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看了眼棠枝面前黑黢黢的汤水,又看了眼棠一脸枝闷闷不乐的样子,小声发布任务——
“心愿一:洗清嫌疑成功出狱。
心愿二:不要错过大学开学报道,认真完成学业,改变懦弱胆怯的性格,做一个阳光开朗的女孩。
心愿三:主动断绝跟父母的关系。
心愿四:让梁栗、父母、以及那个男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团子小心翼翼道,“原主这个位面的愿望比较多....”
“不多。”
棠枝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气鼓鼓道,“原主招谁惹谁了,被一群小崽子霸凌了三年......”
“不,不止三年,牢里那七年也是他们的杰作。”
少女眉头紧锁,“我做四个世界的任务了,从未遇见过原主父母那么奇葩的人,家里穷不让原主上大学,那他们儿子在技校一年五六万的学费怎么不见他们哭穷啊。”
“先是为了五十万把女儿送进监狱七年,又为了十万把她送给老男人折磨.....”
棠枝一想到这里就要气爆炸,原主父母在原主进入监狱的第二年就以丢人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为由跟原主断绝了关系。
更过分的是——
都断绝关系了,竟然无耻下流到把原主卖了,榨干她最后一丝价值。
这特喵的已经涉嫌拐卖人口了.....
原主实惨,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却面对了那么多那么大的恶意。
棠枝捏紧小拳头,要真说原主有什么错,那就是原主不会揍人。
那些下三滥!
呸!!
要不是她现在还在监室待着......
“枝枝。”团子突然惊恐,打断了棠枝的思绪,“原主已经进来两天了,高考志愿明天开始填报!”
棠枝懵了一下,“这么快?”
高考填志愿一般有三到四天的时间,时间迫在眉睫,且不说大人帮不帮她,就算帮忙,按照流程,她应该也不会很快被放出去。
大人出现在这里,看样子应该是个管教头头?
少女愁眉苦脸,也不知道管教头头对她的事能不能帮上忙。
蓦地,她轻啧一声,摇了摇头,扯远了扯远了,大人还没答应帮忙呢。
“......”
团子:“枝枝,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干,要不要看看大人在这个位面的基本信息?”
省得她在这胡思乱想,还给大人按上了管教头头的身份!
“噢好。”棠枝挠了挠头,差点把这个忘了。
头好痒。
这段时间原主在派出所看守所流离,已经四五天没洗头了。
可恶,等出去后一定要好好教训它们。
团子把大人的基本信息传送给棠枝。
——喻辞礼,男,二十七岁。
榕城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正科级干部。
始终战斗在侦查破案第一线,打击严重暴力犯罪第一线,指挥参与侦破了多起轰动全国的杀人要案。
是刑侦支队成立以来最年轻的一任最高领导。
这次来到江安市,是为了完成省厅交代的特殊任务。
......
一目十行浏览完资料信息,棠枝眨了眨眼,“好厉害....原来不是管教头头诶。”
少女歪了歪脑袋。
她就说嘛,警官大人看起来酷酷冷冷的,一丝不苟的黑色警服穿在身上严谨清贵,身上的气质跟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到了极点。
“榕城....”棠枝目光落在这两个字上,不禁喃喃出声。
榕城这所城市距离江安市一千多公里,经济发达,热闹繁荣,还是原主准备去读大学的城市。
榕城大学,全国综合排名排名top前三,是原主心仪的学校。
棠枝靠在墙边在想报志愿的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远至近传来,紧接着是开锁的声音。
铁门被推开,两位管教站在门口。
其中一位年轻的管教四下环顾了一圈,视线落在她身上,朝她喊道,“9513!”
棠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原主的编号。
她起身走过去。
管教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少女,上午发生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看守所,包括他们领头管教被处分的事。
喻警官做事雷厉风行,身份地位又高,本来只是巡查一下他们看守所,结果直接处分了一位管教。
现在又点名提审这个女孩......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喻警官他恐怕不会轻易离开了。
据说这个少女因为过失杀人被送了进来,虽然法案一审判决书还没有下来,但这只是时间问题。
进监狱判刑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喻警官现在这个行为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
年轻管教带着棠枝走出监室,“9513,喻警官要提审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提审?
团子异常激动,语气不自觉带了点自豪,“枝枝,我就说大人会帮忙的吧!”
它对着棠枝仔仔细细交代,“由于原主父母比较贪财,非要对方钱款一次性到账,他们拿到钱才肯提供原主的私人物品。”
“梁栗虽然瞧不起他们,但也没办法,只能妥协,因为原主父母要得急,梁栗怕银行转账被查出来,就凑了五十万现金送了过去。”
“那五十万现在还在原主父母衣柜里,你把这件事告诉大人,让他去家里搜现金,妥妥的铁证!”
棠枝抿着唇思索了一下,心里有了打算。
...
——审讯室里。
棠枝刚进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室内温度很低,凉飕飕的。
她好奇的环顾周围环境。
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黑屋吗?!
——空间密闭,四周都没有窗户,与外界完全隔阂。
深灰色的墙壁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令人莫名感到紧张不安。
果然名不虚传!
管教示意棠枝坐在特制的铁椅子上,把挡板锁上,又给棠枝戴上了冰冷沉重的手铐。
做完这一切,管教沉默着离开审讯室。
阴冷密闭的空间里一时间只剩自己,棠枝整个人被紧紧锁在铁椅子上,动弹不得。
难受极了。
她不断地看向门口,内心腹诽喻辞礼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