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砚挂断电话,继续翻阅手中的文件。
听完通话全程的秘书站在一旁屏息静气。
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们总裁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每天恨不得住进公司,但是最近半个月每天却准点下班,秘书办的氛围都轻松不少。
大家纷纷猜测他们老板是不是为了早点回家陪女朋友。
这下子实锤了。
看到周池砚签完字。
秘书收敛情绪,开始汇报接下来的工作行程安排。
“周总,明天下午五点有一场高层会议需要您主持,周三要去法国出差一周左右,考察合作方公司,顺便再出席一场巴黎私人拍卖会。”
“拍卖会?”周池砚抬眸。
秘书忐忑不安,“是、是的...是夫人吩咐的,让您务必拍下Medici私藏的奥黛芙拉蓝钻。”
周总工作忙,现在又搬出了老宅,也不常回去,夫人偷摸加了他的联系方式,让他每天汇报总裁的行踪。
他可真是两边为难。
有种背叛老板的感觉。
“我知道了。”周池砚了然。
他母亲最大的爱好就是收藏珠宝钻石,估计又是向秘书问了他的行程。
“通知下去,明天会议提前三个小时。”转了一下手中的笔,想了想,又淡淡吩咐,“把拍卖会完整的拍品目录发给我。”
果然,总裁也变了,会议提前是怕耽误下班,看目录是为了给女朋友挑珠宝。
嗯,一定是这样,他老板接管公司的时候他就跟在老板身边了,伴君如伴虎,察言观色他可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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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
棠枝抱着电脑正在完善故事大纲,电话突然响起。
是温晴给她弹来了视频通话。
棠枝弯了弯唇,接通。
“想我了?”她懒洋洋地问。
对面温晴都要火烧眉毛了,“宝,快跑,来不及解释了,你爸妈要杀上门了!”
!
棠枝眼神瞬间惊恐。
原主虽然没跟父母住一起。
但当初原主搬家前为了避免父母突然上门,就谎称温晴已经回国,她们约定好一起去旅游。
棠父棠母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再加上原主从小不爱出门,也没出过远门,突然听到她要出去旅游,也是万般不愿意。
原主软磨硬泡,最后愣是让夫妻俩同意了。
要是在这撞见棠父棠母,那才是修罗场!
……
棠枝挂断通话,拉开门拔腿就跑。
“站住!”
背后传来一声呵斥。
棠枝僵硬转身,干笑两声,“爸妈,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招待一下。”
“提前说?!”棠母瞪了她一眼,“要不是我跟你爸偶然碰到小晴,恐怕这辈子都不知道你还这么有能耐。”
棠父叹了口气,看了棠母一眼,示意棠母进去再说。
没想到进去棠母更生气。
拿着泡面往桌上一丢,心里酸涩,坐在沙发上抹眼泪。
棠枝赶紧抽出一张纸一边给棠母擦泪一边解释。
敲门声响起。
棠枝把周池砚拉进屋,轻轻地推了推他的手臂,小声道:“周池砚,你跟我妈解释一下,我这段时间都是怎么吃饭的。”
说完就拉耸着脑袋,立定站在棠母棠父身边。
噗。
怎么跟小学生罚站一样。
周池砚在心里笑出声。
顿了顿,他神色稍敛,礼貌又正经地做了个自我介绍。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周池砚,是枝枝的...朋友。”
接下来他不仅从容不迫地解释清楚了棠枝吃饭问题,还扯了个话题跟他们继续聊了下去。
棠父棠母都是大学教授,对面的年轻人不仅长相英俊,跟他们交流起来也是侃侃而谈,是个极具魅力的年轻人。
谈到最后,棠父棠母愉快起身,说什么也要尝尝小周的手艺。
留下棠枝在风中凌乱。
诶,不是?
原主爸妈不是女儿控的吗?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怎么一上来就教训她。
这才跟碎片认识了几分钟就……
ooc了吧。
嗯。
一定是。
……
周池砚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棠母光从闻到饭香味就迫不及待了,此时更是一脸笑意,“小周啊,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暂时还没有。”
周池砚眸光微闪。
如果棠枝昨晚没有喝醉...
没有抱着他说喜欢。
他兴许还会再忍受一段时间,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耐心等了。
他的小姑娘,只能属于他。
棠母放下筷子,失望地叹了口气,暂时没有的深层意思,是他有喜欢的人了,只是还没确定关系。
她还想撮合撮合他跟枝枝呢,这下也没戏了。
吃完饭后,棠枝再三保证,这两天就搬回去,棠母棠母才不情不愿回家。
要不是这地方小,只有一个房间,他们今晚说什么也不会离开。
……
目送她爸妈离开,直到身影消失不见。
棠枝终于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手腕突然被男人握住。
她抬头,撞进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
男人凝视着她,突然一个用力把她扯进屋里,关上门将她抵到墙上。
屋里没开灯,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棠枝挣扎着动了动,没挣扎开。
“周池砚!”
男人啧了一声,“怎么不叫阿砚了?”
棠枝耳根一红,瞬间老实不动了。
她心虚。
见小姑娘沉默,周池砚轻笑了声,神情愉悦。
看来...小姑娘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
“乖,昨晚说喜欢我,还算数吗?”
他俯下身子,呼吸灼热喷洒在她耳廓,棠枝紧张地抖了抖,良久,动作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
但是周池砚还是看到了,视线转移到棠枝脸上,他漆黑的眼眸划过一丝暗芒。
他指腹轻轻揉了揉她湿软的唇瓣,突然低头吻了下。
棠枝长睫微颤,身子下意识往后缩,周池砚一把扣住她的细腰,把她往怀里带,距离瞬间拉近,换来更加狠戾的亲吻。
最后还是棠枝喘不过来气了,使劲挣扎了起来,周池砚才停下。
他在她耳边低喘,“宝宝,我是谁?”
“狗男人。”
棠枝气息凌乱,浑身发软,趴在他肩膀上委屈极了。
“还想再来一遍,嗯?”他声音沙哑,语气危险重复道:“我是谁?”
“男、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