到赵晓棉的病房。
沟通了很久,都没得到赵晓棉的一句话。
直到三小只经过病房时,赵晓棉才有反应,眼里也有了光芒。
心理医生立马招呼三小只进来:“熙熙安安寒寒,借你们用一下。”
熙熙认识心理医生,所以一点也不怕生,她抬起下巴,一副老大样:“我们很贵的,你出什么价?”
心理医生哭笑不得,但还是很配合地问了一句:“你要什么价?”
熙熙大声道:“一块吧。”
心理医生医生差点喷出口水:“这就是你说的很贵?”
熙熙小大人似的反问一句:“难道不贵?一块钱可以买很多东西了。”
心理医生笑着点头:“对,对,熙熙说的都对,来,这位姐姐喜欢你们,你们可以陪陪她吗?”
熙熙代替另外两个回答:“当然可以,给了钱,我们就要把事做好,放心,我们会好好陪姐姐的。”
心理医生怕影响三小只的发挥,她默默退出病房。
熙熙来到赵晓棉面前,歪头看着她:“姐姐生病了吗?”
赵晓棉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盯着熙熙看。
熙熙是个爱臭美的,她搬来凳子坐在赵晓棉旁边,奶声奶气道:“姐姐,我知道我很好看,但你也不能一直盯着我啊,你这样盯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看着天真无邪的熙熙,赵晓棉想到了以前的自己,没出事之前的她也是这样的。
“你多大了?”
熙熙伸出四根手指头:“四岁了,姐姐呢?”
“九岁。”
熙熙惊讶出声:“哇,姐姐才九岁啊,我还以为你十岁了呢,好高的,我要多多吃饭,也长你这么高。”
赵晓棉被她的童言童语萌化了:“等你九岁的时候,肯定比我更高。”
熙熙眨了眨眼睛:“会吗?”
赵晓棉重重点头:“嗯——”
熙熙是社牛,跟谁都聊得来。
安安也是个话多的,一下子就跟赵晓棉混熟了。
寒寒就是多余的,他站在那,一句话也没说。
宋落樱进来的时候,病房里充满着欢笑,她的视线落到三小只身上:“玩什么的,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