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泽咬着下唇,双手抱着膝盖,肩膀还在不断抽抽搭搭抖动着,可怜兮兮,惹人怜爱。
坐在床边的苏忆桃红着眼眶,这都哄半个时辰了,暮泽愣是不理她!
难搞哦~(???^???)
桃瓣似的唇吻住他的眼尾,舌尖舔去滚烫的泪珠。
咸咸的,就好似暮泽此刻的心情。
“暮娇娇,别生气了~”
“乖啊~妻主给你抓龙吃?”
“……”
“阿泽,我不该折腾你的,不要生气好不好?”
“……”
“小狐狸~原谅妻主呗?”
“……”
“暮小狐狸~我下次肯定忍住!理理我嘛~”
“……”
“暮郎~我心好疼,你疼疼我。”
“……”
暮泽垂着毛茸茸的脑袋,狐尾猛地一扫,将苏忆桃的手掌狠狠抽开。
惨白的唇瓣微微分开,暮泽轻轻将尾巴尖尖叼在嘴里,就是不说话。
苏忆桃望着眼前油盐不进的小狐狸,她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她喜欢看暮泽哭,同样也怕他哭,小狐狸一哭,根本就哄不住。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暮泽!再不理我,我就请家法了!”
暮泽仍旧不说话,甚至将头扭向别处。
一把冰凉的桃木戒尺抵在他腰后。
苏忆桃强势地将蔫儿吧唧的暮泽捞进怀里,摁住他的双手。
暮泽狭长的狐狸眼顷刻间被委屈填满,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上来,水雾氤氲。
呜呜呜……
妻主不爱他了。
连哄他都会不耐烦!
明明是她先不讲道理的,遭殃的却是自己。
她竟然还要请家法揍他。
暮泽越想越委屈,哭得更凶了,像只被主人抛弃荒野的小狐狸。
“哭什么啊……阿泽,你原谅我好不好?”
苏忆桃将戒尺塞到暮泽手里,满脸宠溺地说:“小狐狸,不生气了,要是实在怨我,将我打一顿?”
暮泽呆愣地望着手中突然多出来的戒尺,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她了。
“我……”
雕花纹木尺握在手里,完全是一块烫手山芋。
“妻主…不是要用戒尺罚我?”
苏忆桃温和一笑,绝不会无端惩戒别人,更何况是枕边郎君?
“瞧你那小心眼!”
“阿泽~~~别生我气了,为妻任凭夫郎打骂,绝不还手。”
“啪!”
暮泽将戒尺扔在寒冰玉上,满是牙印儿的嘴唇轻轻蠕动几下,“你就欺负我不敢动手!”
“我哪有?”
苏忆桃满脸无辜,笑得人畜无害。
“你——出去!”暮泽指着洞口,声音有些发抖,眼眶依旧泛红,显然是被欺负惨了。
苏忆桃有苦说不出,最终还是压下翻涌的戾气,“好好好,我去给阿泽抓龙吃,你好好休息!”
暮泽靠着墙壁而坐,身上只披着一件薄衫,袒露在外的肌肤上是淡淡的吻痕。
在苏忆桃离开后,暮泽颓败地蜷缩成一团,抿嘴惨白的薄唇,双手抱住膝盖,脸颊侧躺膝盖上。
泛红的鼻头时不时翕动几下,狐耳也轻轻颤动着。
连哄人都不会……
苏忆桃满面春风地离开后山,在山腰桃林看见了玄落。
她穿着一身橙红色长裙,躺在树枝上喝酒,时不时哼着小曲儿。
“怎么?被轰出来了。”