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妈妈摸着许如清的脸:
“他们开始说你死了!我不信!后来又说你被追杀,不能回来!让我们也要保密!这么多年了!”
许妈妈抱着许如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激动得话也是说的语无伦次。
“妈!您先起来!我们进屋,慢慢说!”许如清把妈妈从地上扶起来,母女俩互相搀扶着走进房间。
“娇娇啊!这几年你到底在哪里啊!”
妈妈摸着许如清的脸,看见年轻轻的女儿已经有了白发心疼的不得了。
“妈,我一直在津北市,隐姓埋名在完成一项研究项目,现在项目暂时完成了,我回来看看您和爸。”
“对了,我爸呢?去上班了吗?”
“哎!你爸,去医院做康复训练,一会儿就回来了!”许妈妈叹口气,答道。
“啊?!康复训练?”许如清一听就有点急了,“我爸他怎么了?为什么要康复?!”
许妈妈又叹口气,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泪水又开始从眼眶里掉下来了。
“当初有个办事人员来家里,说你出事了,被绑架,人已经不在了!要家属去办理销户。
你爸一听,当场脑溢血发作人就晕过去了!
送到医院抢救了几天,好不容易保住命,但医生说他求生意识薄弱,一直昏迷不醒。
我当时都想,要是你爸再出事,我也就随你们爷俩去了!”
许如清听到这里心里像裂开了一个口子,疼得快要碎掉了!
“我不是让人带信过来了吗?你们没收到?!”许如清急切的问。
我那时确实很危险,被救后,上面领导为了保护我,也怕牵连你们,所以让我隐姓埋名,暂时不能回家。
我是怕你们担心,特意让人捎了信过来。”
“嗯!后来收到了!大概过了五六天吧,有人拿着介绍信和你的亲笔信过来!并嘱咐我看完一定要烧掉,而且仍然装作悲痛的样子!不能让人看出端倪!”
我拿了你的信偷偷的在你爸病床前念,一边念我一边哭,一遍一遍反复念,他才慢慢开始有了意识。”
那封信等你爸醒了,让他亲自看过我才烧掉。”
知道父母因为自己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让许如清深深的自责。
“那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要做康复?”
“好多了!好多了!已经没事啦!就是左脚还有些不利索,医生让他每周去针灸并指导他做一些康复运动。”
虽然妈妈说得轻松,但许如清知道这几年爸妈过得很苦,不是经济上的苦而是心里苦!
“对了!我给他打电话让他顺路买鱼回来,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鱼。”许妈妈说完就给许爸爸打手机。
顾小坤一个人待在酒店很无聊,本来想跟娇娇一起回家,但她根本没给自己机会,瞬间就消失了。
于是他自己走出酒店,到处溜达。他现在这一世的记忆已经越来越清晰,对现代的事物也肉眼可见的速度熟悉起来。
现在的樱花镇跟之前他居住的时候差别很大。
樱花镇一直是江南水乡,有多条河道交错贯穿在城中,河上横跨了各式各样的桥,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那座廊桥。
他沿着那条青石板铺的路,顺着河边一直走。
路边都是一家家店铺,这些房屋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又不是南靖的风格。
他记得当初这条街还有点偏僻,大多数商贩推着独轮车或搭座凉棚,有卖炊饼、果子、茶摊,还有胭脂水粉和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
走着走着,他就看到那座廊桥,眼眶不由得又湿了!醒来这一天多自己都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好像把前20年的眼泪都补齐了。
走到桥前,“荟辑桥”——这三个字仍然赫然在目。
他回想起当年在这里第一次见到正在避雨的娇娇。
她穿着一身很奇怪的衣服:外边是白色的对襟大褂,很肥大,没有任何装饰,领子也很奇怪。脑后只是简单的扎了个发髻。
哎!现在看她这不就是穿着实验室的衣服,随便扎了一个丸子头嘛。
就那一眼,自己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娇娇。
当时她的神色非常焦虑,因为下雨街道上没什么人,看见他走过来很开心的主动走过来,对他说自己迷路了,问他这是哪里?
当听他说是樱花镇的时候,开心的就跑,他喊住她问她去哪,她说回家!尽管外边还下着雨,她伞也没打,就那样开心的闯入雨中。
再见娇娇是一天以后,她整个蜷缩在桥洞下,委屈巴巴的在抽泣,身上的衣服淋湿了还没干透,头发湿答答的黏在头上。
他问她怎么没回家,她说家人都走了找不到了,于是他带她回到自己那个小院子。
顾小坤那世也姓顾,大家都叫他十六爷。
他是当时皇上的同组兄弟,却被流放至此。他的哥哥们多数都在这次的党争之中丧命和被贬。
只有三伯家的九哥因为出去游学逃过了一劫。最近一直在派人联系他们兄弟几个,大家准备起势造反!
顾小坤正在桥上发愣,突然听到“哎呦!”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